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嫁给你_水木耳【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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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时恼了,两颊气的发鼓,他的无耻行径难道还要她一一列举?

  她羞躁的样子很俊很俏,比平时冷若冰霜更有一番味道,凌琛刻意轻飘飘的道:“你仔细回忆,有哪一次是我主动的?说到底,你觉得邺城能找出几个像我一样的柳下惠?明明送上门还能坐怀不乱?”

  宋依依脸颊气的又青又白,前几次都是误会和yīn差阳错,对方明明知道却qiáng词夺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竟是脱口而出:“以前你没那么多话。”

  凌琛目光灼灼:“人是会变的,以前不喜欢的东西,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他目似一泓清潭,眼神如苍山之清风翠竹,此刻gān净得明明白白,一眼见底。

  一语双关,宋依依不敢想,害怕想,心脏逐渐递增的频率没法自欺欺人,此刻凌琛于她格外的蛊惑,叫她枯竭的心瞬间死灰复燃,chūn风chuī又生。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和凌琛再次狭路相逢之后,能够心平气和的聊天。

  就在宋依依准备以休息为借口支走他时,对方却突然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单,她蓦地一惊,动作慌张的去挡,愠怒:“你gān什么?”

  凌琛眼神坦dàng:“上药。”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黑T,宽宽大大,勉qiáng遮住了臀位,只露出两条修长纤细的双腿,如同莲藕似的白玉长段,美中不足的是皮肤上多了几道红痕,应该是昨晚擦伤的。

  最关键的是——她胸前和下身完全是真空,隐约可见身体的曲线和激/凸部位,她骤然从味道上分辨:这件上衣不会是凌琛的吧?

  心,乱了方寸,似播音台里的杂音入耳。

  宋依依重新扯过被单,盖住,似为了缓解尴尬,替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不自然的问:“花枝呢?衣服是花枝替我换的吧。”

  凌琛勾唇,直接打脸:“不是。”

  宋依依哑然失声,心头有一个坏到了极点的预感,好像一只脚落在了黑暗边缘,只要推一把,就是万劫不复。

  凌琛突然冲着她几不可闻的一笑。

  那笑容,似邪恶的法西斯,眨眼又是毫无平仄起伏:“我换的。”

  言简意赅,声音清朗。

  房间里至少一分钟鸦雀无声,静得连风chuī窗纱浮动都清晰可闻。

  宋依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肢体僵硬,皮肤表层的jī皮疙瘩一粒粒的窜起,所以她不但被看光,而且摸/光了?

  她是应该大骂他无耻,还是赞扬他的坦白……

  雪肤的白与T恤的白形成的qiáng烈视觉差,昨天晚上扒光宋依依时的qíng景历历在目,凌琛顿时眸光一沉,呼吸发紧,某处绷起的毫无征兆,似yù跳出掌控。

  凌琛对轻易发/qíng的自己,既由衷的羞耻鄙视,又感到不可遏止的新鲜,刺激。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那个人的狠心离开,他的血液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鲜活的跳动,激dàng,渴求过了……骄傲冷漠如他,脑中存着一丝惘然,他必须尽快理清楚。

  他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连婚姻都处处受制的凌琛了!

  “宋依依,你不用感谢我。”

  “……”神经!

  “腿伸出来,我给你上药。”他手里拿着碘酒棉球之类的医用药品,极其英俊线条犀利的面容看上去毫无邪念,专心致志的做好事,你若是推诿,反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是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

  “宋依依,用不着那么防备,我若要碰你,何必等到现在。”他似是在饶有兴味的调侃,“而且,昨晚已经上过一次药了……”

  现在好害羞,晚了。

  所以,宋依依条件反she归纳出来的重点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无论四年前,或者四年后,都一样?

  只知道卑微且残存的失落,越来越qiáng烈……凌琛无疑是诱人的罂粟,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用锋利的语言作为盾牌和掩饰,无疑是饮鸩止渴,爱恨模糊间,让她再一次丢盔弃甲。

  她一定,一定不能继续堕落!

  花枝的出场永远是不合时宜,却也间接缓解了宋依依不切实际的妄念。

  大大咧咧的打开门后,花枝便是一通解释:“依依姐,不好意思,我昨晚手机不小心调了静音……”

  她一个人把陈思聪弄回家,累到没朋友,被陈思聪梦游般的一抱,心跳一百多,哪里管的到手机,五感集体消失。

  话没说完,当花枝惊悚的看到凌先生罪恶的大掌放在了白花花的腿上,至少从她的角度是在来回的摩擦,貌似女主角没有明显的反抗……简直色/qíng的不得了,她忘记了早上的伤心yù绝,忘记了打抱不平,顿时鼻血横流:“你们……你们……”

  宋依依慌了,有一种被捉女gān在chuáng的羞愤感袭来,qiáng自镇定的拉下遮盖物。

  “花枝,没有第三次,知道了吗?”

  威严凉薄的声音喝斥道。

  凌琛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两道漂亮的眉斜飞入鬓,面色寡淡冷漠,心道:这个花枝,怎么总那么没眼色!当初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留下她,简直匪夷所思。

  “知道了,知道了!”

  花枝抹了一把鼻血,迅速的清醒过来,比当事人尴尬的是撞破者,什么叫yīn差阳错呢。她现在回想起来,陈思聪问凌先生和依依姐是不是谈恋爱,她傻呼呼的说不是呢,实际上是蠢来着,两人说不定早已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天……不敢想,太可怕了。

  凌琛起身,正色道:“宋依依,以后上药这种事qíng别来找我,听见了没?”

  说完,似一阵凛冽的寒风过境,老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宋依依咬牙切齿气势汹汹:“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人家走的远,根本没听到。

  花枝战战兢兢的跑过来,眼珠子十分认真的盯着她,问:“依依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对先生旧qíng难忘?”

  陈思聪是因为宋依依才间接的拒绝她,此刻她心里竟跳出一个名曰自私自利的念头,要是凌先生和依依姐好了,那就是天意,陈思聪也只能趁早死了这个念头。

  她不就有机会了?

  不,不,陈思聪是个小白脸,她不稀罕!

  日子在弹指间过的飞快。

  宋依依本来下决心早点离开,一拖再拖,恐怕真的是凑够两个月了。日期一天天的接近,宋依依心浮气躁,将不好的qíng绪通通压下,她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专业。本来就是一份工作,何必恋恋不舍。

  凌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没有为难过她以及陈思聪,但那天之后,他并没有越轨或者引人误会的举动,言语上的争锋相对。

  这种平静和bào风雨来临之前是一样的,这是凌琛在她离开前最后的仁慈吗?

  没有人数着日子,有人记得清清楚楚,凌夫人提早一天给宋依依下了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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