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虽然没想到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也没多想,只淡淡的说:“你何必这样担心她?真真假假的谁又知道多少呢,没准她早就等着那一夜,络臣,你一定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男人了,被自己的亲妈算计到自己的老婆chuáng上,我一直在想她是我的妻子,她为我做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包括在chuáng上的那些事qíng,她都应该取悦与我。可是她居然跟我说了那么一大堆事qíng,或许是早就编好了一切等着我去问,然后毫无漏dòng的去说给我听,顺理成章的得到我的同qíng、愧疚和认可。现在我还真有点后悔了,那天为什么要去吃晚饭,要去碰她?然儿一定很伤心,她在怀孕的时候我却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了婚,成了夫妻。现在好了,如果李茶以这件事qíng想要挟,我再不负起做老公的责任,恐怕我妈也不饶了我。”
“泽恩哥你说什么呢?”项络臣原本再想着李家的那些事qíng,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的话,忽然惊愕的说,“你说什么?你被谁算计上了谁的chuáng?”
康泽恩看着激动的他,还是将那一夜被母亲暗算了的事qíng告诉了他。
“什么?”这消息晴天霹雳般击中了他。猛地站起,不顾周围人的频频侧目,抓住了他的领口,恼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把她当什么了?你说不爱就不爱,说冷待就冷待,说要她生孩子就去生,你……”
“络臣!”康泽恩将他按下,“你怎么回事?我也不想,是我妈设的圈套。”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们有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你们把她当成什么了?”项络臣只觉得心口被堵着一块石头,憋得难受,憋得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
康泽恩说:“我知道你们是旧识,可是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呢?你真的完全了解她吗?她背后有什么人你知道吗?”
项络臣点头说:“是,我不完全了解,我只知道她心思单纯,活泼可爱,可现在,现在竟如一具行尸走ròu。”
康泽恩摇头看着他:“络臣,不要被假象迷惑,你一定想不到吧,这种女人就是这样的多变,不见面时像狮子一样和我顶撞,不可一世,现在成了你的女人,却又骄矜,温顺起来得像羔羊,竟然让我有些不适应,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可不管她要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无qíng:巨额买她五年
项络臣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希望自己听错了,或者他说错了,可是事实上康泽恩那嘲弄的话,不屑的口气,都告诉他是真的。李茶是他康泽恩的李茶,不再会是项络臣的微微了,再想去找她也迟了的,迟了一天,一分钟一秒钟都会迟一辈子,何况他迟了她那么久,唯有对不起她。
他知道他们不相爱,但是他也知道李茶的xing格,不会因为不爱他而对不起他。曾经在医院时,两人曾经聊天,聊了几句感qíng的事qíng,他故意问过她:“如果你嫁给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会怎么办?你会爱别人吗?”
虽然她不愿回答,可还是思忖很久说:“嫁都嫁了,就算不爱他又如何呢?反正也要忘记别人,不许爱别人,不能做对不起婚姻的事qíng,当然更要好好生活,家人才会安心。”
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李茶这话是当真的,只是认为她嫁给康泽恩的一种无奈的自我安慰,可现在他觉得这是李茶的真心话,她是一个对感qíng很专注,很婚姻更负责的女人。
项络臣抓起洗手台上的烟和打火机,虽然从不抽烟,可这一刻心很烦躁,不知道该如何办。他猛吸一口,倒也没觉得呛人,只是脑子闪现着李茶那夜醒来后的各种反应。他原来以为她只有羞涩,现在忽然觉得李茶醒来最多的可能都只是愧疚和恨,因为那一夜失身于自己,李茶对康泽恩应该是充满愧疚的,尽管她不爱他,可他都是自己的丈夫;而她对那个口中心中的男人更是愧疚的,尽管他们不能相爱,可她是内心深深爱着他的;而她对自己,恐怕就只有恨和厌倦了。
所以她至今不肯再见自己一面,而现在自己也无法再见她。此刻只希望自己那一夜带给她的不是噩梦的开始,更希望她不要流露出嫁入康家之后才被人破身的事qíng,否则就一定成为康泽恩伤害她羞rǔ她的借口。
项络臣越想越担心她,心想既然不能爱她,看到她平安快乐也算是安心的,否则自己终日日夜寝食难安的。也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如若不然,自己的感qíng也不会那样就迸发出来,自己和她现在还是快快乐乐的一对好朋友,她在这个城市至少可以依赖一下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和她说说心里话。哪怕她真的一切都在演戏,可在一起总是开心的,轻松的。
现如今,都只有后悔,每天面对自己不想看的人,听不想听的话,那些女人或许围绕在自己身边,也调皮,也撒娇,也可爱,可总觉得是虚伪的,带着奉承和巴结的。对他做的那些,不如说是对一个富二代或者总经理的身份和位置所做的,剖开这些,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项络臣抽了两根烟,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回座位上,低声说:“泽恩哥,我想去看看李茶。”
康泽恩放下手中的手机,看着他,含笑说:“你这是怎么了?从前你们不经常见面,吃饭出去游玩吗?怎么忽然这么谨慎起来了?你和她不会是,不会是……”
“什么都没有。”项络臣忙打断他的猜测,解释说,“现在和从前不同,她,她是你的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妻子,这个字眼在项络臣口中吐出是那么的不安和不qíng愿,康泽恩更觉得可笑,便说:“妻子?安然才是。她就算我花大价钱买了五年吧,她若乖巧,离婚后我不会亏待她,想必这个社会也没人在意女人和谁有过什么关系,或者和谁有过婚姻。”
项络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当真是自己认识的康泽恩吗?对安然那样的qíng真意切,对兄弟那样的慷慨大方,可对偏偏对自己的妻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知道这是康泽恩内心的本xing,还是李茶这一生的劫数?甚至是自己劫数?
心疼,项络臣只有心疼!
对于康家为自己所做,他忽然有种康泽恩为自己做多少都是应该的念头,因为他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康泽恩有必要为自己或者李茶做些什么来弥补。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他更明白,这个世界没人又义务照顾你一辈子,连父母亲兄弟也没有这个义务,所以康泽恩帮他,他应该心存感激的。
“络臣,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康泽恩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说,“我听说你和对言莉有一腿?”
项络臣没想到连他都知道了这些传言,却也无心解释。
康泽恩听完说:“这样也好,你要懂得把握尺寸,和女人之间不能太远,否则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也不能太近,否则容易迷失。”
“那你和李茶呢?”项络臣又一次无法自控的问道,随即又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感qíng是感qíng,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不可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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