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绵皱眉说:“无忧针?你能找到?”
“如果真的能找到,我宁愿自己先试用一下,好忘掉这所有的一切。”李茶急切的说到,深吸几口气,接着说,“怪我自己不知道分寸,和项络臣来往频繁,惹怒了他的女朋友。对言莉三番几次羞rǔ我,那天在山庄更是咄咄bī人,话如锋芒,让人难受不堪。甚至警告我如果再靠近项家,就让我在康家没有立足之地,闹不好会让泽恩在K市颜面尽失。我实在觉得她太无理取闹,加上这几个月查理斯的人整日监视着我,而且项总远在维多利亚,HEN的人如果想做点什么,我们更是无从知晓。所以脑子一热就做了泼妇骂街的事qíng。”
花绵绵看着低着眉眼,满脸泪水的李茶,低声问:“这些事qíng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李茶摇头:“我再不懂事也知道事关康家声誉,怎么敢告诉?也没人可诉。是我自己错了,既已结婚,就不该有任何理由与别的男生走那么近,对言莉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对我的羞rǔ和责骂,我都应该承受。”
花绵绵自然明白,别说项络臣去爱李茶,就是李茶爱上项络臣也是可以理解的,日久生qíng本来就是常见的事qíng。何况他们又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相处这么久,有什么比一个女孩子尽心照顾自己的家人更让男人心动的呢?与其说项络臣像一缕阳光照she在了李茶那孤单的窗口,可对于项络臣来说,李茶恐怕就是chūn日的阳光充满了柔qíng,希望,也充满了甜蜜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护犊子的爹,狠心的婆婆
她知道李茶说的这些不会是假的,但是绝对不会是全部,如今没有酿成大祸,也就不愿为难她,说:“来,到我身边来。”
李茶扶着身边的凳子,缓缓起身坐下,僵硬的腿无法伸展,可又不敢表现出来,低声说:“妈,对不起。”
花绵绵叹了口气:“你事事为他人、为康家着想,自己受了这样的委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山庄的事qíng一闹出来,你韦兰阿姨就已经调查清楚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去和查理斯对峙,才把事qíng推到查理斯头上,而你爸爸不是相信你的话,只不过是不愿查下去,否则会更给人添更多的口舌是非,也影响了你和泽恩的感qíng,他们父子之间的感qíng。”
“妈……”
“好了。”花绵绵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拍着说,“妈妈不是苛责你,也不是要为难你,而是实在器重你,怕你有任何一点的错失。妈是打心眼里疼你的,所以你自己也要争气才是。这件事qíng,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去议论,不会再传到任何人耳朵里去,对于络臣,我会去处理安排。对言莉虽然让你受了委屈,可是,妈妈也不能跟你去替你讨什么公道,她纵是说了尖酸刻薄的话,可作为一个女人,谁愿意让别的女人天天腻歪在自己爱的人身边呢?你也会慢慢明白,这感qíng啊都是自私的,你和泽恩感qíng刚刚升温,以后就会更明白的。”
李茶知道花绵绵又会对她进行洗脑似的说教,虽然不爱听,可还是一直点头称是,其他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个家,受了委屈就要被抹掉,连上次被人殴打的事qíng都要化成小事,然后被淡忘,可是如果做错了事qíng就要被大家翻来覆去的讨论,扩大,恨不得拉出去枪决一般。
她不知道是自己受了那些委屈让自己委屈,还是因为家人的态度让自己委屈?只是心里觉得很是落寞。她第一次感觉到婆媳之间很多的融洽关系都是表面上的,第一次想要知道亲生母女之间会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也不能如同自己对李为医那样的随心所yù的撒娇和胡闹呢?
李茶不是没有受过委屈,尤其是小时候,常常会被人欺负、嘲弄、挤兑,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没有亲生父母,却又生得漂亮,聪明,生活条件比其他家庭要好很多。虽然李茶不曾跟李为医抱怨过,哭泣过,但是他也是知道的,尽管格外心疼女儿,可也不能帮她做什么,因为人生有些路程是她必然要经历的。
只是他这个女儿天生就不是自怨自艾的xing格,在被人欺负后,她便随便拿点药就能让人拉几天肚子,或者昏睡半天不醒,李为医开始还打她几下,关进房间里要她反思,可是对于顽劣的女儿,再放出来只能是变本加厉了。
最严重的一次是李茶读初一时,一次数学模拟考试,因为考题太难,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及格,就连平日经常满分的学生也只是八十来分的样子,可平日里并不出类拔萃的李茶破天荒的考了一次九十六分。
成绩公布的那一刻,全班同学都吵着她作弊了,连老师都认为她在作弊,委屈的李茶当时什么都没说,可第二天,天不亮就到了学校,拿了一包催眠的药粉直接撒进了班里的开水壶里,结果导致全班同学昏睡了一整天。
学校自然是要通知家长的,李为医又气又急的赶到学校,二话没说就把她按在桌子上准备一顿打,可看着女儿qiáng忍着的委屈的眼泪,手始终没有落下。反而紧紧攥着她的手,bī问起了在场的老师和学生:“你们说她作弊,证据呢?谁给了她作弊的条件,给了她作弊的答案?连你们老师都没有事先得到的试卷,她从哪里得到的?如果你们拿出证据,别说开除她,就是把她送到公安局告她故意伤人罪,我李为医绝不说一句话。但是没有证据,谁也别想冤枉了我女儿!”
大家都沉默不言,校长和李家是有几分jiāoqíng的,这边虽然是委屈的李茶,那一边是被她折磨了的一帮学生,他只为难的说:“学生之间随便开个玩笑,怎么能当真呢?只是李茶小小年纪,就不断的做出这样的事qíng,实在是让人为她的前程担忧了。”
“担忧?”李为医冷哼一声,“我女儿犯错,我自然会好好管教,但是我茶儿的聪明不是你们这些泛泛之辈能比的。你们教书育人,竟然教出的都是些随意猜疑,非议,挤兑,嘲弄无辜孩子的学生吗?我茶儿的前途就不劳校长和你们这些伟大的师生们担忧了,现在不是你们要开除我家李茶,是我要给我女儿转校。”
“李医生……”
李为医不等校长和老师劝阻,就收拾了李茶的东西,拉了她离开了,走到门前又留下一句话:“开始我觉得茶儿无理取闹,不过现在我还嫌茶儿给你们下的药量不够呢。”
李茶在那一刻觉得爸爸就是天上的神,那样的伟岸,那样的疼爱自己。回到家中,李为医却一脚把她踢到了房间里,怒吼道:“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思,你受了委屈我自然会给你出气,但是你做错了事qíng,就要负责,你给你同学下了多少药,就自己喝下多少,这就是你犯错的代价。”
李茶自然不肯就范,李为医便弄好无色的药水,要撬开她的嘴巴灌下去。
周遭人都见惯了这父女俩的折腾,既无人劝阻,也无人问一句。李茶只好再次使出小孩子惯用的伎俩,抱住他的腿又是认错又是撒娇:“我对这个药过敏的,爸爸,我万一病了或者残了你怎么办?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咱们家可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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