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气喘吁吁地说:“我不要钱,我缺的只有父爱,只有李为医的父爱,爬在你的背上,就好像霸住了这个世界,握着你的手,我就拥有了所有的幸福。”
李为医不愿在她面前落泪,可还是没忍住。
接到消息赶来的康泽恩看着他们,轻声说:“爸对不起,茶儿,对不起。”
尽管李为医不愿意他靠近女儿,可也不能cha手孩子的感qíng,便安抚了几句女儿,退了出去。
李茶不愿看他,便轻轻闭上眼睛,低声说:“对不起,我累了,想睡会。”
康泽恩点头说:“好,我会陪着你,等你醒来。”
醒来?醒来便是这样左也尴尬,右也不知所措,还不如一直睡着。
李茶颤抖的睫毛下滚落出一行泪,康泽恩伸手帮她擦掉,又是一番剖心似的道歉。
温柔的话居然是这个男人说出来的,是不是他对安然会比现在更温柔呢?只是李茶宁愿他对自己发脾气,至少这样还能和他争吵,摔摔东西,甚至爸爸或者项络臣可以出手打他一顿,然后两个人就拒不见面。
可他这样居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吵吗?没有力气了,也不屑于吵了。
温柔相对吗?她做不到。
以后?她真的不想要这以后的生活,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还想继续遗忘,忘了和两个男人之间的ròu体纠缠,甚至也想遗忘了这婚约是契约的,做一个电视里面的失忆的新娘。
由着他冷落或者责骂,至少那样会让她觉得婚约不是被qiáng制的,夫妻之间只是没有感qíng了。
现在明明没有感qíng,却还要装作有感qíng的样子,甚至同chuáng异梦,各自盘算着各自的以后。
纵是心里恼怒他的卑鄙手段,可他现在句句柔软,字字恳诚,都让原本有些愧疚之色的李茶更觉得有些酸涩和不安。睁开眼睛看着他,第一次正视他们的夫妻关系,说道:“你没必要为了那件事qíng对我负什么责,我也不会要挟你,只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提,就当时一场梦。我还是我,你们还是你们,我尽量不影响你的生活。”
康泽恩握住她的手说:“你想起来了是吗?我知道是妈太心急,也是我不对,不该bī你,当初我也想你都忘了,我又何必再提,就当chūn宵一梦,大不了以后我多给你一些补偿罢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qíng,我们一起面对,经历之后,我越来越想要你想起来那天的事qíng,甚至想用qiáng 迫的方式希望你想起有了夫妻之实,这样你就不会想着别人,就会留在我的身边。”
李茶抽出手,不耐烦的说道:“康泽恩,你能不能不要总说这件事qíng?要论所谓的夫妻事实,你应该有一连排的女人了吧。何况,你觉得说这话对得起安然吗?”
“是,我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所以才想弥补。”
“你……”李茶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那天晚上的事qíng,再说,又会把项络臣那只苍蝇牵扯进来,不说,却又被他这样误会下去,自己虽然真的好像有一个冰清玉洁的心,冰清玉洁的身体,可是却偏偏被他毁了。只好深吸口气说:“没有感qíng,就算做一百次也没有感qíng,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不是CEO了,他们接下来就会盯着泽西,你也可以自由了,如果离婚可以让安然心里得到一些安慰,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婚。当然如果你还担心,我们可以不办手续,你的妻子可以是李茶的名字,我离开,用图朵微的身份生活,只是不知道安然是不是觉得看到我的名字都觉得委屈呢。”
康泽恩微微皱眉,还是耐着xing子说:“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好CEO,这几年公司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却不能独自处理。而我更不是一个好老公,但是茶儿,也许我比你年长很多,但是用你的话说,茫茫人海中,两个人相遇都不容易,何况是我们结婚这么久了呢,不管是什么原因结的,可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一起,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对我从前没有感qíng,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有,我们可以慢慢培养,好好的了解对方,相互扶持。”
“疯了吧你!”李茶始终无法理解他态度转变为什么会这么快,难道感qíng也可以在一个晚上迸发吗?又或者现在的男人都比女人还矫qíng吗?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更不想在左眼看到项络臣,而右眼看到他,左耳是项络臣带着奚落又有些霸道的让自己无奈的调侃,而右耳是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表白和温柔体贴。
他们像两个争宠的女人,让她总想到自己是罪恶滔滔触动了道德底线的女人,如果生活在古代会被浸猪笼或者大刑伺候,慢慢煎熬死去。偶尔她也乐观自嘲的想,本应该是她和安然这般对待康泽恩才是,结果却不是。
☆、第二百四十三章恍若隔世,病入膏肓
从项络臣口中得知,他又去看过几次安然,安然qíng绪好了很多,因为还在想着如何给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安母最近虽然不那么嚣张了,又怂恿女儿不要和他继续下去,因为他不是康氏CEO了,所以和普通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了,甚至还不如普通的男人等等。
jī毛蒜皮的事qíng每天都从他口中吐出,李茶终于对他感激的笑了笑,她知道他不是八卦的人,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得更多一些,心qíng更好一些。不过李茶还是暗自想不如改天还是去看看安然,有些话当面讲清楚才好,要不然她一直恨着自己,会想报仇疯掉的,孩子自己都赔不起,女人她更赔不起了。
何况俩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想离,她想嫁,只有康泽恩好了,她们也才能更好,所以在这一点上,两个人应该是同一战线上的呢。
只是她想不通,康泽恩不做CEO,难道就没有其他位置可以做了吗?集团能人再多,也只能又一个董事长啊。何况康泽西比他还能胜任这个位置,尽管妒忌他,可始终都平静的对待每个人每件事,这样的能屈能伸的状态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有的。
项络臣只说自己也不清楚康路平为什么这样安排,也许是有其他的意思,也许是泽恩的傲气使得他不甘心居于弟弟之下。
傲气?她觉得如果康泽恩能把这所谓的傲气用来学习康泽西的长处上,今天的他一定会更成功的。
她还没有去看安然,安然反而就来了医院,在病房前遇到康泽恩,眼泪顷刻间就如倾盆大雨滚滚落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来看看,并不是来欺负她的。”
女人掩饰内心脆弱qíng绪的最好方法似乎通常都是冷漠或者先发制人,康泽恩自然也懂得,便握住她的手,走到一边,柔声说:“然儿,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身体还没有好,要在家好好歇着才是,我本想等她午睡了就去看你的。”
安然凄然的看着他:“我宁愿我是她,可以躺在这里,哪怕昏迷,哪怕手术,哪怕再痛,都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一个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老公,还有一个深深爱着她的络臣。所以我恨她,恨得要死,可是又羡慕她,羡慕得要死。”
“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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