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将卡扔进他怀里,没好气地说:“你虽然是富二代,可我李……我也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我李茶……”
看他凝眉看自己,忙勉qiáng改口说:“我,理,财,账户有我爸爸给我存的一些钱,我图朵微也是有尊严的。不过看你养尊处优的,还能这样细心周到也是难得,难怪那些女人追风逐làng似的跟着你,挑花眼了吧?”
小丫头,话都说不利索,还想用个假身份瞒天过海,还理财账户,我倒要看看你下次哪什么解释。项络臣心里暗笑,嘴上却一丝不苟地调侃:“男人的细心都是因人而异的,就像女为悦己者容一个道理。司马迁他老人家都说过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李茶恍然大悟,咬了一口他递来的苹果说:“难怪你还活着,而我一点妆容的心思都没有。”
有人在身边的时光或许显得格外快些,可是夜幕降临,独孤吞噬着身体的每一粒细胞,让人有种yù火焚身得疼痛,想要拼命抓住身边的一个人,管他是谁,熟悉或陌生都无所谓,一句话不说一件事不做,或者做一切哪怕沉沦哪怕没落,只要有人在,就不那么孤寂可怕。
可是终究,理智掌控了裂痕累累的肢gān,独自吞咽周遭递来的利剑般的冷漠。
李茶不知道该如何心态去面对公婆丈夫,婚礼那日已经冷语相对,开了战火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也无需刻意讨好与彩排什么。随便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出乎她的意料,花绵绵住的地方和康家所有别墅都截然不同,那里都是奢靡无比,而这里是传统的三进门老宅,构造和颜色至少也有百年了吧
院子里的树浓郁匆匆十分静谧,一路无话来到大厅,张目放下东西便离开了,李茶屏住呼吸,只觉得这时间过得用秒来计算都觉得快!应该有毫秒!
她看着室内的布置,都十分古朴古色,像极了电视里面那种清末民国时期的豪门大宅。
一个衣着简单素净的中年妇女走来,张岩在路上给她讲过这里只住着花绵绵和几个照顾她的人,一个最贴身的是韦兰,不仅仅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还帮花绵绵着一起打理她开设的两间画展厅。
☆、第二十章跪拜:讽刺的新婚,有孕yù翻身
让她想不到的是花绵绵比想象中的要可亲很多。50多岁,并不像电视里面那种阔太太的装扮,反倒清瘦得多,衣着也简单素净,却透着一股股的富贵的气势。
李茶捧起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已经准备好的茶具,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高堂上坐着的花绵绵脚下,低头将茶杯奉上,可还是忍不住哆嗦着,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半响才怯生生的说:“康太太,请喝茶!”
韦兰提醒她:“少夫人,应该叫妈妈。”
花绵绵没有接茶杯,只是轻声说:“抬头我看看。”
李茶心想着,声音也很温和,便抬起头,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花绵绵,又忙垂下眼睑去,屏住呼吸说:“妈,请喝茶!”
花绵绵点点头,接过茶杯,象征xing得喝了两口,“叫李茶?”
“是!”花绵绵不让她起来,她也不敢起,只觉得地上股股冷气钻进自己的膝盖里。
李茶内心愤愤着,自己长这么大只跪过爷爷奶奶,连父亲都不曾跪过的,虽然过年时爷爷也要她给父亲磕头,可李为医却不屑的说:“女人膝下也是有huáng金的,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哦,千万别跪我,而且我这么年轻,你可别把我跪老了!”
爸爸我结婚了,我当时都没有给您磕头,今天就当时给您磕头了吧。
花绵绵看着她灰白的脸也没有化个妆,穿着更是简单,大学里正流行的长裙子,外套了件呢子外套,不免有些不悦,说道:“怎么脸色这么差?是病了吗?别学外面那些贪漂亮生了病。你现在是康家少夫人了,即使外人不知,可自己也要时刻警醒,出门在外记住自己的身份,举止言辞都要得体。”
李茶早捕捉到她的打量,明白她不满意眼前的儿媳,却也没打算让她多满意,脱口说:“我……我没有结婚经验,也没有给公婆敬茶的经验,所以我紧张。”
“你这孩子,还真是率真,口无遮拦的。”韦兰在旁笑说,也算替她解了这围。
李茶又抬头看了一眼花绵绵,康太太,不是我想霸着你儿子,是他们bī我嫁来的。五年亲人,也是缘分,我与亲生父母都没有这么久的缘分呢,我对您尊敬孝顺,您也别为难我啊。
花绵绵心里暗叹,恐怕又是个倔犟难管的,便换了话说:“我知道你们李家是中医世家,怎么到了你这代就没有学下去呢?”
李茶轻声细语说道:“爸爸说我是女孩子,天资不够,怕学也学不jīng深,所以就没有教。”
“可惜了呀!要把你们李家的医术传下去才好啊。”花绵绵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一个红包,递给她,“快起来吧,别冻着了。”
韦兰忙上前扶起她,李茶便接过红包轻声说:“谢谢妈!”
李为医一直没有娶老婆,她也从来没有喊过妈这个字,今天竟然这样喊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心里忍不住想起遗弃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不免伤感,在喊这声妈的时候忽然忍不住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水。
花绵绵自然看到了她神色的变化,拉过她的手说:“泽恩和安然的事qíng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愿瞒着你。你有男朋友了吗?”
李茶眼里的泪珠还是没能忍住落了下来,“来的时候,分手了。”
花绵绵轻叹了口气说:“唉,都是可怜的孩子,也难为你了。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想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康家的媳妇了,所行所思都要考虑到康家,既是为了康家声誉,也是为了你自己和你父亲好。”
李茶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不会和他联系的。只是……”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可不是电视上那种恶婆婆。”花绵绵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李茶刚才还觉得她对自己挑剔无比,此刻又觉得她是十分可亲,但是她的笑却让自己清晰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媳妇而已,不该奢望太多的。便轻声说:“我只是担心我爸爸。”
花绵绵让她在旁边坐下,安慰道:“你爸爸只是去那里工作,不会有事。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生活里也不只是爸爸一个人,你有公婆有老公,有一大家子人疼你呵护你。听说你住在外面,是泽恩和安然为难你了?”
“不是,不是!”她忙摆手摇头,“是我还要读书,才和大少爷商量让我搬到学校附近去的。”
“你是他的老婆,就要叫他的名字了或者叫老公了,怎么能叫大少爷呢?”
她看得出李茶的拘谨,便又问了些许生活习惯的问题,得知在那里住没有一个人照顾时,便坚持要韦兰安排一个人去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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