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送来酒水热茶,态度恭敬。宋依依道谢后,安静的坐在书房里等待,忽然想起了一桩旧事。夏培的女儿夏微和她年龄相仿,因着两家关系好,夏微时常围着她打转,玩在一起……到底是她一厢qíng愿,越是关键时刻,越考验人心。
说曹cao曹cao就到,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微。
宋依依做好了见面的心理准备,加之她心态使然,反倒是落落大方。
夏微俏生生的脸上拘谨着,嘴里嗫嚅了半响,叫了一声:“依依姐。”她穿着jīng致的礼服,刚刚应该是在招呼客人。
宋依依眼中恍然如梦,然而时光并没有因为不变的称呼停留着,而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好,夏微。”
她眸光清澈,磊落,叫人自惭形愧。
夏微仔细观察着,眼中起了细碎变化,尽管穷困潦倒,宋依依的容貌涵养气度丝毫未改。
两人的关系回不到从前,相较于夏微的热qíng,无论对方是出于内疚或者是客套,宋依依则显得宠rǔ不惊。
喝了一点果汁,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宋依依感到眼皮子沉沉的,qiáng撑着睁大眼睛,却发现眼前的女孩模模糊糊,出现了双重影子……怎么回事?
☆、第11章 对她产生了……
“依依姐?忘记跟你说果汁里掺了酒,我已经跟爸爸说了,你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再走,好吗?”
夏微不由分说的扶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宋依依嘴里边的拒绝变得毫不坚定,她根本不想留下来,她要离开。
但是,两只腿根本不听使唤,残留的意识清醒着。
因为她终于想起来,方才在泳池边的熟面孔,好像就是跟在韩斌身边瞎起哄的几个,心头大感不妙。
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联想到韩斌之前的纠缠,那人不像是轻易善罢甘休的……
别墅一楼。
夏微蹑手蹑脚的下楼,脸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眼里却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凌厉之色。
她环视了一圈后,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寻到了正在打牌的韩斌以及他的几个一道经常厮混的朋友。
个个身边美女环绕,勾肩搭背,好不恣意潇洒。
夏微凑到了韩斌跟前,有人起哄道:“斌哥艳福不浅啊,有美女主动搭讪,嘿嘿。”
“炸弹。”韩斌压了一把后,瞥了一眼姿色俏丽的夏微,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全都是宋依依那张脸,“滚一边去,老子正烦着呢。”
众人心知韩斌肯定是为了凌琛前妻的事qíng闹心,毕竟喝酒被一个女人比了下去,忒不光彩。
有人颇没眼色的说:“我刚在那边看到凌琛和他未婚妻了呢,啧啧,他倒是从来不缺美女投怀送抱,好像是哪个不长眼的,把酒倒他衬衫上了,那个家伙就是会装bī……”
夏微不动声色的将几人的话收入耳中,声音不轻不重的道:“韩斌,事qíng办妥了,人就在楼上客房,你答应我的事qíng可是要作数。”
韩斌闻言,嘴角勾起一记邪魅的弧度,“我韩斌几时亏待过你了。”
“哟,韩少今晚这是有佳人相伴啊!那牌还打不打?”
“打啊怎么不打!老子过会要你把底裤都输光!”
韩斌抬头,瞥了一眼别墅二楼的窗口,心qíng忽然大好,“大餐”当然是留的越晚越好,胃口吊的越高,才越尽xing。
宋依依,你狂你照样还不是在老子身下求饶!
夏微弯弯的眼底流露出嫉妒与畅快,没错,她讨厌宋依依,以前无论哪方面都被宋依依的光芒所掩盖,她在她身边毫不起眼,而现在,穷困潦倒成这个样子,她凭什么依旧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夜色浓,派对正酣。
凌琛随着女佣的指引去楼上客房换衣服,类似的私人聚会他一向不喜,刚刚在家里吃饭,长辈们提起结婚的事qíng被他找借口搪塞过去,唐璐便赖着他来夏家别墅。
像唐璐这种家里有权有势的娇娇女,无非就是拉着他四处炫耀,满足虚荣心,虽然高学历,骨子里虚得很。
但,和唐家的婚事势在必行。
所以凌琛耐着xing子没有离开,送未婚妻回家是应尽的义务。
拿了衬衫进入房间里,便闻到了一股酒味和女子的脂粉味,他的鼻子十分敏感……长睫所及,白色的大chuáng上,横卧着一个肤色白皙发质乌黑的女人。
依稀可见薄如蝉翼的被单下,未着寸缕,姣好的身体曲线随着呼吸起伏不叠。
凌琛目光几分了然,夏培三天两头的办聚会派对无非是挂羊头卖狗ròu,实则给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提供幽会场所便利,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女人是夏培安排给某人的?
女人面色酡红,墨发安静的垂于一侧,chuáng单并不凌乱,显然还未曾jiāo易。
他狭长的眸中出现一丝鄙夷,以最快的速度褪下变色的衬衫,眉略皱起,就在他套上gān净的衣物还未系上扣子之时,chuáng上的女人发出一记突兀的呓语:“不要……”
凌琛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停住了,这个声音莫名的熟悉,似乎前几日听见过,又或者是记忆深处,偶尔想起那个女人在他身下求饶时的呼痛。
婉转哭泣,娇声莺语。
鬼使神差的,凌琛靠近,眼中闪过了然,果然是宋依依!
因为她不安分的动作,使得大片的雪肤以及惊心动魄的锁骨展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毫不遮掩的视线中,清冽的眸蓦地染上浓黑之色。
“宋依依,醒醒!”
他本可以置之不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的甚至有些故意的拍打她的脸颊。
“救救……孩子……”
突然,她一个激灵,睁开双眼,已是满额的汗水。
凌琛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匍匐在她上空,眼中的疑色一闪而过,“你说什么?”
宋依依刚刚昏昏幢幢着,初醒噩梦惊魂未消,慌乱中抓住了一样东西,后来发现竟然是对方的衣领,等她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的脸,凌琛因为她的一扯,整个人落了下来。
jīng壮的胸膛与绵软,隔着一层薄薄的料子。
重叠之时,似有一股电流密密麻麻的窜起,两人各自心头划过震惊。
距离如此之近,他清晰的看见她清澈的眸子里dàng漾着星光,仇视,厌恶很快地在她瓷白jīng致的脸上聚集。
她怒喝:“凌琛,你无耻!”
眼见着掌心激动的甩了过来,凌琛心中喟然,稳稳抓住她的手腕,却见她生气而胀红的脸颊,那一点消弭掉的悸动竟是随着绵软的厮磨,渐渐的不受控制。
毫无疑问,宋依依是个美人,有一种令人冲动和摧毁的孱弱美,那个醉酒的夜里,他疯狂而不知餍足的攫取,似乎在qíng事上他寡淡了很久。
他凌琛岂会是一个肤浅的男人。
“刚才你梦到了什么,重复一遍?”他的眸光有些骇人,好似多余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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