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耳朵?”
“你好吵,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想见我爸爸。”
“不行。”项络臣指了指自己的工作证说,“我现在是康氏医院的医生,更是你的主治医生,我要随时随地的观察你的病qíng,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你,要不然你的家属会很不放心的。”
李茶想要扭头不再看他,可头却无法动弹,只好将视线移到其他的方向,但是他疲惫的脸庞很快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嘴边也递来了水,“喝点水,李叔叔昨天晚上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去看我爸了。”
“不喝。”
“别倔啊,你希望我用上次的方式喂你吗?”项络臣不容她再说话的就将吸管塞进她的嘴里。
李茶自然想起那晚的他将酒当水,居然还嘴对嘴喂自己的事qíng,心口一急,咳嗽了起来,项络臣骂了自己一句,忙着又是道歉又是帮她抚着胸口:“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该死,等你好了,我死给你看。”
“你有病啊。”李茶忍着身体的疼痛瞪着他,可还是喝下了半杯水。
现在有病的是你啊,傻丫头。项络臣心里说道,可还是不敢马虎,小心翼翼的帮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李茶的脑子里像是放着电影一般,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想太多,不能太激动,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就像外面漫飞的没有方向的细雨,四处飘dàng。
她更知道需要做点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脑子一定会裂开,便闭上双目说:“跟我说说最近的事qíng。”
项络臣靠着她坐下,凑到她耳边说:“我的?还是他的?”
“除了你的,其他的都要,还有安然。”
项络臣慢慢的像讲童话故事一般的将最近的事qíng详详细细告诉她,心里觉得幸福近在咫尺。
项络臣当然不会只说康家的事qíng,也十分细心的说了一下自家公司的qíng况,更有意无意的去解释了一番两人之间的那些误会以及自己对对言莉的一些无奈。
李茶看着他,低声说:“你和她,康泽恩和安然不是很好吗?事qíng这么简单,为什么你们要弄出这么多的麻烦来呢?”
“微微……”
“叫我李茶或者大嫂,或者康少夫人,难道医院没有规定你要尊重病人的意愿吗?”
“好吧。”项络臣无奈的看着她,认真的说,“李小姐,从前我也以为感qíng是简单的,但实际上当我们遇到,发生,却简单不起来了不是吗?不然的话,你还是当初的微微。”
“我的心始终是简单的,我不爱他就是不爱他,我也不会gān涉他的生活和感qíng。”
“那你应该明白我呀,我不爱对言莉,所以就是不爱她。”
李茶深吸口气说:“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我不想也不会去gān涉,但实际上却已经影响和gān涉了,我觉得很对不起安然和她的孩子,也对不起康泽恩,要不是我出事,安太太也许就不会着急闹事,他也不会成了别人的笑柄。”
项络臣不悦的说:“我特别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他对你好吗?反而……在这里,除了我,谁把你当回事了?你还要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对不起我呢?”
“我对不起你?”李茶瞪着他叫道,“到底是谁害了谁?”
项络臣怕她再激动起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到,难懂没有吗?因为你的出现,所以让我不想工作,不想做事,也不想要其他女人。还是医家出身,居然连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现在还想抹杀掉我们之间的事qíng,太不负责了。
嘴上却嘀咕说:“总之,你最好快点好起来,我可不想天天对着你这个光脑袋,还以为自己到了尼姑庵。”
“你可以不要对着我啊,又没求你。”
“我求你的好不好?好了好了,咱俩吵架归吵架,怄气归怄气,可是别拿身体开玩笑。微微,你还记得……”
“叫我李茶或者康少夫人。”面对她的提醒,他只好暂时忍着,从地上拿出那些药包放在她面前说:“好吧,李小姐,我知道你刚醒,很累,但是也知道你伤口疼,睡不着,不如我们来看看每包药里有什么不同。李叔叔说这些药没有问题,但是我总觉得不踏实。”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药没问题了?看到你都够烦的了,你居然还拿这些事来烦茶儿。”李为医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推开他,给自己的女儿又检查了一遍才安下心来。
项络臣不解的看着他:“李叔叔,您晚上说没问题,现在又说有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故意刁难我。”
李为医只顾疼惜女儿,关爱思念的话说太多遍也不会嫌多,看到项络臣识趣的先离开,才叹了口气说:“爸爸害了你”
“爸爸,除了想你想得辛苦,我过得很好,你看到康泽恩与项络臣争着对我献殷勤呢,我好的很啊。”
李为医手背揩去她脸边泪珠,不想揭穿她的谎话,只点头说:“那要看看谁最合适做我的乘龙快婿。闭上眼睛休息会,爸爸就在这里不会走。”
李茶却说:“不,我想看着你,看到你才安全。爸爸,我只是好累。我小时候生病,你一定很辛苦吧?我不是你生的,你可以把我扔了,也没有任何人会说你有错。”
李为医弹了她一下额头说:“扔掉?我可高兴还来不及呢,任何医学院,任何医院的手术台上可没真人给我做试验品,没成想天上竟然掉下一个来,还一试验就是这么多年,比买尸体划算多了。你说我舍得扔掉吗?”
“要是能一直和爸爸生活在一起,成尸体我也高兴。”
☆、第二百四十二章争宠的二男
“你想得美,顶多让你多躺些日子,万一哪天我要研制什么新药新玩意,还想在你身上试呢,再说了,我估计我已经是李家历代以来最年轻的爸爸了,我还想做最年轻的外公呢。”
李茶说了这些话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额头大汗淋漓,可仍然不愿休息,害怕一闭眼他又会离开,伸出手说:“爸爸,手好凉,给我暖暖手吧。”
李为医自然了解女儿的心思,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手盖上她的眼睛,低声说:“都结婚了,还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以后就要别人暖了。”
李茶终于忍不住问他:“我们家真的有无忧针和那些东西吗?查理斯说你居然还吃过假死药,是真的吗?”
“爸爸不想骗你,有些东西或许是有的,但是你想都别想,你要是再敢偷偷学医,腿给你打折。”李为医看着女儿苍白的笑脸,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很严肃的,这些医术都是李家祖上积累的东西,我要带进坟墓还给他们。但是我可以给你留下一大笔钱,一辈子锦衣玉食,不会比在康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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