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姐……”霍一路抬脚就是一腿,将人踹了出去,对方只有那么小猫三两只,她带这么多的人来也不是为了吓唬谁,夹着的烟弹了出去上手直接揪着头发撞到墙上,这是身体和墙壁剧烈接触所发出的声响,霍一路的后背如果有翅膀,也一定就是黑的,她的心她的肝她的全部都是黑的,黑色在红色里开了花,染成了大朵大朵浓烈浓艳的颜色,令人窒息的美也是罪恶。
阿庆带着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他手臂上的肌ròu喷张,特别的结实,手臂上全部都是纹身,密密麻麻的纹身。
“我看你这是找死。”
之前有一哥的吩咐在,他不好动手,现在既然霍一路不守规矩,那就不要怪自己。
两边的人马大打出手,永和现在特别的安静,紧锁大门,不该出门的绝对就不会出门,躲在家里的人嘴里也骂着娘,又gān!怎么不让他们通通去死呢,都死了就都gān净了,这些人渣!
黑暗,那是纯黑色,黑色打底,你并看不清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里面的人追来追去,磨砂的玻璃上顺流而下的血,那样的新鲜那样的罪恶,这似乎就是个未醒过来的梦境而已。
霍一路只知道大huáng的死和人眼前的人有关,她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围在巷子里的,大huáng是怎么叫她跑的,是怎么倒下去的。
阿帆随意的掀起来自己的背心擦着脸,他上手拽下来一路手里的东西:“大姐,你先走。”
剩下的自然会有人解决。
一哥那边得到消息,阿庆这边都折了,前后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知道自己这样gān会惹恼霍一路,但是没有料到她直接就出手了,折了阿庆?
他们出来混也是有混的规矩,阿庆伏击你那是在暗,你没有抓到他任何的把柄,你现在折阿庆那就是在明,当所有人都死了?
他们是拜关二爷的,讲的是义气两个字,她这算是什么义气?回头cha自己兄弟?
好本事。
堂里叔叔伯伯们正在商量对霍一路的处理,赚钱是不假,这也让很多的叔叔伯伯很伤脑筋,这霍一路折了会影响到他们的收益,阿一是很本事,但他们这样的人讲究的也是制衡之道,少了霍一路,还有谁能牵制住阿一?
每一种生意他们都要参一脚,有钱不赚王八蛋,想也是熬了这么多年才熬到现在,打打杀杀他们现在不行了,人老了,可胃口没有老,阿一赚钱的很,可给了社团多少?
“阿一啊,她不讲qíng义在先按照规矩办就是了,但人谁能不犯错,阿庆这个事qíng做的也是不地道。”你想做,那就做的gān净点,不要让人抓住把柄,这样叫人把老巢都给端了,还讲什么?看不起女人,你们就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还讲什么?
“七叔你看呢?我的意见是她不守规矩那就按规矩办,阿庆不守规矩,就只当那些是他该受的。”
一哥眯着眼睛,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被称作七叔的老者看样子年纪是真的不小了,头发花白,也许是因为上了年纪,脸上的横ròu竟然显得有些和蔼,进出他都牵着一条狗,因为胖走路又慢,谁能想到几十年前他将永和搅和的天翻地覆,那时候提起来七叔有谁不知?
“该施的恩要施,该惩罚的要罚,这叫手段,她再不好也为我们赚了这些钱,阿庆不地道在先,只能怪他自己活该!”
“那她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阿一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现在的生意是很赚,但难保有一天那个衰字就不会写到你的头顶,出来捞钱命就是扔在钢丝上,有没有不是自己说了算。
霍一路被请了过来,叔叔伯伯和她要一个说法不过分。
“你跪下吧。”
阿帆等在外面,花了大把的钱请了个医生回去等着,不请医生来怕大姐挨不过去。
由一哥的人来行刑,特制加宽的皮带一下跟着一下抽下去,霍一路被抽的身体向前,她慢慢的挺直了腰板,嗯,她这人平时不太注意形象的,有没有没所谓的,她觉得自己很烂,但是现在她却把腰板挺直了,疼痛、伤痛并不能击垮她。
七叔起身,“我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说着话就解下来牵着狗的绳子,拉着绳子向外走,脚步依旧很慢,他的身体太胖,双腿撑起全身的重量走也走不快,缓缓从这里离开,他的车就在外面等着,他这个老家伙出来说两句,还得有人给点面子。
里面的人看着一哥:“你明知道那个人的父亲是江沛得,你为什么动他?”
他的脑子真是坏掉了,是觉得日子太闲了吗?
这样的找乐子?
一哥吐着烟雾:“江沛得怎么了,我就动不得他,他已经金盆洗手人都不在永和了,我怕他?”微微扯着唇,眼睛里闪动着不明的光。
“你的这个xing子,迟早都要改的,那个姓胡的警察不太gān净,找个人好好的查一查。”
外面抽完一百下,停了手,叫外面等着人把人架出去,男人还好,脱光了衣服回去养着就算了,霍一路她是个女人,回去还要作第二道的处理,阿帆和小弟扶着霍一路上车。
“师爷这个老狗又跑到哪里去了?”关键时刻就看不到他的人。
“你不要管这么多。”
七叔上车,拉开车门,抱着自己的这条狗,摸着它的毛,车子启动了起来,缓缓开向大道,猛地后车镜一闪,七叔的身旁有人,一身的长衣长袖扣子扣到脖子的位置,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打扮,不是师爷还能是谁。
车子开出去几千米以后,师爷自己开了车门。
“七叔,大姐说这次她欠了您老一个人qíng,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七叔摆摆手,车子从师爷的眼前缓缓开走,师爷弓着腰挥着手,亲眼目送车子离开,感激?你以为七叔是开善堂的?这些有辈分的老头子们更加难搞,不抬出去足够的钱,谁管你的死活?阿帆试着让大姐趴着,那医生见了这种qíng况就要跑路,谁知道好好的人怎么会成这幅德行,他心里觉得有点不安稳。
“你哪里去?”
“我想起来家里好像好有点事qíng没有做。”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就不用说了,阿帆刚要动手,敬酒不吃吃菲,欠揍!
里面的人出来:“大姐说让他走。”
“她得上药……”
“大姐说的。”
霍一路的脾气犟,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小命放在医生的手里,从前不会今天以后都不会,谁劝都没用,阿帆没有办法,只能去找老头子,老头子一路唠唠叨叨,结果看见人,这个伤……
“你这是怎么了?”不像是gān架导致的,伤在一个地方有点不太对劲。
“罗里吧嗦。”
老头子要剪刀,将她后背的衣服彻底剪开,然后上了药,霍一路那根烟刚要点,结果牙一用力就咬了进去,整根烟都变成了口香糖,她的手揪着chuáng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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