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家人的心里,已经认定李茶是害了她和孩子的罪魁祸首,所以纷纷警告她哪怕分手,也不能让李茶安心的过日子,更不能让她得到康泽恩。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看着心爱的男人在睡着时都紧锁的眉头,她也不愿他为难,可也不愿分开。
凌晨,两个人都沉沉睡去,可是枕边的电话刚震动一下,康泽恩就抓了起来,走出了门外,接通便说:“找到了吗?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生病?”
对方切切的回报着这一天来发现的事qíng:“大少爷,这里人说是有一男一女在这度蜜月,女人一直高烧不退。男人还是医生……所以,我们不能确定。”
“医生?”康泽恩马上想到项络臣,又问了问那男人的特征,便更加确定了,怒道,“项络臣,趁人之危,你个混蛋!”
对方人不敢说话,只说马上去找,便匆匆挂了电话。
康泽恩忍无可忍,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以前稀里哗啦的滚落一地,茶具也被摔得粉碎,飞溅在了一双洁白完美的脚上,顿时鲜血滚落在地。
可他却没有注意,只是紧握的拳头,迅速的拨打着医院和项家的电话,项家人以为他一直在医院值班回别墅去住的,而医院却说他已经请假好几天了,说是去给一个朋友看病,离开医院的日期正是他飞往赫尔辛基的那天。
安然轻声走到他面前,他这才看到地上的血迹,抬头看着她的一脸泪痕,把她拉坐在身边,“对不起,我吵醒你了,我去找药。”
“不用了。”安然安然目光呆滞的看着脚,雪白的颜色和鲜红搭配在一起那么的鲜亮夺目,让人不寒而栗,她冷冰冰的说道,“脚再痛都没有我的心痛。”
康泽恩还是拿来药盒,帮她擦着血,低声说:“很快就会好的,再等我几年好不好?”
“我等不了了。”安然再一次奔溃了,吼道,“你要是不爱她,现在知道她是平安的和络臣在一起的,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那样她以后不会纠缠你,不会影响你和我。我再也受不了,受不了你在我面前这样想着她,受不了你因为络臣爱她而变得这样疯狂可怕,更受不了你明知道她害了我们的孩子还去爱她。”
康泽恩摇头说:“然儿,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吵?我和你说一说心里的苦,你就觉得我是在吵,在闹,她害了我的孩子,又怎么算?”
“她没有害你的孩子。”康泽恩高声说道。
安然怒视着他:“你从前从来不会对我不耐烦,可是自从她来了,你就欺骗我,厌烦我,甚至对我又吼又叫,全然不顾我们从前的感qíng,我的感受。说什么为了集团为了家,我qiáng迫自己相信你,可注定我对你信任就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痴傻。我妈说的对,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了她,又为了安抚我。”
康泽恩起身说:“妈是为你好,可是妈并不是每件事都是对的。我爸妈也是一样的,他们是爱我,可有些事qíng注定他们是做错了,我们不能言听计从吧。”
这话让安然更觉得委屈,叫嚣着他根本就是在责怪母女俩到医院闹事,让他下台的事qíng,康泽恩把那天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可最终只让她更加奔溃,愤怒,康泽恩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无话可说是吗?”
安然的咄咄bī人此刻像极了安母,让他觉得疲惫不堪,如实说:“我只是有些累了。”
她不依不饶,冷哼着说:“你终于说实话了,你累了,你不是身体累,而是觉得这样撒谎,和我在一起太累。”
☆、第二百九十四章墓碑冰冷,苦苦追求的结果
可康泽恩却只摇摇头,抽着烟,看着窗外,很久才回头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安心?才能相信我的感qíng呢?”
不管两个人从前怎么争吵,可他有时像上帝般包容着自己,有时像一个无赖的孩子缠着自己原谅,更多的像一个渴望得到女神眷顾的男人说着歉意或者柔qíng的话,可是此刻康泽恩的眼神中只有疲惫、无奈,还有一些不耐烦,语气冷静的反而让安然有些不安。
安然冷声说:“我要你做的,你又做不到,何必再问我?”
康泽恩知道她的意思,暂时是没有办法和她结婚,再说些许诺的话也只能再一轮重复的争吵,沙发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时,他还没来得及看,安然就抓起扔到了远处,撞在了墙上,响声随着电池板的飞出戛然而止。
当他再次软语道歉带她回国时,她冷语拒绝:“我又不是陪着你来的,我的来去是自由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出事,我没了孩子,没了你,可我还有最爱我的父母,何况我一定要看到你们几年后的结果,你是骗我的还是真的爱我的。”
康泽恩也希望大家都再冷静冷静,又嘱咐几句,便简单收拾东西离开了。
看着门无声的关上,安然感觉自己和他彻底要断裂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让她yù哭无泪。
女人在感qíng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似乎她们自己永远也不知道,男人在爱你的时候,看似你在主动的掌握着两人的感qíng,可其实是最被动的那一个。因为女人怕痛,怕失去的痛,分手的痛,也怕思念的痛,看着他和别人走在一起的痛……
因为牵肠挂肚的思念成瘾对于女人来说,并不是一种甜美和幸福的,而是一种折磨和撕咬。
分手对于不再相爱的人来说,尚且不是一种释放和解脱,何况是苦苦相恋的人,只能更像是在残忍的剥离内心深处最魂牵梦萦的那缕魂,扒心揪肝的痛苦不安。
安然看着地上的碎片,手指划过自己脚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口气,猛然想起李茶救她时的qíng景,也听项络臣说过李家的祛疤药让她依然肌肤如雪,凝如脂玉。忍不住说道:“总是说伤痛好了,会留下疤痕,这都是我们这些没用的女人才会留下的。可是李茶如果愿意就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疼痛,也抹去疤痕,就像她的人生,只要是想要,就可以全部是崭新的。而自己却只能这样苦苦熬炼着。”
如果没有重重枷锁,项络臣真想与她永远生活在山区。虽日子清苦,可安静美好。
自那天帮她擦洗后,两个人都有些尴尬,项络臣也没有再说那些qíng意绵绵让人苏骨的qíng话,他在李茶心里一直都在慢慢的变化,似乎qíng感也在膨胀。
半山腰里有一与突兀的山格格不入的庭院,静谧而冷寂,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李茶甚至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就萦绕在自己的身边,qiáng烈无比,转身寻找,却只有凉凉的山风。
沿着依稀可见的小道走向后面,远远的看到项络臣正傻傻的站在那里,便走上前:“项络臣,你在这里做什么?”
项络臣猛地转身抱住她,想要挡住她张望的眼睛,可是李茶已经看到了齐腰高的黑色石碑,上面的人,上面的字已经跳动在眼前。
项络臣猛地转身想要挡住她张望的眼睛,可是李茶已经看到了齐腰高的黑色石碑,上面的照片和白色清晰的名字已经跳动在眼前,李茶只觉得头晕目眩,心口无法呼吸,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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