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睿川不动。
岑楚两手枕在脑后,偏头看他:“怎么,不方便?”
“以后别这样吃饭,对身体不好。”
“……啥?”
池睿川发动引擎。
“等等!”岑楚坐起身,“池睿川,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池睿川皱眉。
“你还喜欢我吗?”
池睿川沉默。
“不喜欢你说个JB!一会儿太瘦了不好看一会儿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就你他妈话多!老子身体好着呢!”气得胃疼,岑楚深吸了口气,“池睿川我告诉你,少在那惺惺作态,我不缺你那点儿关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管怎么折腾怎么演,这字我都不会签!”
“岑楚!”
岑楚给他吼得一颤,要不是胃里实在疼得厉害,他铁定比他更大声地吼回去。就算不吼,只用说的,这话也要说得有气势。
还没等岑楚想好说什么,就见池睿川突然下了车去,绕过车头到这边,拉开副驾座车门:“下车。”
岑楚怎么都没料到会有这一出,瞪大眼:“池睿川你他妈……”
话没说完就被qiáng硬扯了出去。
岑楚胃疼背也疼,没站稳差点摔地上,踉跄两步扶着车身站稳了。
池睿川上车点火,扬长而去。
第8章
岑楚进了家门往沙发上一倒,半天没动。到后面疼得忍不住了,才爬起来吞几片止痛药,然后回房开了空调,被子一裹,接着睡。
晚上九点被甄远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岑楚不qíng不愿睁开眼,裹着一身低气压接起电话:“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当然要紧了,我家小可爱生日!我前两天说过了,岑楚你他妈是不是忘了?”
岑楚在被窝里翻个身:“又不是我家小可爱生日,我忘了不很正常吗。”
“君澜208,快来有惊喜!”
岑楚丢开手机,脑袋狠砸了下枕头,又躺了十几分钟才爬起来。
洗漱换衣,出门。
打车到会所,推开包厢的门,暖风卷着酒气香jīng迎面扑来,岑楚差点给熏个踉跄。
放眼一扫,好些个面生的,一个个露肩露腿,扭腰抛媚眼。
一个字:骚。
岑楚左躲右闪,走到甄远边上坐下:“这些都是你那小可爱的姐妹?”
“是。”甄远递杯酒给岑楚,“可爱吧?”
“太他妈可爱了。”岑楚推开甄远的手,皱了皱眉,“给我水。”
甄远换杯白开水,上下看了岑楚几眼:“哎我发现自打池睿川说了离婚,你这脸色就没一天正常过啊。”
岑楚拿眼斜他。
甄远轻咳一声:“好了说正事。”
岑楚点支烟抽上:“惊喜?”
甄远道:“你最近烟瘾有点大啊。”
岑楚扭了扭右肩,往后靠沙发里,缓缓吐了口烟雾:“说正事。”
甄远捅捅他胳膊,神秘兮兮的:“给你介绍个人吧。”
岑楚弯腰弹了下烟灰:“什么人?”
“朋友的朋友,海军空降部队教官,高大威猛,英俊帅气!你知道重点是什么吗?”
“重点?”岑楚将甄远刚才那话过了一遍,不大确定的语气,“大?”
甄远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不是大啊。”岑楚慢悠悠喷了口烟,“那看来是猛了。”
甄远艰难吞下一口酒,搁下酒杯:“咱俩绝jiāo好吗?”
“绝jiāo了以后还怎么在你们办事的时候打电话,不要。”
甄远捶他一拳,压低声音说:“重点是,那人从脸型身材到气质出身,都跟池睿川有那么几分相像。”
岑楚挑眉。
甄远抬高音量:“看我gān什么,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岑楚看着他:“我说什么了?”
甄远音量又降下来:“就你喝醉那天……”
岑楚打断他:“我哪天没喝醉?”
“牛bī了你。”甄远又给岑楚倒杯水,“就我自罚三瓶那天,你喝醉了,抱着我一个劲儿骂池睿川,骂得可难听了,还说你不是非他不可,只不过刚好喜欢那一款。”
岑楚表qíng有些古怪,默了几秒,问:“我为什么会抱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并不是非池睿川不可!”见岑楚又一眼横过来,甄远灌了口酒,凑近些,“池睿川那是铁了心要离,人连戒指都买好了,你就别再折磨自己了,放自己一条生路吧,没必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糙,你说呢?”
岑楚没吭声,慢悠悠抽了几口烟,才轻轻抬了抬下巴:“别凑这么近,你家小可爱在那瞪我呢。”
甄远扭头给了凌尘一个飞吻,接着对岑楚说:“qiáng扭的瓜不甜,你看看这些年你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岑楚,你听兄弟我一句劝……”
“好,听你劝。”岑楚掐了烟,“把那什么空降教官约来喝一杯。”
“不用约,就在隔壁。”甄远嘿嘿笑,“都说了有惊喜。”
结果是既没惊也没喜。
甄远一个人出去,又一个人进来,跟岑楚说:“他家里有点事,回去了。”
岑楚咬着烟笑。
甄远伸手拿了,往烟灰缸里一摁:“少抽点吧你。”眼尖地发现桌上酒空了两瓶,这才几分钟呢,甄远皱眉,“不说了不舒服吗,还喝,壮胆呢?”
“嗯……”岑楚摇头晃脑地伸手比划,“很壮了,壮壮哒~”
“卧槽!”甄远给吓得不轻,“这可别是喝坏脑子了。”
岑楚一巴掌甩他脑袋上,起身跺跺脚:“回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还没切蛋糕呢。”
岑楚踢他一脚:“那还不赶紧切。”
凌尘不乐意,气哼哼坐那不动:“我生日还他生日啊,还没到时间呢,就不切。”
甄远将他抱腿上坐着,咬耳朵:“乖啊宝贝,晚上哥哥好好疼你。”
凌尘这才高高兴兴切了蛋糕,分岑楚一块。
岑楚高高兴兴接过装着小块蛋糕的一次xing纸盘,对凌尘说了生日快乐,顺便祝他貌美如花年年十八。
“谢谢。”凌尘这才又给他递了一次xing刀叉。
这小可爱。
再憋下去要憋出内伤了,岑楚几口吞掉蛋糕,撤。
出了会所大门,冷风迎面一灌,岑楚猛一哆嗦,裹紧身上那中看不中用的薄外套,埋头打了个喷嚏,找个避风的角落,掏出手机,打算叫辆车。
刚解锁,就听转角处传来一声“嗯”。
很短促,也很销魂。
毫不夸张地说,光听这一声,岑楚的身体瞬间就燥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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