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不太相信, 掀起厚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 迷糊地评价:“好小。”
相对于部门其他同事, 她确实是小的。她打小就成绩好,中间又跳过级,十八岁就大学毕业了。后面在美国留了两年学, 这才回国工作。
付今年真是醉了,在前台开房都是素以弄的。考虑到他的身份,她还特地开了个总统套房。
付今年摸出钱包把卡拿给她,素以拒绝了。
她家境殷实,工作几年又收入丰厚,这点钱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
更重要的是心里堵着一口气,想告诉他她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
付今年有一瞬间的怔肿,不过倒也没太在意。默默地把卡放回钱包。
办理好入住后,用房卡刷开门。
付今年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先洗澡。”
“嗯。”她红着脸跑进了卫生间。
到底年纪轻,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qíng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绯红,发烫,热度灼人。
刚才的那份孤勇到了酒店便所剩无几了。
没有卸妆水,她勉qiáng用清水洗了把脸。好在她今晚化的是淡妆,折腾一夜妆也掉得七七八八了。现在用清水一洗,也差不多gān净了。
卸完妆,她开始洗澡。
穿好浴袍出去,付今年正站在窗户边抽烟。清淡的烟圈自指尖升起,慢慢地将烟糙味儿在空气里铺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这种味道。
窗帘没被拉严实,外头的灯火透过窄fèng溢进来,室内更显得宁静。
暖橘的灯光自天花板映照下来,男人的背影修长,沉峻,更显得寂寥,落寞。
他只是简单站着,她却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纠缠着她。再一次验证了她的想法,这个男人身上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光着脚,静悄悄地走过去,手里拿着一条gān毛巾在擦头发,“你去洗澡吧。”
他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目光最先落在她脚上。纤纤玉足,白得近乎透明。
视线再转到她脸上,一张素净的小脸,不惊艳,却很耐看。很清秀,鲜活,富有生命力。
他这才想起这姑娘的年纪。二十二岁,略显青涩的年纪,倒也配这张脸。
“我去洗澡。”他将手中那小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素以敏锐地察觉到,付今年在说这句话时,他的酒已经醒了。
他洗澡的这功夫,素以用chuī风机chuīgān了头发。然后靠在chuáng上玩手机。
心思却完全不在手机上面,早已神游太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一起来开房了。
付今年隔了好久才出来,素以手里捏着手机神经紧绷,高度紧张。给自己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chuáng头灯,暖白的灯光照亮周围一小片空间。
女孩靠在chuáng上,半低着头,长发顺势滑落,遮住她大半边脸颊。她用手撩起,轻轻别在耳后,露出一只小巧玲珑的耳朵。
明明是个很普通的动作,或许是环境使然,落在付今年眼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旖旎,带给他qiáng烈的视觉冲击。
察觉到他在看她,她微微抬头,“你洗好啦!”
“嗯。”他点点头踩上chuáng,表qíng淡漠,看不出qíng绪。
然后他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
没有任何jiāo流和温存,直奔主题。
素以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把自己当成泄yu的对象。所以他不会吻她,不管是嘴/唇还是身体,他都不会吻她。
她想他大概是嫌她脏的吧。
素以对于那晚唯一的感受就是疼,仿佛身体被劈开了一般,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然后就是紧张,全身心的紧张,手心冒着细汗,湿漉漉的。
付今年察觉到了,低声问她:“第一次?”
她死咬住下唇,不吱声。算是默认了。
“有意思!”黑暗里男人闷声笑了一下,像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一晚付今年很qiáng悍,jīng力旺盛,而且近乎凶残。一点也不温柔,丝毫没有考虑到她是第一次。
素以清晰感受到了他骨子里的冷血和bào戾,杀伐决断,掌控着一切。
这个男人在生意场上素来以狠戾出名,不苟言笑,心思深沉。年纪轻轻却极具手段,做事果敢,很有魄力。让很多人都闻风丧胆。
没想到在chuang上也是惊人的相似。
再有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折腾了半宿,她jīng疲力竭。但拜她qiáng有力的生物钟所赐,她还是在七点钟就醒了。
她没想到付今年比她醒得更早。
她醒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户旁了。
一大早留给她的依旧是他的背影,孤独寂寥的背影。
大概是听到了她掀被子的声音,他转身看过来,嗓子嘶哑,“醒了?”
“嗯。”她点点头,神qíng有些混沌,应该是没睡醒。
“要是你今天不用上班的话,可以多睡一会儿。”他似想起什么来,声音压低了几分,“昨晚抱歉,你记得吃药。我得走了!”
素以这才想起他昨晚是没有戴/套的。一次数次,次次弄里面。
想起昨晚的某些场景,素以就一阵脸热。
不过付今年是看不到她脸红了,因为那句话一说完,他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素以没再睡,她一股脑翻身而起,跑去卫生间洗漱。
她还需要去上班。
直到到了公司,她才发现付今年在她包里留了个信封。
里头一沓厚厚的纸币,她数了数足足有一万。
这么丰厚的报酬,这个男人出手还真是阔绰。
素以嗤笑一声,将信封原封不动地塞进包里。
***
当天华宇的员工们发现,自家BOSS第一次穿着头一天的衣服来公司上班。不仅如此,脖子上居然多了几道很明显的抓痕。
几个高层相互促狭地笑了笑,心知肚明。看来昨晚的战况很激烈啊!
***
后面他们又在酒吧碰到了几次。每次都在酒店过夜。
他们很少有言语jiāo流,每次都很gān脆,只寻求一个目的。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她也不曾开口问过他。虽然她知道他是谁。
他从来不会亲她,任何一个部位都不会,像是从来不会这项技能一样。
他们共度一夜,亲密到“坦诚相待”,但从始至终只是陌生人。
第二天一早他都会留给她一笔丰厚的报酬。他们之间就是一场jiāo易,金钱与rou体的jiāo易。每次看到信封里厚厚的一沓钱,她都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从事某项特殊职业的女人。
他留给她的钱,她从来不用,原封不动地放在信封里,然后锁进抽屉里。不知不觉中这样的信封已经有四个了。
渐渐的,她就等不到第五个信封了。因为他不再去朵爱酒吧。她一直没再见过他。他像是消失了一般。虽然她还是时常能够在各大财经板块听到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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