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这什么人物?
岑楚收起手机,点支烟抽上,悄无声息往前迈了两步,倚墙上,光明正大偷听。
“嗯啊,啊……要死了,你轻点……啊,啊……矜恒,你真棒……唔,唔唔唔——!”
“闭嘴!”
一道冷淡的男声,紧接着是一阵ròu体相撞的啪啪声,伴着衣物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男人嗯嗯呜呜的呻吟。
嗯,还挺激烈。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那边没了动静,只剩男人粗重的喘息。
估计是完事了。
岑楚弹了弹烟灰。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哎!这就走啊?”
“不然呢?”
“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我啊,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一人快步走出来,冷不丁撞见岑楚,猛地皱了下眉,冷着脸与他擦身,风风火火走远了。
“谢矜恒你个……”后面的人追出来,看见岑楚,先是一僵,再是一笑,“哎呀这无qíng的混蛋。”
理了理衣领,走到岑楚跟前:“有烟吗?”
两人坐台阶上抽烟。
岑楚说:“声音不错。”
“咳,咳咳——!”锦骁被烟呛到,咳得脸色通红,好一会才缓过来,扶着额头笑,“谢谢。”
“你男朋友?”
“前男友,分开很多年了。”
岑楚侧头看他,刚经历过一场激烈qíng事的年轻男人,眼瞳湿润,脸颊泛红,算不上多好看——起码比起刚才那男人差远了——但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很勾人。
声音也是。
岑楚默了片刻,垂着眼轻声问:“值得吗?”
锦骁没听清,扭头看过来:“你说什……喂,你脸色很差啊,没事吧?”
岑楚摇头,慢慢抬手抹了把汗,又问:“他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这样,值得吗?”
锦骁笑:“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就行了啊。”
岑楚猛地弯腰下去,将脸埋膝盖里。
“喂!”锦骁伸手搭上岑楚的肩。
“睿川!”
池睿川收回视线,用力闭了下眼,他深深吸了口气,偏头对坐在副驾座的叶桥说:“我送你回去。”
叶桥温声道:“我来开吧。”
池睿川将颤抖的手从方向盘上收回来,打开车门下去。
叶桥走过去,拍拍池睿川的肩,池睿川一言不发绕过车头,他背对会所大门,手扶在副驾车门上,站着不动。
叶桥叫了他一声,池睿川这才弯腰坐进车里,用力关上车门。
池睿川又往那边看。
锦骁扶着岑楚站起来……
池睿川猛吸了口气,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药瓶,打开。
空的。
叶桥轻轻叹气。
第9章
锦骁扶着岑楚,一手拿手机,抬头见左前方一人大步走来,锦骁“哎”了一声,晃晃手机:“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池睿川点点头,伸臂将岑楚拉到自己怀里。
锦骁见他垂着眼一下一下拍岑楚右肩,有点莫名,又看看池睿川,见他额上有汗,随口问了句:“你跑步过来的?”
池睿川没答话,揽着岑楚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就被岑楚推开。
原来小两口闹矛盾了,怪不得。锦骁耸耸肩,转身进了会所。
岑楚推开池睿川,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见池睿川还要靠过来,岑楚皱眉:“离远点。”池睿川面色一沉,正待发作,就听岑楚又说,“你身上的香水味我闻不惯。”
池睿川没做解释,只问他:“这么晚了,你在这里gān什么?”
岑楚沉沉吐出一口烟,整个人舒坦了不少:“能gān什么,玩呗。”
“岑楚,你为什么就不能……”
“睿川。”
池睿川僵在原处,像被按了暂停键。
岑楚挑眉,懒洋洋睨了眼快步朝他们走近的叶桥,笑:“看不出你还有妻管严的潜质啊池睿川。”
池睿川握紧了拳头。
叶桥走到池睿川身边,笑着和岑楚打了声招呼,侧头看池睿川:“不说了要送我回家吗?”
池睿川点点头。
叶桥笑笑,拉住他的手:“那走吧。”
岑楚突然开口叫他:“叶桥。”
叶桥看过来:“怎么了?”
岑楚微仰着头,浅白烟雾从唇中溢出:“我这还活生生站你跟前呢,你就当我死了?”
叶桥顺着他视线低头看自己和池睿川握在一起的手,顿了顿,松开:“别误会,我和睿川……”
“睿川也是你叫的?”岑楚冷笑,“这样都别误会,那要等什么时候误会,捉jian在chuáng?”
叶桥脸色有点僵。
池睿川收回手,对叶桥说:“到车里等我。”
叶桥乖乖点头,转身走了。
岑楚望着叶桥远去的背影,感叹了一句:“真听话啊。”
“叶桥他……跟你不一样。”
“我是正主,他是小三,当然不一样。”
池睿川皱眉:“他不是。”
岑楚笑:“那我是?”
池睿川沉默。
岑楚笑不出来了。他是在婚后第二年才知道有叶桥这个人的存在,池睿川社jiāo软件里与叶桥的聊天记录,最早的一条也是在那一年。
他从没怀疑过池睿川和叶桥认识的时间。
但如果,那时只是池睿川刚好换了新手机呢?
“你……”岑楚周身冰凉,喉咙发紧,一时竟没能发出声音,他丢了烟蒂,抬脚碾灭,过了一会才说,“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妈走的那一年。”
岑楚呆住。
池母去世那年,池睿川才十八岁。而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竟然有十年了。
这么看来,池母去世他没能回来这事并不一定是池睿川对他态度转变的关键。
可这却是岑楚多年来受尽百般冷落仍咬牙坚持的重要因素。
他认为是自己有错在先。
他觉得愧疚。
岑楚想转身,可已经来不及了。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打湿了脸庞。
岑楚小时候是爱哭鬼,动不动就哭,找不到池睿川他哭,池睿川和别的小朋友玩他哭,池睿川往他碗里放他不爱吃的芹菜他也哭。懂事后他再也没哭过,因为池睿川说他哭起来丑,笑起来特好看。
那时在病房里清醒过来,麻药褪去,疼得生不如死,他没哭。第一次和池睿川做,他被药物控制,像狂躁的野shòu,岑楚遍体鳞伤,除了疼还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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