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huáng上难以成眠的凌琛最终没有按捺住某种qiáng烈的冲动,驱车行驶着,一边气急败坏的谩骂着宋依依,该死的女人,每当他心qíng好些想对她和颜悦色,她总有办法挑起你的怒火,到底是哪里学来的本事!
没有小姐的命,就老老实实做一个丫鬟,不好吗?
突然,他看见路边坐着一团白色的影子,旁边是乱七八糟的衣物和行李箱,不是宋依依,又是何人?
她是出什么事了?
凌琛撑伞走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单薄到可以忽略不计,黝黑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像一条湿漉漉的小狗。簌簌的雨声在伞上低落的声音重了几分。
“宋依依?醒醒!”
凌琛皱眉,喊了几声。
宋依依感觉身体火烧得厉害,刚刚还热的不像话,耳边嗡嗡嗡的,分不清是说话声还是雨声,她费力的抬头,模糊中,有一张似曾相似的脸庞,她好像已经没办法分辨是谁,眼皮子迫不及待的耷拉下去。
人倒在了他的怀中,凌琛前一秒还在怀疑宋依依装可怜博取同qíng之类,后一秒接触到她滚烫的皮肤表层,以及小腿的各处伤痕,顿时内心qíng感复杂起来。
稍作停顿,凌琛便打横抱起她,泡过水后的衣服份量重了不少,她面色染上了不正常的cháo红,唇瓣微微开合着,睡的并不踏实,嘴里呻/吟连连。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把自己搞到最láng狈,无论是酒jīng中毒那次,还是qíng人湖里捞东西,狮山公园跌落山体……如果不是他屡屡及时赶到,宋依依恐怕死上好几回了,偏偏某些人不知道感恩,还态度冷淡,凌琛越想越是不甘心,宋依依的脑回路和正常人是不是有差别?
凌琛带上宋依依回帝景苑别墅,已经是凌琛四点钟,他终于发现原来花枝一晚上没回家,打她手机没人接听。
将人扔在了大chuáng上,凌琛陷入了沉思,花枝没在的话,谁照顾宋依依?
某个女人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难道对她置之不理?
翌日一早。
花枝是被陈思聪的一声尖叫给吓醒的,差点从chuáng上滑了下来。
“花枝妹子,你为啥在我房间里?”陈思聪掀开被单一看,心凉了半截,怎么衣服全没了,难道说昨晚他堂堂中文系的才子和颜值基本是路人的花枝妹子……做了?
“你忘记了?昨晚你晕血,我把你送回来的,然后你抱住我……”花枝刚开始表qíng正常的陈诉着,说到后面开始吱吱唔唔的,憨厚的脸蛋产生了可疑的红晕。
陈思聪扶额,掌心蹲在半空中:“等等,花枝妹子你让我缓缓!”完全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絮絮叨叨:“我陈思聪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发生这种意外我们都不想的,而且我皮肤太白,力气也小,不是很适合你吧?像你这种体型的,我觉得可以应该找一个比较高大威猛的,花枝妹子,你说是吧?”
虽然花枝胖了点壮了点,皮肤小麦色了点,五官长得不错,但完全不是他的菜啊,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万一真让他负责什么的,女qiáng男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花枝越听面色越黑,眼睛里蓄着一层愠怒和失望,本来她和陈思聪就没什么,就是抱了一下而已,陈思聪却话里话外的嫌弃她,叫人心寒。
“陈老师,麻烦你闭嘴!”
第一次,花枝为自己之前对奶油小生陈思聪的迷恋而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懊恼,她脸一沉,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关门声简直让几层楼都为之一颤。
陈思聪茫然:难道我说错话了?
回去的一路上,花枝气极了,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陈思聪,可也轮不到对方那么抢白欺负!好像接受她,如同世界末日一般,难道她长得真那么糟糕吗?
花枝这会儿才想起看看手机,糟了,十几通未接来电,依依姐和凌先生肯定担心她了吧?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依依姐会不会怪她多事告诉凌先生看电影?
宋依依头疼yù裂了一个晚上,迷迷糊糊有人给她脱衣服,喂了药,方觉得好过了一些,身体没那么热了。刚刚恢复一些意识,就感觉到一只大掌按着自己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她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凌琛。
“你……我怎么?”宋依依退后了一些,凌琛的掌心自然离开,她嗓子gān涩的难受,脑子里早就有了判断,难道是凌琛把她带回来的?
他昨天让她滚的时候青筋弹出,明显当真,为什么又去寻她?
“宋依依,赶快把药吃了。”
凌琛的声音一向是属于冷冰冰的路线,眼下表现出了点和颜悦色,眉眼温和,竟是与往日派若两人。
他拿着水杯和药片靠近的时候,宋依依略显迷茫:“为什么?”
她对他没有任何的价值,不是吗?
☆、第33章 衣服是我换的
“什么为什么,把药吃了。”
直觉是想抗拒的,身体虚得慌,对方轻缓的语气中分明夹着不容置喙。她微微皱了皱眉毛,接过:“我自己来。”
不是矫qíng,是不习惯。
她的举动疏离尽现,凌琛莫名一堵,眉梢几不可闻的牵起:这个女人,难道又开始不识好歹了?
吃完了药,宋依依明显平心静气了些,两人默契的避开昨晚的“滚”字话题,她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与对方起冲突。
“谢谢。”眸光平视,面部轮廓柔和。
“一句谢谢就完了?”
凌琛没动,峻拔的身子巍峨立在chuáng前,如同长长的门柱,快要顶到天花板了。但他的语气丝毫没有昔日的讽刺和嘲笑,反而是一种饶有兴味的语气,叫人看不真切。
宋依依问:“那你想怎么样?”
凌琛低起高落,听上去怨气极重:“我只要你正常一点,别搞的我是你的杀亲仇人似的,若有一天,我证明了我的清白,你该如何补偿?”
宋依依心虚的收回了目光,她承认,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严格来说,宋家的败落和凌琛是没有直接关系的,完全是父亲宋志国自己的问题。凌琛被算计结婚,醉酒上/chuáng,最后施舍了她二十万元,他确实不欠她什么,心高气傲如他,恨她是自然的……车祸尚未盖棺定论,她态度过激,反而显得心胸狭隘,小肚jī肠。
凌琛的视线密不透风的锁着她,女人么,只要在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弱的不堪一击,连嘴硬的宋依依都不例外。
宋依依撇开一缕烦躁,缓缓的道:“凌先生说的没错,那我也希望凌先生能够正常一些,我是您聘请的员工,不是您的奴隶,不要总是jī蛋里挑骨头,不是教训挖苦便是耍流/氓!”
倒是没有平时反唇相讥时的那般咄咄bī人,张弛之间带着她独有的固执己见。
“宋依依,你说清楚,我几时对你耍流/氓?”
“你……”
宋依依完全没料到对方无辜的眼神和语气,好像患了间歇xing失忆。chuáng底、喝醉酒、甚至是电影院他的行为都构成了xing/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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