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绵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说:“既然你睡不着,那就陪我聊聊天吧。”
“是。”
“我跟你说过,守得云开见月明,看泽恩现在多疼你,日 日要你帮忙看公司资料不说,晚上还宁愿陪你去住那小房子,他对安然都不曾这样迁就。从前他更是不愿出门游行,更别说清苑寺这种地方了,现在他肯陪你去,可见是心里喜欢你的,你们要抓紧给康家生个孩子才是。”花绵绵在旁边的石桌前坐下,接着说,“当然我也知道,泽恩年纪大你十来岁,你和他话题不多。倒是络臣,年轻,多qíng,xing格又温和,长得更是一表人才,看上去和你真像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李茶惊慌失措,不知道她这话是何用意,又怕说错话,只能低头不语。
花绵绵呵呵一笑说:“只是,那个车先生是没有这个福气了,络臣晚了一步是没有这个福气的,可见这婚姻是天注定的,早一分钟没用,晚一分钟也不行,所以你只能是咱们康家的媳妇。你坐下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李茶只得在她对面坐下。
“妈那天动手打了你,心里还怪我吗?”
李茶忙摇头:“我怎么会怪您呢?是我做错了事,您只是着急,更是担心我们。”
花绵绵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点头说:“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咱们的男人不管在外面做了什么,可是女人都要做到忠诚,还要诚实。因为话是一张 嘴说出来的,但是听到的是无数双耳朵,看到的无数双眼睛。有一双耳朵或者眼睛不信,那些话就会被大家追查,要是实话也就罢了,可要是谎话就经不起推敲了。虽然说山庄的事qíng你觉得委屈,可你所言所行就对吗?你也看到了有些人只等着看你们夫妻的笑话呢,费尽心思的想要弄出些事qíng来。你们倒好,还都准备好了似的跳进别人的坑里去。还好,那边的业务是我安排人负责的,你爸爸都没有cha手管理。哼,更所幸这照片上的人是外人,万一那些人做做手脚,把人换成了络臣,又或者是张目,你觉得后果会怎么样?是不是这爆料的效果事半功倍啊?”
李茶头嗡的一声炸开了,心早已悬在了嗓门口,前 胸 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十指紧握,揣测着这些话,感觉到是在警示自己,可也在暗示自己什么,她甚至怀疑婆婆已经知道了什么。
花绵绵看着她,依然语气温柔的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络臣来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看到他倒是看到了仇家一样?让络臣与你接触倒是我的意思,你当初那么清高桀骜,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我怎么能放心?如果你知道他和康家的关系一定又误会,可没想到你还是多想了,他并不是要骗你,只是听从我的安排去照顾你。唉,是我为难你们了,可即使如此,论辈分你是大嫂他是小 叔,论年龄,你是妹妹他是哥哥,有大嫂这样仇视小 叔,有妹妹这样冷漠哥哥的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真相:谎言坦白了谎言
当初就后悔自己的泼妇行径,后来细细想来,如果真如对言莉所言一切信息都是从项络臣那里得知,那么他当时也定会站在她那边对付自己,更不会对自己说那些放手不放手,心痛不心痛的话。
如此看来,是有人借了对言莉的手了,可会是谁呢?这么急于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极力促成对言莉与他?莫非……
是她!她什么都知道?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李茶哪里还听得下去这些,只觉得自己快要被bī疯了,花绵绵的话再明白不过,山庄的人是她的,如果她愿意,可以查得出来当时的一切,又或者她已经知道了,只是在等自己开口承认。可她又不直接揭穿自己,又是为什么呢?哎呀,暂时别管为什么了,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如果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说出来,婆婆以后肯定会不再相信自己,那么这些天在康泽恩面前委曲求全和自己的努力就全白费了。项络臣自己都要靠康家帮忙,在公司位置,岌岌可危,可要是自己说不好话,康家恐怕对他也不再如同从前照顾了。
花绵绵喊了几声李茶,李茶才从自己的思路中回过神来,一咬牙起身跪在了她的面前,“妈,对不起,山庄的事qíng是我骗了你们。”
花绵绵抬抬头却也没有说话。
李茶便更加确定她已经知道,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心里忐忑不安,颤声说:“那个人不是查理斯的人,是项络臣。”
花绵绵依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似乎她的开口承认在她的预料之中。
李茶也知道她要听自己说出来前因后果,便qiáng 迫自己镇定下来,低声说:“我知道能够嫁到康家是我的福气,我应该惜福的。进了康家的门,李茶便是康家少夫人,这个身份是那么的光鲜亮丽,让人羡慕,她的一切都该轰轰烈烈的。可是,我只想要和我爸爸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我真的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成为别人的负担和累赘,更不想成为阻挡别人幸福的拦路石。所以我只想做一个不会跳动的休止符,在康家安安静静的呆上几年,爸爸回来,我便会和他回到从前那样安静的生活。而这少夫人的位置也可以还给安然,大少爷一家三口幸福美满,我们所有人都各归其位,就像从来没有结过这一场婚,没有做过这一场梦。”
李茶低下头时,泪水打落在地砖上,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可是一切都是不能遂人心愿,这些年,除了爸爸,就只有车千对我最好。他不会嫌弃我的身世,也不会嫌弃我的粗枝大叶,任xing跋扈,我已经对不起他对我的感qíng,如果再连累他,一辈子我都不能安心,所以我从没敢联系过他。”
花绵绵自然知道李这些跟项络臣半点关系都没有。都只不过是让自己相信她就算为那小伙子的安危,也不会对不起康家。但是花绵绵也不着急问她,知道李茶接下来会说到,便看了看天空已经稀疏的星星,叹了口气。
她不开口,李茶跪在石头切成的地砖上,膝盖已经酸疼,可依然一动不敢动,抹去腮边的眼泪,接着说:“这些天,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好像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耳边一点点声音也没有,眼前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有时候我想,我突然死了,在那个房子里,恐怕尸体发臭了也没人知道的吧。可是项络臣却像一缕阳光照突然就照she到我那冷寂的窗口,给了我很多的欢乐,也给了我很多帮助。尽管我需要用一个别的名字来面对他,尽管我也有很多话不愿说出口,可是他又确实是在这个城市是我唯一可以说话的人,可以让我遇到什么问题会想到他的人。我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兄长,他爸爸住院,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不敢有半点含糊,不分昼夜的想着怎么让他好起来。甚至有那么几天,我把能让项总醒来当做了我的一份事业,我好想好想做好这份事业,也当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可我却想要去鼎立承担。可是,HEN的人无孔不入,查理斯在医院找到我,跟我要什么无忧针的针灸图,可是我真的没有,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查理斯说医院有他们的人,如果有必要,可以帮项总用世界上最好的药,我知道他可以拿车千来威胁我和爸爸,就可以拿我身边的好朋友来威胁我和爸爸。我只好答应他会帮他想办法找针灸图,他也答应我不会对我身边人做任何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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