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时间,李茶除了学习,去医院打工,其时间多被他打发了去,没什么时间去舔舐伤口。
不舔舐却不代表伤口不存在,更不代表不去思念,夜里会忽然在睡梦中惊醒,想起徐轩太,想起父亲,可还得qiáng迫自己安静下来,这种感觉很痛,很痛……
这场婚礼在上海也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徐轩太无心和周围的人讨论这些事qíng,只想着一走两个月就杳无音讯的李茶,电话一遍遍的拨打出去都是冷冰冰的关机!网上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是灰暗的。
李茶想思念真的是一种会呼吸的痛,她想徐轩太想得身上每个角落都会疼痛,尤其是独自肯定幸福的qíng侣,思念都会让自己痛不yù生,在血液里来回滚动着。
看着黑名单里他的无数个未接电话,和网上的所有留言,眼泪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心,对不起,轩太,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联系,我真的好害怕!你恨我吧,求求你恨我。
忘不了大一时一次晚会上一见钟qíng的样子,李茶被宿舍人指派给同班演出的学生送鲜花,结果因为太紧张下台时踩空了一脚,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就被陌生的徐轩太伸手接在怀里,那声没叫出的惊叫就变成了惊呀和羞涩。
徐轩太小麦色的皮肤配上他那张不张扬却十分jīng致的脸简直要迷死人了。刚满十八岁的李茶就这样一秒钟便沦陷在他那弯弯的眼睛里,也沉陷在他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里。
其实她不知道,徐轩太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和自己不同专业的姑娘,小巧玲珑,每天如一股chūn风似的把笑容和甜美chuī进人的心窝里。正挖空心思的想要认识她,没想到老天就这般开眼,居然要她这样摔进了自己的怀里。于是第二日便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尽管李茶很想答应,可在周围好友和父亲的劝诫下还是默默考察了他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真怕徐轩太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再追求自己。
等待的日子也同样是磨人的,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开明的父亲警告自己不许过雷池半步。还警告说在她手臂上是有一颗他亲点的朱砂痣的。
她嘲笑他老古董,这东西才不可信呢,自己体内雌雄激素万一不协调也有可能会褪去的。
李为医看着她说:“我只是对朱砂痣有点好奇,所以在你身上做个试验先。看看你结婚后会不会真的消褪。”
李茶撅着嘴不乐意:“你每次都拿自己的女儿当小白鼠。”
李为医不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你是我白捡来的,吃了我这么多年的饭菜,不当试验品当什么!给我当试验品就算是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
一直以来,李为医毫不避讳告诉女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把这事当乐趣一般谈论。
三天前就开始高烧不退,以至于胡思乱想,如果自己死在这房子里,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吧?应该请康家帮忙吗?可拿起电话才发现除了那一张结婚证书,对康家的其他一无所知。
犹豫不决,还是拨出了唯一一个熟人的电话。
项络臣赶来时,李茶吐得脸都绿了,颤抖着声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谢谢你,本来不该打扰你的,家里药吃完了,实在是……”
项络臣也顾不上欣赏闺房,赶紧把她从地板上拉起来,忍不住一番责备:“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病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你的朋友吗?我按照你发来的处方带了药,现在就给你输液。”
☆、第一十九章卧病:雪中送弹之qíng
李茶请他来的主要目的并非是照顾自己,而是帮忙选一些礼物,他自然知道她去拜访的人是谁,只看着她沉默不语,他不语不是不想帮她,只是觉得有些后悔答应康泽恩这样靠近她欺骗她,儿时她的倔qiáng与傲骨傲气,桃花源里她的婉约与多愁善感,这些许天她的忧伤与三缄其口,都让他禁不住担忧以后如何以真身份面对,难不成口是心非地去解释自己真不知道她是李茶,毕竟康家不曾对任何人功劳介绍过她。
他更后悔的是为什么婚礼那日去凑热闹,为什么要知道她就是李茶。如果永远不知道,就可以轻松的永远当她是小乞丐,或者是qíng绪化的小女人。
李茶有些失落,轻声说:“如果你有事,也没关系的,身体好些了我再去。”
项络臣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但不可能去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何况他也已经从康泽恩那得知第二日他们得去父母那敬茶。
按照规矩,婚后第二天就该去给父母长辈倒茶磕头的,而康泽恩不仅借着新婚时间与安然度了蜜月,更将李茶晾了一个月。如今花绵绵一再催促,他也不好再拖着。
看着李茶,项络臣忽然有股奇怪的念头,如果两个女人有一天见面会怎么样?安然虽然娇生惯养,有时候也有点飞扬跋扈,可到底是很爱泽恩的,女人为了爱qíng可以做出一切让人想不到的事qíng,而她呢,李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是真的不在意康家的身份地位吗?还是如同康泽恩所说的只是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好感和同qíng?
但是项络臣不能否认,接触一个月来,她虽内心紧闭拒人与千里,可带给他的仍是耳目一新,更让自己的内心挖掘个透彻,快活个淋漓。。好像这么多年的成长与压抑都只是为了现在的豁然开朗,返璞归真。
所以从内心,他希望她诸事顺利,而要投康家人所好,他比谁都拿手,从老爷子到泽东,从管家到保姆,合理得体,无一漏过。
可也因太过完美,无可挑剔,让她怀疑:“你怎知道我要送这么多人。”
项络臣吞了口唾沫说:“我……是你自己说拜访几位老人,几位当中肯定有男友女咯,我就是不知道你到底要送什么人,那老人不便出门就一定会是登门拜访,家里嘛有老人一般就有孩子有孩子就会有中年人,万一老人没有子孙绕膝,也一定会有人照顾,所以我才选了那么多,总会有一款适合您。”
解释得严丝合fèng,她也不再生疑,只是说:“你真啰嗦。”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的工资卡,按期还款。”她在给了他一个白眼后,将医院的工资卡递给他。
“说得这么可怜,算了,免得给了我你真成乞丐了,明儿报刊网站全是西施乞丐,那我罪名就大了。”他便说话便重新整理仔细得礼物,希望投其所好能让康家人客气待她。
输完液,李茶身体舒服了些,也俏皮道:“那我出名了应该感谢你呢。”
项络臣脱口说:“如果你想出名现在也可以的。”
“什么?”
“我是说你这么漂亮,去拍个广告电影什么的没准一夜成名了呢。”他收好礼物,又整理差点被遗忘的有开得正艳,有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这么多花是给他们当中的女朋友的吗?”
“是给你的,刚看到玄关处花有些败了,所以顺手买了几束,好让你呼吸一下新鲜香气,别出门一身药味。”他调侃着,已经麻利地将花分别cha入客厅,玄关和chuáng头花瓶里。坐下,便又开始削水果,看她一种盯着自己,笑着说,“别用你那烧得血糊哩啦得眼看着我,你要感动得以身相许,我还怕做噩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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