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捂住她的眼睛,想要把她带走,低声说:“好了,这荒山野岭的,有这些东西很正常,你害怕是吗?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叫什么?”李茶似乎带着一线希望的看着他,“他叫什么?那名字叫李启德?是不是?是重名的是吗?是巧合是吗?”
项络臣点点头,咬了咬上唇说:“是巧合,死重名重姓的,我们回家吧。”
李茶尖叫一声,推开他,眼泪已经流淌下来,“你告诉我,是不是有长得一样的人,也叫一样的名字?”
项络臣蹲在她的身边,牵qiáng的解释说:“我们回去吧,重名重姓的人很多的,也许就因为重名,查理斯才用他们的照片来骗我们那,是不是?”
李茶手指触摸到冰冷的墓碑,上面雕刻的小字,“是不是巧合得连出生年月一样,籍贯一样,连李家的家史都一样呢?连妻子的姓名,年龄,长相也一样的?我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我在做梦,我一定还在发烧没有清醒过来是不是?”
项络臣知道有些事qíng不知道的时候拼命的想要去查清楚,想要去了解,可一旦了解了,却又认为还是一切未知的好,未知就可以抱着最美的愿望,最简单的牵挂和祝福。
只是他对这墓碑充满了怀疑,如果李启德夫妇在这里生活过,那么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是他们的呢?何况就算他们要是已经离世,这只有一个墓碑,难道两个人一起遭遇了意外?而查理斯只是一个外国人,却能在这里找到墓碑,更这么肯定的认定是二老,实在是有点奇怪。还是他故意打发李茶到这里来,有其他目的呢?
李茶的期待都化成了满心的悲痛,除了抱着他大哭,再无处宣泄。
他知道如果他们一直在她身边生活,生老病死或许都能更容易去面对和接受,可是多年的牵挂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眼前状况切割断了。他更了解她此刻的内心深处想到的可能还能她的亲生父母那一家人,是不是也已经离开人世?又或者想着李为医的离开会不会有一天也突然不再回来?
一阵糟乱又匆忙的脚步声冲这儿来,项络臣警惕的站起,看着三个男人,“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说:“您,您是项少爷吗?我们来接少夫人,大少爷正在从国外赶过来。”
项络臣微微皱眉,他们能找过来,看来是已经知道了这几天的事qíng,只怕康泽恩那里又要折腾起来了。几个人上前说:“少夫人,家里出点事,大少爷已经从国外往回赶了,我们回去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有睡大嫂的弟弟
项络臣看着李茶还跪在地上,默默流泪,轻声说:“我们再在这里呆两天,就会回去的。”
那人说:“对不起,项少爷,少夫人请吧,耽误了事qíng大少爷会不高兴。”
李茶忽然抓了一把土砸到那人的身上:“他不高兴?那我呢?他家里出点事qíng好像就是天塌了,他不高兴好像就是龙太子闹海了,那我家呢?你们瞎吗?没看到我家里出事,我的家人去世了吗?”
“少夫人……”
“滚!”李茶尖叫道,“滚,不要在这里叫我少夫人,这个称呼就是一种耻rǔ,这辈子我都不想听到,不想。”
项络臣对几个人说:“天也不早了,夜里也没法下山,这是一套空房,你们去收拾一下,我劝劝她,回去后我会和泽恩解释的。”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前来找他们的康泽恩,他看到李茶,一把抓过她,扬手就要打下去,被项络臣拦住,可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康泽恩反手打了一拳,将他按倒在地上:“你们居然这样欺骗我,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qíng,项络臣,你个混蛋!我一再容忍你,不愿为了女人和你反目,可是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项络臣自知理亏,不愿反抗,只想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qíng解释清楚,可是失去理智的康泽恩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两个人混打在一起,各自都吃不了亏,可也占不了便宜。
李茶目光呆滞,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好像和他只是路人,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不想打扰他的愤怒指责。又好像是一个外人,观望着这一幕幕戏码上演和落幕,爷爷奶奶的去世更让她明白,生活是这样的固执,不是你眼睁睁的看着或者闭目不看不听,它们就可以发生或者不发生的,在生活面前,我们常常显得无能为力。
“大少爷……”有人上前说话,却被他打断,“闭嘴,这里没你的事,这几天的事qíng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项络臣怒道,“如果我不及时赶来,现在只怕你后悔死了。”
“她就算死了,那也是我的事qíng。”康泽恩吼道,这话让李茶的心犹如路边的漂离树枝的落叶,除了感受着冬风的寒冷,还有不知自己将被chuī向何处的无助。
项络臣推开他,以同样的气势叫道:“你的事qíng?现在你知道是你的事qíng了?那她病倒的时候你怎么不回来?她痛苦的时候你在gān什么?你根本就是在给她雪上加霜,刀口上撒盐。”
看着几个人驾车离去,李茶也默默的转身走开,却被康泽恩像拎小jī一样把她拎在手里,问道:“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项络臣擦掉嘴角的血,说道:“我来这里她根本就不知道。”
康泽恩扭头指着他,冷哼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就不费力气的找到她?不知道你那么好心安排安然出去?你这谎也太不高明了吧。”
“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李茶抬头看着他,却也目光呆滞,面如死灰,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死亡的浩劫,但是康泽恩却没有办法冷静下来问她的心qíng。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想让你死在外面,想让你做那些不合规矩的事qíng!你信吗?”
项络臣擦掉嘴角的血水,说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吓唬她呢?”
康泽恩听到他这话更生气了,回头看着他:“第三者cha足在你看来是很光彩的事qíng吗?我没有权利知道你的去向是吗?还是你怕我知道你们见不得人的事?”
李茶喃喃的说:“就当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然后把我推向这悬崖底下,或者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这样大家都不用这么麻烦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要不是我对你有责任有感qíng,我真想掐死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却跑这里跟他……”康泽恩怒视着她,脱口而出,看着她浑身上下的láng狈,手心里她的手腕是滚烫的,便低声说,“你们到这里都做了什么?说!”
李茶红红肿的眼睛如两团火种,看着他,紧抿嘴唇没有说话,怕一开口泪水又落下了,只紧紧抱着从那房子翻出来的一只jīng致的盒子。
项络臣被两个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替李茶辩解,却也只是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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