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等顾南笙,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开车就上路了。
飙车上了高速突然接到顾南笙的电话,他问我去哪里了,我说我去南山。
余洪盛很早以前就在那里给我妈置办了墓地,而且还连他自己的都预备了,他说他这辈子只爱我妈一个,所以生前死后都要跟我妈在一起。
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作秀之地,所以我只管往那去准没错。
这条路今天堵得有点邪门,尤其前面明明挺宽敞的地方,可是前面几辆车竟然非得并排开,把我的出路堵得死死的,就是不让我过。
我的车子贴着他们开,瞅着空隙就要别过去,结果前面的车子错开了又合上,愣是没给我机会。
我疯狂地按喇叭,他们也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堵我的路。
我突然明白这些车子可能是余洪盛安排来堵我的,当下不再客气,一脚油门踩到底,对着前面那车的车屁股就撞了过去,那车子被我撞地一打滑,照着前面那车的车屁股就怼了过去。
左边那车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往后看了一眼,我一溜烟从他身边窜出去,顺便摇下车门朝他竖根中指,气得那老几把灯跟在我后面疯狂的追我。
我急打方向盘,瞅着机会变了车道,后面那货没反应过来,直直地撞到前面那辆三十八吨的大货车上。
当时就灭了火。
一连发生两起追尾事故,警车迅速就追来了,我哪能叫他们给追上,继续使出我二百八的飙车速度,很快就把他们给甩没影了。
第24章 把我妈的骨灰盒还给我!
南山。墓园。
我到的时候,墓园正热闹。
殡仪大厅布置得十分隆重而沉重,外面的院子摆满了花圈。
到底没赶得及见我妈最后一眼,仪式就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
无数媒体的镁光灯簇拥之下,余洪盛带着叶湘和余菲两个人走了出来。
余洪盛手里捧着我妈的黑白照,而余菲手里竟然捧着骨灰盒。
有人在问余洪盛为什么我没来,他竟然一边掉眼泪一边说:
“念念她悲伤过度,在家里不吃不喝两天,几次哭晕过去,我怕他触景伤qíng到时候挺不过去,所以就没让她来。”
引来一众唏嘘之声,他们几个脸色则更加悲切起来。
我的洪荒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拍开前面挡道的几个媒体记者,冲到余洪盛面前。
余洪盛的表qíng变了几变,终是道:“念念,你到底还是放不下你母亲最后一程,赶来送她了。你妈妈在天之灵看到你懂事,一定会很欣慰。”
我伸手找上余菲:“余菲,把我妈的骨灰盒还给我。”
余菲的脸色顿时就涨成了猪肝色,抱着我妈的骨灰盒就是不肯jiāo给我:
“念念,我是你姐姐,所以妈的骨灰盒,理应由我来捧着,你既然来了就跟着一起送妈最后一程,别再任xing闹乱子,叫妈走了都不安生。”
她废话太多,我没耐心听,索xing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掌掴声,此刻听来十分悦耳。
我甩了甩,尼玛的余菲脸皮太厚厚,打得我满手粉。
余菲满脸错愕,眼泪压在眼眶里看来楚楚可怜好不委屈:“念念,你太过分了。我是你姐姐,你竟然打我!”
我啐了她一口:“呸,哪来的狗杂种,你没资格碰我妈。”
余菲的人生其实挺悲哀的,余洪盛不敢公开承认跟叶湘的关系,自然也就不能认这个亲生女儿。
余洪盛对外说余菲是他领养的。
公众场合下,她连叶湘一声妈都不敢叫。
一句清冷挑起万众哗然,这些本还装出一脸悲伤的媒体们瞬间像被打了jī血一样,所有的灯光都探了过来,一脸八卦的表qíng。
余洪盛脸色十分难看,压低声音警告我:“余念,要闹等丧礼过后回家闹去!你要什么我到时候补偿给你就是,但是现在你给我消停点!”
这些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放屁。
一手抱着骨灰盒,另一只手腾出来:“把我妈的遗像给我,你同样,没资格碰我妈的遗像。”
“余念,太不像话!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母亲如果泉下有知会有多难过!”
他义正言辞地教训我,连带余家的七大姑八大婆一并围过来不遗余力地谴责我,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可我哪管得了那么多,此刻就算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也要把我妈抢回来。
可我低估了他们的战力,我不仅没抢回遗像,连带骨灰盒也被叶湘给抢走了。
我被几个人按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些个狗货在我面前装好人。
眼泪在眼眶打旋,我愣是没叫它滴下来:“叶湘,你把我妈还给我!”
第25章 我疯了!
没有一个人是向着我的,他们看我的眼神不是同qíng摇头,就是幸灾乐祸。
全都当我是神经病。
叶湘捧着骨灰盒走到我面前,无比痛惜地说:
“念念,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可是就算你再难过,姐姐也不会死而复生,是不是?你现在qíng绪不稳,万一再有个什么不好,我跟你爸就没法跟姐姐jiāo代了。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这边我们来就好,我相信姐姐在天之灵,不会怪你的。”
叶湘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在哪里,永远都能摆出一副雍容淡雅的姿态,好像个出身高贵的名门淑女一样。
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必定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就像现在,这句话表面听来是在安抚我,可仔细听来,哪个字不是在谴责我,诛我的心!
叶湘满脸痛心地jiāo代那几个人看好我,随后又把骨灰盒jiāo到了余菲手里。
我分明看见余菲悲痛的眉目之下,一抹yīn险的冷笑。
她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来:“念念,你说的对,这是你的亲妈妈,自然还是你最有资格捧着,所以还是你来吧。”
她举着骨灰盒要递给我,我立即挣开那几个王八蛋汉子要去接,也就这时,余菲突然松手,我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骨灰盒从我眼前掉到地上。
骨灰盒在地上翻了两翻,终于静止在我的脚边不动。
骨灰盒的盖子摔掉了,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半。
听说遗骨不完整的人,投不了胎。
余菲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嘴巴抽抽噎噎地就哭了:“爸爸,念念她qíng绪太激动,手抖得都接不住妈的骨灰盒,我,我……”
她这么一哭,所有的错就全都是我的了。
我根本没去看她,眼睛里除了我妈的骨灰盒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慢慢地蹲到地上,手已经触及到骨灰盒,可有一双更快的手挡在我面前,把它抱了起来。
“啪!”一记耳光下来,打得我耳朵嗡嗡嗡地响。
余洪盛指着我:“余念,从今天开始,我余洪盛没有你这个女儿!”
地上还有一半骨灰没有收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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