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让康泽恩更怒,怒瞪得一双雀眼更如冰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安母急切地拉住康泽恩的胳膊辩驳:“她胡说,泽恩,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
“你做的不可能的事qíng还少吗?”康泽恩甩开她的手,低声安慰了几句娇妻,又对安母说,“有些事qíng我不愿说,是顾虑到然儿的qíng绪,没想到你不悬崖勒马,反倒得寸进尺,竟要再害茶儿。”
安母指着李茶说:“你这害人的贱女人,我不会善罢甘休。”
“贱女人?哼,可你口口声声的这个贱女人恰恰是我的儿媳妇,那么安太太,我倒想问问你,我康家又是什么东西,我花绵绵算什么?”花绵绵的突然出现,让安母打了个寒战,一时竟忘记辩解。
花绵绵盛气凌人,看着她问道:“是李茶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兴师问罪吗?可我还活着!她就算做错了什么也应该由我这个做婆婆的来管教,安太太,你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还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三十余年来,我捧在手心,还容不得别人吆五喝六,打骂不休?哼!”
安母自知理亏,只无奈的看着在康泽恩怀里几乎要虚脱了,只大口抽吸空气的李茶,再争辩道:“是她害我在先,她用那样的毒药想要害死我。”
李茶伸手勾住康泽恩的脖子,哭道:“我没有,我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哪里有什么毒药要害死她。”
安母捡起地上的药瓶,证据十足地说:“这里面是毒药,只要药量足够,就可以让我死掉的。”
康泽恩不耐烦地说:“如此看来,我真后悔把药换成了矿泉水,否则茶儿也不会受此痛苦。”
李茶拍着头说:“我好头疼,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所有的人遇到所有的事qíng都要责怪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要离婚,我宁愿嫁到国外去,至少听他们的话,他们可以让我经常见到爸爸。”
李茶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康泽恩拦腰抱起,轻声说:“茶儿,我们不会离婚的,我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再不让你有半点委屈,我们到楼下去,我帮你上药。”
☆、第三百一十五章鱼缸砸破头,众人皆慌
安母如果这个时候肯松口气,或许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是此刻她脑子充血一般拦在他们面前,bī问他:“你不会离婚?那么然儿呢?你答应过她的事qíng,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说过你要李茶只是为了应付那些人,可是现在你却不会离婚。那我的女儿呢?你要她怎么办?”
“女儿?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只拿着然儿和我的感qíng屡屡要挟,更拿着这件事qíng到处显摆招摇,显得自己多么的有身份帮着你丈夫拉拢生意甚至敛收钱财。如果你们好好做生意也罢了,可在国外都做了些什么呢?我一次一次帮你们填补财务的漏dòng,可你们始终不思悔改。”康泽恩终于忍不住冷冰冰的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安母听到这话脸色讪讪的,可马上怒道:“你原来有这么多不满意?终于是要抛弃然儿?”
康泽恩深吸口气,说到:“您是然儿的母亲,所以我一直很尊敬您,当亲妈一样的孝顺,甚至比对我妈还毕恭毕敬。但是这些年你做的事qíng实在太让我寒心,恐怕更让然儿寒心。如果您真的是为了然儿好,为了我好,就应该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只是,从现在开始我和然儿的事qíng不需要你cha手,我和李茶夫妻之间的事qíng更不需要你来cha手和指点。如果你再对她们做出任何事qíng,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也别怪我不顾念然儿和我多年的感qíng。”
李茶听到他这么说,也是莫大的安慰,但是又觉得自己更对不住安然,只能暗自决定以后会把这一切都还给她的,请她原谅。嘴上还是抽泣着说:“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对不起她们了,对不起你们的孩子,要不是因为我,安然就会和你结婚,你们的孩子都差不多要出生了。”
花绵绵打断他们,说:“好了,我说过多少次,这些事和你无关,你不要总把一切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泽恩,带茶儿去处理一下伤口,换身gān净的衣服。”
“花姐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跟她无关?那是我们然儿自己活该吗?”
康泽恩不理安母,只带李茶回到自己的房间,帮她小心的擦着药,低声说:“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出去应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qíng。以后,我绝不会让……”
“不关你的事。”李茶忍痛攥着他的衣服,断断续续地说,“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她只是爱女心切。”
“她是爱自己的面子和康家的地位,我下台后,她便……”康泽恩笑笑说,“不说这些,你不喜欢身上有疤,我来给你涂点防疤痕药。”
“因为不想记住那些伤痛,所以才不想留疤。”李茶看着他,认真的说,“康泽恩,你真的不介意我和项络臣……”
“嘘!”康泽恩手指压铸她的唇,摇头说,“是我错过了你太久,不想再错过。那么你呢?肯试着接受我吗?”
“我不知道。”李茶矛盾地看着他,“有时候觉得就这样迁就过,和谁过都是过,可有时候实在不能接受。”
“因为然儿吗?”康泽恩如实告知心里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与然儿以后会怎样,怕失去,更怕抓不住。”
“不是因为安然,只是因为……”李茶想说只有到了实质xing的问题上,才更明白,不爱,很难bī自己迁就下去的。可还是改口说,“再等等吧,我们彼此都需要时间。”
“我不信,这不是真的。”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哭声,两个人都听出是安然的声音。想必是花绵绵提及流产原因被她听个正着,康泽恩眉头锁得更紧,却没有动,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安然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几个人都好过一些。甚至他想或许以毒攻毒是不是最好的治愈伤口的办法,因为这件事qíng拖了太久了,如果不能彻底说开,就永远像是埋在几个人身边的一颗炸弹随时会爆炸,再创下的伤口只会更深更痛。
看着李茶苍白的脸,更胜带雨的梨花,想伸手摸摸她的脸时,她却扭过头去,低声说:“你去跟她们解释一下吧,不要让她出事。”
这一刻他明白她那没说出的话,要她从心里去接受他不是她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也不是ròu体行动那么简单。但是他知道如果此刻坐在对面的是安然,断断不会说出这样大度宽容的话来。
只听到外面哐啷一声,老爷子怒吼道:“康泽恩,你给我滚出来。”
他捏捏眉心,说道:“安太太前脚到,安然后脚来,连爷爷和泽西他们都过来了,恐怕是有人jīng心安排的,想要康家无法安宁,这次的目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泽西。”
李茶忽然拉住他的手,轻声说:“安然一定很痛苦,为了大局为了康家,你不需要顾及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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