庆祝江北有个这么不被看好的人生吧,优等生?
哼!
你念再多的书还不是这样,是靠我,没有我,你就被人踩到脚底了。
想起来都觉得兴奋。
一张满是嘲讽的脸和一张满是兴奋压抑不住高兴的脸拼凑到了一起,他的唇角上翘,看他的唇翘起的弧度,谁也不信他是对霍一路有什么真心,当然第二张脸瞧着也没什么真意就是。
两个祸害凑到了一起而已!
江北第二天果然没有去学校,有人打电话来家里,江北家的电话显示的区域证明他住在富人区,学校里的女学生又为他找了借口,什么抱养,这明明就是人家家里条件很好,看气质看穿着就知道了。
被包养的人会有这样的好气质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三五天他出现一次,难得出现转了一圈准备回去,外面有车停靠在路边,司机看了一会,发现江北出现,推开车门。
走到江北的面前,和他说了一些什么,而后江北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司机等在下面,他和后面的人坐在一起,车门被带上。
“你最近账户里的钱都没怎么动。”男人首先开了口:“上个星期江凌说是在路上遇上你和你的……朋友?”皱了皱眉头,和那样的人怎么称是朋友?江北这些年叛逆的厉害,他和他妈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qíng。
江北则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嗯,我女朋友。”
男人似乎也有想到这样的答案,眉间带着不赞同的神色:“我让人查过对方,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她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早晚是会被算总账的,那个时候要怎么办?你以为她洗得gān净?”这个孩子,现在头脑似乎变笨了。
有钱也分很多种,不是有钱就牛bī的。
至少霍一路那个蝎妹,没有前途,或许她在永和现在很罩得住,可她运气似乎就真的太好了,她跟谁谁进去?
江北的眼里带笑,眼睛一闪一闪,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亮一亮,“洗的gān净洗不gān净都没所谓的,有钱花就好。”
男人停顿了几秒,目光不肯离开江北的脸,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遗憾。
“你不想回家,那就随你高兴的过日子,家里能负担你所有的消费,我并不认为卖身是一条捷径,对你而言,这是一件伤体面的事qíng,你将来会进驻高楼大厦坐稳办公室,开着跑车进出高贵的地方,她呢?她什么都给不了你,就算是玩也应该有个度,喜欢女孩子就jiāo几个女朋友,不合适可以分手,恋爱是自由的。”想要得到最后的xing,不一定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他认为这是极其侮rǔ人格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出来用身体换钱,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qíng,当然如果穷靠着这个上位,他也不认为有什么错,成大事者不屈小节。
成功才是最主要的,何必在乎过去的不堪,但是江北他不是。
他是江家的江北。
江北看向他的父亲至少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也是名义上的,“我不认为那个家我还能回去,以后江家的东西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眼如星辰,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聪明人又何必说假话呢。
男人的目光发沉,被江北称作父亲的男人好半天才出声:“你妈妈这些年的jīng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如果她说过什么过分的话,我带她像你道歉,为人子女的这点错总会包容吧?她只是那个时间段脑jīng神出了一点问题而已,你父亲和你妈之间的事qíng伤了你妈太深,她才会这样对你,她只是个女人也不容易。”
江北扭开目光,看向车外,过去的事qíng他不愿意多提,想必他坐进这样的车子里面,会有很多的人羡慕,可那些羡慕的人知不知道,羡慕里面也是含着血的,是不是好玩?摊开以后就全部都是血,淌了一地淌了他一身,从小到大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给他放在了一个假的故事里有意思吗?
“总之随便吧,能将亲生的儿子bī到几次进jīng神病院这已经不是不容易就可以掩盖过去的,既然她恨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实在不是很能理解她的做法,生下一个孩子更多的不是为了威胁吗?”推开车门,然后扯了扯唇:“带我问候母亲。”
下了车转身就离开了,司机重新回到车上,坐在后面的男人脸上表qíng看不出来什么,似乎有些齐,让司机开车,孩子越大越不容易听话,这是叛逆期吗?生一个孩子是为了威胁?
司机开车停在某间老店前,男人亲自下车去买了红豆饼,这是江北母亲最为喜欢吃的。
江凌握住门的扶手,里面的人在叫在喊,她蹲在地上手握住扶手打死也不肯打开门,里面的人还在喊,家里的佣人都躲了出去,江凌吓得哭了出来,她妈又犯病了。
咚咚咚上楼的声音,江凌的视线看向来人,张了张嘴,然后直接哭了出来。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
男人让江凌下去,自己拧开门扶手,然后走了进去,里面砸了一地,女人蹲在地上,她看着来人,bào躁的脸又缓缓平静了下来。
“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的qíng绪是这样的稳定,不像是犯病,倒像是特意做了一场戏,一场内幕很大的戏。
“没关系,你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我好像打了江凌……”
“她会理解的,你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
“我想去看看她。”女人提出来要求,男人摸着她的长发:“江北今天对着我说了一句有意思的话,他对我说,生下一个孩子也许是为了某种威胁。”
女人手里握着药片笑着吞了进去,很快就睡着了,男人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叫佣人进来清理,恰巧yīn家那边正好有电话打过来,佣人说了半截,江沛得抢过来电话,一脸疲惫:“没有什么,她只是心qíng不太好。”
他扯着领带去了女儿的房间,江凌傻愣愣的坐在chuáng上,她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母亲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中恢复过来,她的胳膊上被划了两道。
“爸,妈什么时候才能好?”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严重的?
她小时候明明记得母亲虽然经常生病,可是母亲很健康,会给她带漂亮的饭盒,会送她去学校,会带着她去逛街,买家里所需要的,爸爸妈妈恩爱无比,全部的人都在羡慕她,她爸爸帅气,妈妈温柔美丽,一切都是因为江北。
“伤到哪里了?”
江凌无力的举起来自己的胳膊,男人看了一眼,伤的不是很重;“一会叫佣人替你包扎。”
“爸,你去见了我哥吗?”江凌突然改口,她叫江北哥哥,省得父亲不高兴。
“见了。”
江凌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问什么?问江北什么时候回来?
“你让他回来了吗?”
“这里是他的家。”
江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半截的袜子上面有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母亲的,以前江北在家里,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疯成这个样子,似乎自己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是江北回来以后才这样的,还是或许原本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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