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的人请他去冷库一日游,已经进去好久了……”
“你怎么不早说?”
师爷摸着鼻子,我刚刚要说,你还说回去再说,这还是我顶着雷讲出来的,女人太善变!
女人心海底针!
霍一路的心就是引雷针,人家装的都是避雷针,她却是引雷的,知道吧,引进来然后就炸了,炸的方圆百里都是坑!
……
江北被推了进去,手上帮着绳子,外面的门锁上,锁头直接锁上,然后钥匙一丢,这样谁来都没用,钥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他本人丢的都找不到。
谁让你倒霉了呢。
以为小白脸好当的?
两个人扔了钥匙就出去了,江北试着想要把手上的绳子弄断,但是太难,他现在被人绑着手,而且绑的结结实实,根本不存在能挣脱开的可能xing,不是象征意义的绑着,而是认认真真的防脱,怕他挣掉,里面又冷,他穿的又少,进来以后只觉得冷气快速从头发丝灌入,脚底板钻进去,来自四面八方,这可能才叫做气从八方来,能灌到的地方全部都灌,他运动着,但是里面实在太冷,很快就动不起来,靠着门试着去撞,根本不起作用,gān脆就放弃了。
能让他撞开,除非对方是想和他开个玩笑,如果是玩笑就不会这样对待他了。
里面装的不知道都是什么,江北靠着门,越来越冷,站起来又继续跳,一直到再也跳不动了,因为太冷他呼吸进去的都是冷气,肺感觉都是凉的,坐在地上,就看他的命大不大了。
按照霍一路会被放出来的时间,他想那个时候,他也许就上天了。
“霍一路……”
一路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念了出来,江北黑漆漆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光,黑暗里更加让人觉得没有希望,希望是那样的渺茫,夹带着绝望,深深的绝望。
我说过的。
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靠在门板上,动不得,睫毛上已经结了霜,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呼出去的热气越来越少,小腿胳膊都冻的发疼,这里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多少度,应该很低很低,他身上的骨头在叫嚣,似乎不太满意这种温度,开始还会觉得身体一会热一会冷,但是之后就变成了一直冷,冷进骨头里,冷气钻进牙齿fèng隙里,他的牙齿都在抖。
霍一路那边下车就往里面冲,可是没有人,也找不到人,可能是故意没有留人,这边全部都是冷库,要从何找起?
“一个一个给我找……”
她出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恨不得最烈的太阳照在头顶,可现在是半夜,哪里有太阳,只有月亮一枚,照的她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没有钥匙,找不到,根本就没有,找钥匙也需要时间。
“大姐,没有钥匙……”
这这么办?
全部都有锁,到底哪一个里面才有人?
那边已经再砸了,可惜锁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手边又没有合适的工具。
“知道他几点进去的吗?”
阿帆摇头,带走的时间勉qiáng还能知道,关进去的时间根本不知道,而且真的是那么长的时间,估计人也早就冻死了。
“去报警。”
师爷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已经报警了。”
但是等警察来,可能真的就是尸体了,怎么办?
霍一路挠着自己的头,小弟将扳手递给她,太小了,力道不够,砸上去那锁没有怎么样,霍一路手里的扳手倒是震得她手掌发麻。
“江北,你在里面吗?”阿帆试着喊。
根本没有人应,无声无息。
江北的唇也白了,人靠在门上,闭着眼睛。
“给我找东西把锁撬开……”
找啊。
不知道哪里搞出来的榔头,几个人分工,砸来砸去,砸不开!
依旧砸不开。
“我来。”
霍一路接过来,将身后的小弟挤到一边去,那边四五个人围着一个锁,向下砸。
用力!
江北,你命长点,别这么早就挂了!
第071章 江家隐qíng[作者章节号错,不影响阅读]
这个锁头差点成了杀人的利器,那样的结实,这么多的人轮番上阵,外面到处去找看守的人,人找回来推着进来。
“大姐,说是没有钥匙,扔掉了……”gān!
这就是明摆着没想里面的人出来,根本不给留活口。
“没有钥匙,要他们何用?”霍一路继续砸着,这仿佛就是午夜过后的一场梦而已,梦里黑暗,梦外荒凉。
“开了……”
上手将锁头取掉,两个人拉着门,门开了冷气喷涌而出,是那种叫人绝望的凉,带着要命的窒息感,带着苦涩带着死亡的气息,阿帆怕霍一路冻病,在里面她就被chuī了半天的冷气,脱下来自己的衣服披在大姐的肩上,转手那衣服就落在了她的脚下,往里面去找寻着,没有,仓库比想象当中更大,转进去依旧没有人,再转。
江北就靠着那个门,他的手是向后侧被绑着,眉头上睫毛上全部都冻住了,白白的一笔,唇色也越来越淡。
“我来……”
阿帆见霍一路把江北背起来的,她个子没有江北高,他的手被她抓着,脚却在地上拖着,阿帆口鼻之间渗入了微微凉意里所夹带的腐朽味道,将人从里面拖出来,她伸手去探江北的呼吸,没想过会不会挂了,也没想过分离,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这些麻人的事qíng,就只是想着砸锁,然后进去把人拖出来,脱掉自己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外衣给了他,就剩了一件贴身穿的,都一股脑的想要给他,阿帆把自己的衣服盖在江北的身上。
“去医院吧……”
车子歪七扭八的开着,被惊吓到的路人跺着脚骂着。
“赶着去投胎……”会不会开车?
霍一路抱着江北,他的脸上依旧还有冰意,一路的手贴着他的脸。
人送到医院,自然是要住院的,回过头她腾出来时间了,亲自带着人去把阿庆的地盘抄了,霍一路是做好了准备过来的,事实上她原本从所里出来就是有伤,这些年混出头不易,大伤小伤不断,她都是靠一个忍字,她讲自己命贱命硬,她不需要医生,她只靠她自己,她也不愿去医院,一旦倒了,没有可依靠的人,chuī了一个晚上,再qiáng悍的人也会倒下,一夜未睡也不会有人允许她睡,黑亮的眸子里盛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有人拦就直接上手,阿帆这口气早就想要发泄出去了,他的手是残了,但还没彻底变成残疾呢,大姐人还在,阿庆就带着人来家里把江北带走,打脸的脸往哪里放?
“路姐,你这样就是扫庆哥的面子,这样不好。”看场的小弟出来讲着,庆哥讲出来也不是闹笑话的。
“你去给一哥打电话,阿庆他不守规矩不讲究,从我的家里抓人,这口气我不争回来,全永和都会以为我霍一路是一只纸老虎,今天谁拦我,我砍谁,谁的面子我也不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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