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_白骨精【CP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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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睿川放慢语速,又说一遍:“你把头发染回来。”顿了顿,接上两字,“黑色。”

  岑楚默了半晌,说:“池睿川,你是不是有病。”

  池睿川板着脸,默不作声,岑楚闭眼,按了按太阳xué,却就是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套在了他手腕上。

  岑楚低头一看,手铐。

  又是“咔擦”一声,另一边铐住了池睿川左手腕。

  岑楚确定了,这人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

  岑楚深吸了口气:“池睿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把头发染回来。”

  岑楚气得发抖,都想不出话来骂人。

  最后还是去了理发店。

  岑楚往单人沙发椅上一坐,笑着对理发师说:“圆寸,谢谢。”

  理发师看看岑楚,看看池睿川,再看看两人铐在一起的手,心道:有点意思,回家试试。

  嘴上问:“确定吗?”

  “确定。”岑楚快要维持不住微笑了,“赶时间,麻烦快点。”

  “好的。”

  理完发出来,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岑楚冷着脸问:“满意了吗?”

  池睿川拉着岑楚往前走几步,在路灯下看他,这发型使得他五官看起来更有立体感。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真好看。

  池睿川凑上去,岑楚往后退,皱眉:“你想gān什么?”

  池睿川将岑楚拉到怀里,低头吻下去。

  同样是在路灯下,只是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到处都是热的。

  不像现在的冬天。

  这么漫长,这么冷。

  岑楚红了眼眶,低声问:“池睿川,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池睿川拇指轻抚他的唇,没说话。

  “以前我上赶着,你不屑一顾,现在离婚了,你又来这一出,池睿川,这样玩弄我真的会让你痛快吗?”

  池睿川慢慢低下头,似乎还想吻他。

  岑楚突然冷笑:“池睿川,你不恶心吗?”

  池睿川终于开口:“不。”

  “可我恶心。”岑楚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晰,“看见你的脸恶心,闻到你的味道恶心,就连叫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池睿川身体僵硬,呼吸变重。

  岑楚明白他这是被戳中怒点了,于是变本加厉:“心里装着白月光,却能一次又一次地跟我上chuáng,你为什么不能跟我直说,然后去娶你的叶桥。眼睁睁看我被你折磨这么多年,也让你喜欢的人等了那么多年,池睿川,你不觉得你像个神经病吗?”

  池睿川右手狠掐住他手腕。

  岑楚没料到他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当场疼得叫出声。

  池睿川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急喘几口气,又扑上去,将岑楚压在墙上亲吻。

  他吻得很急,也很重,岑楚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嘴也发酸,唔唔叫着挣扎起来。

  池睿川的力气大得吓人,两只手像铁钳子似的,牢牢按住岑楚,他全身的肌ròu紧绷起来,眼睛发红,像随时会咆哮出声的凶shòu。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说出来的话却是:“别怕我,楚楚你别怕我,我不是神经病,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你的池川,我……我很乖,我会很听话,你也乖点,听我的话,好不好?”

  这么多年来,岑楚第一次听池睿川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他还没说完。

  “你为什么闯红灯?被车撞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你不疼吗?我让你一个人在家不要生病,出门在外一定注意安全,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岑楚冷眼看他:“说完了吗?”他晃了晃戴着手铐的右手,“说完了给我解开。”

  池睿川扳正岑楚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楚楚,我在跟你说话。”

  “别叫我楚楚,你没资格。”

  “为什么?”

  岑楚快要没耐心了:“池睿川,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我没有失忆,我连我们小时候的事都记得……”

  “我们已经离婚了!”岑楚打断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别他妈在这跟我提小时候,还嫌我不够恶心吗!”

  池睿川瞪着岑楚,没说话,只是喘气。

  “还有,我为什么听你话,你算哪根葱?想要听话的你身边不有一个吗?你去找他啊,在这làng费什么时间,老子还有约会呢,你他妈能不能别在这碍事!”

  岑楚这下是真没了耐心,伸手往池睿川口袋里摸,找钥匙。

  池睿川突然发起狂来,捏着岑楚手臂一扭,胸膛顶着他后背将他用力压在墙上。手铐连着两人的手,池睿川这么不管不顾地拉扯,岑楚右手腕一下被手铐磨出了血,疼得直皱眉。

  “池睿川我cao你……啊!”

  “别说粗话,我不喜欢。”池睿川提膝顶了下岑楚的腰,紧接着扯他裤子。

  岑楚意识到他想gān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池睿川!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

  池睿川还真动了。

  岑楚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冲进来,疼得想死。

  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整个过程,池睿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你要和谁约会”、“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就算离了婚你也只能是我的”……

  岑楚已经没力气骂娘了。

  等人发完疯,提起裤子往地上一坐,抹把汗:“池睿川,我问你件事。”

  池睿川终于肯把手铐解开,看着岑楚血ròu模糊的手腕,好半天没坑声。

  岑楚收回手,甩甩,一地血,随手往衣服上一擦,问池睿川:“有烟吗?”

  池睿川还是没说话。

  “啊,忘了你不抽烟。”岑楚笑,“好了不说没用的,我问你,你今晚喝酒了吗?”

  池睿川可算有了点反应,摇头。

  “我想也是,你第一次喝酒那会儿我就在边上呢,差点没吓死,你这辈子怕是与酒无缘了,这样说起来,池总您跟那位不抽烟不喝酒不讲粗话的叶先生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岑楚伸手在地上摸几下,“既然没醉……”

  抬手,一砖头拍池睿川脑袋上。

  “池睿川,你怎么不去死。”

  岑楚扶着墙站起来,池睿川跪那儿没动。岑楚砸那一下是下了狠劲的,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没吭声,连眼都没眨一下。

  直到岑楚快要走到巷口,他才猛地起身追上去,抓住岑楚的手,却也不说话,只是用力抓着。

  用力到整条手臂都颤抖起来。

  岑楚靠着墙,他知道自己手腕肯定脱臼了,可他没力气甩开,也没力气喊疼。等了一会,等攒够了说一句话的力气,岑楚才低声开口:“池睿川,认识你是这辈子最让我恶心的事。”

  池睿川像被什么东西烫到,猛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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