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到处飘着烟味,气味让人很头疼。
外面有人送账进来,师爷叫人去接账,自从师爷接了账以后,整个管理层更为妥帖,各处有经手cao办的专业类人员,他们不行那就找能行的人来做,钱我撒出去,事qíng你们给我办办好,办好就有钱拿,办不好也不会马上烧你全家,她是非常讲道理的人。
师爷说着这笔钱放出去,可能回报并不会很高,你知道的,社会有社会存在固有的既定模式,比如说想要有人罩,那么久需要上下沟通,和谐运作,如何和谐呀?
那就是填饱有些人的肚皮。
“这些事qíng一贯都是你做的,你做事我放心。”
后半夜一点多,离开酒吧,师爷依旧是那一身衣服,霍一路走了没有几步,她突然回头看师爷:“你能不能换身衣服?”
天天穿,穿的她很烦。
师爷面皮不动,我只是收你的钱为你消灾,不是为了换衣服给你看的。
“当我没说咯。”
迈着大步,朝着诊所进发,她这压了很久,压的她很想知道结果。
霍一路来诊所的时候是后半夜,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来串门的,可是她来了,老头子套上衣服,以为她又被人砍,肠穿肚烂,这才跑出来的,结果瞧着她一身都是好好的,既然没挂,过来做什么?
吃宵夜啊?
“你不是他爷爷。”这回是肯定句。
都说是阿公了。
老头子翻着白眼:“你大半夜的杀到我这里就是为了问这句话?”
霍一路掏出来一根烟,她低着头,低垂着自己的颈子配合点烟的动作,所有的角度堪称完美,她恨自己不是个男人,想必也有很多的女生恨她不是个真男人,不然岂不是就多了一条飞上枝头的途径。
爱她的不羁爱她的潇洒啊。
想了想,又没有去点,歪着头,就着月光看着眼前的老头。
“他家里不是很有钱嘛,为什么跑到永和来?”
这就说得通了,老头子为什么好好的生意不做,人家有狂妄的本钱嘛,有个金guī女,江北的家就和谜团一样,现在让她觉得一脑子里装的都是水,一晃还有响。
老头子皱眉,冷哼一声:“你们俩不是一家的,你现在跑过来问我?”
一路摊摊手:“一家也有很多的话不好当面说得清的,他和我说没有学费,所以才和我混到一起的,这话我听着不怎么真心,可说他图我什么,这似乎又说不过去。”她身上有什么可图的?
等她挂了,然后坐等收钱?
距离她挂不是还有挺久的?老头子的头转了过来,yīn晴不定的落在霍一路的脸上,冷哼;“你和他倒是挺配的。”
“哦?说来听听。”哪里如何相配?
她特别的感兴趣。
不过她发现一件好玩的事qíng,过去她曾经在诊所让老头子看病的时候,那时候老头子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你别去招惹她,当时她听着以为是爷爷怕怪孙子被妖女勾引呀,现在她却觉得不见得是这么回事,也许那句话是对她讲的呢?
爷爷讨厌孙子?
好玩。
忍不住脑补一出大戏,什么不是亲生的比如抱养一类的,那就说得通了,江北为什么说自己没有钱念书。
“说说看吗,他怎么碍了你们的眼?”
你们?
包括他那个所谓的妹妹,那个金孔雀,霍一路觉得少女的脸是歪着的,说话的时候不是眼睛在头顶?
“你最好别把他想的那么好。”言尽于此。
霍一路笑,将手上的烟扔在桌子上,她乘月光而来,又乘月光而去,手抱着头慢悠悠晃dàng着,这里那一块地她不熟悉?吊儿郎当的走着,月光照在地面,找出来一条朦胧小路,她的脚踩在上面。
江北啊江北,你是如此的品学兼优,你说你的家里人在背后不停的扯着你的后腿,你知道了会如何呢?
会不会哭出来?
她扯了扯唇笑了出来,难怪说他们相配,什么锅配什么盖,都是这样的被人嫌弃,小可怜啊。
想着想着她就真的笑出声音来了,怎么就那么开心呢?
或许她就是个变态,看见人家不幸,她就会幸福了。
江北坐在窗前,他还没有睡,反正明天依旧不打算去学校,几点睡有什么分别?房子有点太大了,大到足以听见回音,一个人住偶尔也会觉得空dàngdàng的,不过符合她的审美,大就是好,bào发户一样的喜好和眼光,家里三台冰箱同时运转,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一样,里面塞满了各种补品,她恨不得将钱塞进去,好方便告诉开冰箱的人,我有的就是钱,摆的就是这个阔。
扯起唇角,嘲讽的笑了笑,这恶俗的品味。
她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也会热闹起来,她声音又大又吵,一个人顶一百只乌鸦,时时刻刻都生龙活虎的想让他拿着铁锹拍晕她。
在巷子里被堵的那一次他跑掉,那是因为他知道她有办法的,蝎妹嘛,打架斗殴是她拿手绝活。
霍一路把人全部gān倒在地,捡起来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她转身就离开了,她走了以后,江北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地上几个人骂了一声晦气,还敢回来?
这是你自找死路。
江北觉得自己血液里的血在兴奋着,叫嚣着,沸腾着,他转学过来永和,就一直当他的优等生,他以前也是,走到哪里都是最好的,最完美的,他的身上没有破绽,他的目光落在站起来的那个人身上。
再一次被放倒,被人揪着头发撞墙墙壁,撞的他眼前越来越晕,现在明白了,惹到不能惹的人了,刚刚那个蝎妹才哪里到哪里。
江北松开自己的手,上脚踢开横在路上的人,这些人会脏了他的鞋子。
永和这里,他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天气很热很闷,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他每天都要洗几次的澡,即便这样依旧觉得不慡,这里的人也让他觉得不适应,渐渐掀开的真相让他觉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已经分不清了。
被踢开的那个人望着江北的背影,好半天说不出来话,带头的已经被江北gān晕过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乖乖牌?简直就是换了个芯子一样,那双眼睛黑的没有边际,望不到岸,就那样黑漆漆的看着你,活像是要吞了你。
他释放了信号给霍一路,她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喜欢什么不会太过于专注,但是脾气又臭又硬,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狂妄自大但是又格外的在乎面子。
江北开了苏打水,他不喝酒也不会酗酒,更加不喜欢酒的味道,很臭。
自己一个人慢悠悠欣赏着月光,他想霍一路今天晚上一定会很慡,因为她不是知道他的秘密了,该问到了吧,也猜到了吧,他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举举手里的瓶子。
敬你的蠢!
蠢货!
霍一路是很高兴,哼着小曲回了家,心里痒痒,知道这么开心快乐的事qíng怎么可以不庆祝一下?扒了半天,好东西都在江北那边,她这边住的房子都是很破烂的,她就喜欢这种格调,扒拉半天扒拉出来一瓶汽水,汽水就汽水了,举起来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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