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摆在面前,想要拨打出去跟她说几句什么,可说什么呢,去解释吗?解释又有什么用?她是康泽恩的了,彻彻底底的。
尽管任菲菲劝对言莉再休息两天,可她还是坚持马上回国帮助项诗茹处理公司的事qíng,项络臣送她到机场的路上,轻声说:“公司的事qíng麻烦你多费心,爸爸从ICU病房转移出来后,我就会马上回去的。”
对言莉忽然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说:“络臣,我听伯母说你为了图小姐一晚上没有合眼,也一定很累了,你要保重身体才好。”
项络臣点点头,想要摆脱她的手,可她却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柔声说:“络臣,我知道你心里苦,也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要说给一个人听。而我只恨自己不是那个人,不能给你排忧解难。可我也知道你不愿诗茹姐和伯父伯母他们担心,所以络臣,你可以把我当空气,当,垃圾桶,当哑巴当聋子一样的去说一说你想要吐露的一切。”
“言莉……”
“嘘……络臣,听我说完。”对言莉摇头,苦笑一声说,“我知道我根本比不上康少夫人的相貌,比不上她的温柔,体贴,比不上她的聪明,更比不上她的家庭,我更不求你对她那样对我,但是我只要在你身边,看到你平安我就满足了。”
项络臣摇头说:“言莉,我想你误会我……”
对言莉急切的打断他要说的话:“络臣,络臣,你知道吗?我真的只是想作为一个朋友,或者我再奢望一些,可以做一个姐姐去替你做点什么,这样对我就是最大的幸福,这也是我能对伯父伯母的一点点报答,对你为我所做的一点点回报,否则我终日不安。”
她坐直身子,含笑看着他说:“络臣,公司那边你放心,我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虽然公司很多人觉得汪总更有资格接管董事长的位置,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也会尽我所能帮你和姐姐做好一切的工作,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项络臣想要开口说话,屡次被她打断,可当她沉默不语时,自己居然要忘记自己要解释什么,拒绝什么了,只看着她过了安检,才再一次自叹自己无能。
☆、第一百四十六章调侃:房子越小,感qíng越深
康家在维多利亚的别墅花园里,刚做完健身的老爷子走来说:“没有恶化就是我们最大的幸运了,可目前这个qíng况,我们也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等他qíng况再稳定一些,我会安排将他悄悄送回国内。”
项络臣点头说:“有爷爷做主心骨,我们就不怕。”
老爷子说:“我老了,一天到晚没有力气也就罢了,可你这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怎么也这么没jīng打采的呢?为了个女人,你瞧瞧自己,什么样子?我一再告诉你们,再好的女人也经不住生活的熬炼,你有了一切,所有的女人都会蜂拥而至的,你想选谁就选谁,还怕找不到老婆吗?”
“爷爷,我只是担心爸爸和公司。”项络臣忙起身扶他坐下,接过旁边保姆手里的茶递给他,“爷爷找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老爷子喝了口茶说:“你们都翅膀硬了的,一个个除了公司就是和女孩子花前月下去了,所以没事也已经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也不需要问好,不需要看一眼了。”
项络臣也已经知道是自己的母亲要老爷子来开导自己的,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坐下吧。”茶都凉了几盏,老爷子才说完那些所有人都说过无数遍的谆谆教诲,待他坐下后,又说,“对言莉既然能来,别人就能来这里探望他。事qíng一旦被所有人揭穿,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你自己也要做两手准备,懂吗?至于你们的分公司刚成立投产,更是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抄底一锅端,到时候你和诗茹死抓着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也没有用,保不齐成了光杆司令了。所以,我已经帮你挑好了两个人,一个是康氏日本公司的jīng英,一个是国际院校毕业的高材生,都是我亲自挑选,苦心栽培的,连泽恩都没有这个福气用他们。现在我让他们到你上海分公司先去帮你搭桥铺路,防着那些小人,等你和诗茹能独揽大局了,他们也会jiāo给你一个最安稳的摊子。”
“爷爷。”项络臣感激的看着他,“谢谢您。”
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争气才是感谢我,我和你爷爷的感qíng比你和泽恩要深,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经历过贫苦。只可惜他却没有福气享子孙的福气,走的早,把你们一家子也托付给我,有我一天,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着急,我虽然能给你安排这些,但是一切还要靠你们自己。至于女人……”
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却让项络臣有些不安,总感觉老爷子似乎要dòng悉内心的一切,dòng悉世界的一切一般。
老爷子接着是说:“络臣,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心思。自古就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并不止说的百姓和君王之间,更多的也是女人和男人之间。女人是水做的不错,并不单单说的是她柔软无骨的意思,更多的是在提醒你,她能推波助澜,也能风起làng涌颠覆了你。”
“爷爷,我懂,但是,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下去,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好,让人造成更多的误会,到最后可能,可能会伤害所有人,对每个人都不公平。”项络臣低声辩道。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如果企业成了他人囊中之物,你会觉得公平吗?”
“我……”
“不用再说了。”老爷子扬手打断他的话,严厉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所谓的真qíng厚意,什么红颜知己,这些所谓的大道理不用拿来在我这里显摆。老头子我看过的书,懂得这些风花雪月的làng漫qíng话比你看得书都多,要说这些话我也可以大段大段的说给你们听。但是,我可不想康家和项家再出来第二个康泽恩,家里哄着,外面瞒着,我倒要看看他要哄瞒到什么时候。”
项络臣不敢言语,只一路陪着他在院子里散了会步,临走时,老爷子忽然说:“络臣,不要试探欺骗父母,因为当父母的都年轻过,你们玩过的游戏,说的谎话,他们也都玩过,说过。”
“是,爷爷,我懂了,我不会让您和爸妈失望的。”项络臣回去的路上始终无法心安,总感觉老爷子的话在试探他、警示他,可更像是提醒他,他们所做的一切长辈都是心知肚明的。
项玉成的病况传到李茶耳朵里时,她正陪着花绵绵和康泽恩,康泽东吃晚饭,心里不免有些忧伤。抛开项络臣不说,那些天好像是她在照顾着项玉成,可她心里却觉得他反而成了自己的另一个jīng神寄托和生命存在的意义。对李茶来说,项玉成是一个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人,她对他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可他对她却好不知晓。而如今他和自己隔着千山万水,经受着病痛的折磨,自己却用不上任何力气,哪怕想要喂他一口水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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