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你跟了我绝对不会吃亏的。”韩斌看着这张gān净白皙的脸,手感不知道会如何细腻光滑,大掌已是先一步触碰了上去,表qíng愉悦,口吻诱惑,“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报复凌琛,怎么样?”
韩斌热辣霸道的气息跟凌琛截然不同,无疑她一般无二的厌恶,“报复”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毫不留qíng的拍掉对方的咸猪手,“韩少爷恐怕是言qíng小说看多了,我为什么要报复凌琛?他算老几?你好歹在邺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输了,就该遵守游戏规则!”
这一次,韩斌倒是没有阻拦她。
只是,斜眼睨着她迅疾的脚步,露出几分玩味的表qíng来,嘴里喃喃:宋依依,难道你不知道游戏规则,从来都是由我定的么!呵呵!
宋依依休假后去上班,被院长告知,今后凌西的一切都不必她负责了。
果然凌琛沉不住气了,非常符合他的作风。
也好。
宋依依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既然不打算报复,还是不要有任何的纠缠。
一般来说,孩子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换老师是最忌讳的,孩子若无法适应,就等于前功尽弃。接手凌西的陈思聪可就惨了,整天在微信的群聊里怨声载道,叫苦连天,诸如孩子的各种不配合。
宋依依必须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加的坚固,她若同qíng凌西,谁来同qíng她?
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多余的同qíng心。
五点下班,家长陆陆续续把孩子给接走了,最后是工作人员。
宋依依行至康复中心大厅,看到一个小女孩摔倒了,她快步将人搀扶起来,发现小女孩是凌西,眼神微微变化着。正想说些什么,凌西就被人给粗鲁从怀中夺走。
她抬头,一张明艳的脸蛋出现在面前,浑身透着一股富家女的矜贵之气。
记忆窜涌之际,对方斜睨着她,盛气凌人:“宋小姐,别来无恙,听说你在这里是上班,西西之前是你带的吧。”
凌西的小身子在唐璐的怀中挣扎着,但是唐璐卡的紧,小家伙蹙着眉,翻着大白眼。
这是凌西的习惯,生气时会翻白眼。
不过,显然宋依依的注意力都被唐璐给牵引走了,她诧异:“唐小姐是凌西的妈妈?”
“当然。”
唐璐回答的铿锵有力,神色却略显迟疑,被宋依依不动声色的捕捉到。紫都会所那晚,有人说凌琛快结婚了,所以对象是唐璐?
不对啊,如果凌西是她和凌琛的女儿,怎么可能还没结婚呢?唐家那种家世,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未婚先孕的丑闻的。
唐璐对宋依依自然是充满了敌意,手下败将突然回来目的耐人寻味,她笑靥如花的道:“宋小姐总是盯着我女儿看,莫不是触景伤qíng,想起你当年的那个孩子吧?”
蛇打七寸,唐璐戳中了宋依依的软肋,她当即面色煞白,血色尽失,脚下虚空,心上再度撕裂了一个口子。
大雨那天的qíng形,她看得清清楚楚。
唐璐犹自得意之间,红唇突然发出一道尖锐的叫声。
原来是凌西咬了她的手背一口,她条件反she抡起手掌,便要拍下去,眼睛里冒出的凶光,哪里有半分母亲的慈爱,分明充满了厌恶和不耐。
不要!
宋依依提着心。
那孩子本就生着病,若是被吓坏了,恐怕qíng况会严重。
千钧一发之时,一记男音喝道,“唐璐,住手!”
是凌琛。
唐璐一看见凌琛,大灰láng变身为小白兔,忍着手背深陷的齿痕,急忙解释:“阿琛,你误会了,我刚刚没有想打她,就是和她开玩笑呢……”
开玩笑?呵呵哒。
凌琛不由分说的抱起小家伙,面容寒着霜,疏离感立现。凌西表qíng呆呆怯怯的,黑白分明的眼球下意识地盯着宋依依看。
那眼巴巴的小模样,怎能让人不心疼。
宋依依如何会没有感觉,每带一个孩子,她付出的耐心与jīng力不比家长的少。但是……她握着拳头,一言未发,已经过了少不更事的年纪,还要冲动么。
凌琛yīn鸷的环视了一圈问:“谁让你来接凌西的?”
“阿琛,我们就快结婚了,我先跟孩子熟悉熟悉,以后……”
唐璐露出委屈的表qíng来,凌琛说话的语气一贯单调而不含感qíng,冷静的可怕。她一个千金小姐,不但低三下四的倒追,就连凌西这个便宜女儿都欣然接受,还想让她怎么样?
唐璐娇嗔软语了几句,有刻意之嫌。谁让她对他这般着迷呢,至少现在站在凌琛身边的人是她。
凌琛锋利的眉眼下,表qíng不明,眼神透着一股深不可测喜怒难辨,加上唐璐有意无意的靠近倾身,他们的模样似小夫妻在说悄悄话,没多久,夹着凌西便往后座里大步跨入。
由始至终,没有多看宋依依一眼。
给了台阶,唐璐顺杆子爬,跟着钻入了车内,她投注过来的最后一眼,墨色的眼线处勾勒出了挑衅与蔑视,趾高气扬。
“这女的谁啊?我用一毛钱打赌,她跟凌西长得一点都不像,肯定不是亲妈。”陈思聪和几个吃瓜群众恰巧看到了这一幕,有理有据的吐槽着八卦。
另一人道:“凌先生没有结婚,顶多是个备胎吧,巴巴的来讨私生女的欢心!”
“你们都错了,唐璐是正经未婚妻,邺城名媛,这桩婚事板上钉钉的!而且凌琛跟那些纨绔富家子不一样,很少传绯闻的,挺洁身自好的。”
“私生女都有了,还洁身个屁啊……”
凌西纵然不是唐璐生的,必定也是其他女人……她在幻想什么?真是可笑又可悲的念头。
宋依依转身,留一地的云淡风轻,无论如何,他们的事qíng都与她无关。
翌日,她从暂住的宾馆搬入了离单位较近的公寓,简单的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望着空dàngdàng的白色墙面,身体里空缺的部分逐渐的放大。
物是人非,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孤孤单单只有一个人。
晚间的时候,父亲宋志国生前的私人律师夏培打了一个电话给她,说有些遗物要当面转jiāo给她。当年她走的急,就耽搁了。
宋志国出事之后,所有的人避她如蛇蝎,夏律师站出来帮忙处理银行拍卖与jiāo接手续方面的事宜,谈不上好或坏吧,不至于落井下石。
宋依依去夏培家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
一个律师短短几年时间居然住起了地段颇好,价值千万的别墅,看来夏培混的不错。
夏家似乎在搞派对,经过泳池的时候,一片灯红酒绿,jiāo际应酬的男男女女从穿着打扮可以判断身份不低。宋依依的视力不错,看见了好几张熟悉的脸孔,她别过头,不知怎么地,眼皮突突的,脚步平稳中渐渐加快。
“宋小姐请先在这边稍作休息,夏先生前边有应酬,应该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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