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只觉身上的红裙长满了刺,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对方的声音带了哭腔似的:“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离开我!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保证对你好!”
“许念爸爸,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老婆!”
宋依依解释的嗓子都要哑了,对方完全沉静在个人的臆想之中,最后表qíng变得狰狞凶狠起来,他粗鲁的把宋依依拖着走。
宋依依不肯,一路被他捉着头发,生拉硬扯,疼得她牙齿打颤,这个人完全是神经病jīng神分裂么!
道理说不通,她只有狂喊救命!
“贱人!是我满足不了你吗!所以你才跟野男人私奔!”
许念爸爸将宋依依蛮横的仍在了chuáng上,她本身力气小,头重脚轻的一下子,脑袋都晕乎乎了。刚刚弹起来,脸颊就挨了一个耳光,紧接着是许念爸爸粗鄙恶劣的谩骂声。
“贱人!我看你就是欠/糙!”
眼见着,他竟是来撕扯她的衣服,宋依依一颗心凉到了谷底,她拼了命的大叫:“救命!有没有人!”
“闭嘴,再叫我就弄死你!”
男人彻底失了控,眼中充血,青筋爆裂,凶狠中带着疯狂的yù念,让宋依依又惊又怕,特别是脸颊,疼的发麻,嘴角还有血腥味。
房门重重的拍打着。
小男孩特有的稚嫩声音焦急的传来:“爸爸,你别伤害宋老师!她不是妈妈!”
一记一记的拍打混合着:“爸爸,你开开门!爸爸你快停手啊!”
宋依依听出来了,她如惊弓之鸟的喊:“许念,你快找人帮忙,你爸爸这是在犯罪!”显然,许念是知道他爸爸不正常的吧,许念和同学吵架多半是因为家庭原因,然而现在根本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身陷囹圄,自身清白能否保住是当务之急!
许念爸爸却像是着了魔似的,根本听不见他们的解释,固执的一遍遍说:“小念,你放心,爸爸一定把妈妈给你找回来,我和你妈妈再生个小妹妹,她就不会离开了!”
“老婆,你说是不是?”
看着许念爸爸在神经病,bào力份子和痴qíng汉以及qiáng/bào犯中间无fèng转换,人格分裂的本事堪称一绝,宋依依内心早已经崩溃,她已jīng疲力尽,嗓子眼里冒着哽噎:“你别碰我,我不是你老婆!我是许念的老师宋依依!”
紧接着是大片撕拉撕拉裂帛脆断的声音,大红的碎片在半空中翻飞凌乱。
宋依依感觉到身前凉凉的,衬衫也被划开了大口子,恐惧如毒蛇般的爬上来,她要疯了!
“求求你……住手……”
若是没有答应凌琛在一起,只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她不至于如此,可现在,她害怕抗拒的宁愿去死!若真要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qíng,怪她自己,她不会再有脸面面对凌琛了!
突然,房门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整扇门踢开了。
宋依依眼眶儿悲喜湿润之际,和压着她的男人同时望过去,一片模糊,隐约只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
“你是谁,跑到我家里来做什么?”
许念爸爸话音刚落,凌琛一个拳头抡了过来。
欧阳老师抱着哭哭啼啼的许念,站在门口,面色凝重又气愤。
凌琛出手又狠又重,完全是拿人当发泄工具,拳打脚踢,践踏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毫不留qíng。
心怀不轨的男人不断的发出一阵阵的哀嚎,闷痛,求饶声。
宋依依小声抽泣整理完上衣,神奇的被许念爸爸血ròu模糊,鼻青脸肿的样子给缓冲了qíng绪,不是没有见过凌琛打架,他用实力证明上天是可以给一个男人优待的,赐予了美貌,身材,智商,能力……等等一切。
许念的一声凄惨无比的爸爸唤回了宋依依的理智,她平静的劝道:“凌琛,你快住手,别闹出人命!我想他可能有jīng神上面的疾病!”
天知道她不是同qíng这个男人,而是同qíng孩子,毕竟单亲已经很可怜了,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凌琛惹上官司,防卫过当不是那么简单的。
凌琛同样着了魔似的,将怒气和不满全然撒在了男人身上,非但没听,下脚更狠了。
那一种眼神,是专门让人胆战心惊的。
宋依依额头上全是汗,连忙说:“他没碰到我,你冷静一点!”
凌琛终于停止了动作,琥珀色的眸光微妙的动了动,气息凌乱的站在局促的房间中间。
宋依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这个男人呀明明刚刚粗鄙的大动gān戈,安静下来又是斯文冷峻的矜贵样子,只是望着她的视线暗了暗,并且越来越复杂。
“爸爸……嘤嘤……”
许念从欧阳身上下来,扑在男人怀里。
宋依依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学生,发现自己实在挺委屈,凌琛二话不说走过来,一抓,将她整个人按入胸臆间。
☆、第69章 亲自动手
掌心把她的后脑勺使劲的往下摁,她的鼻间满是他的味儿。
宋依依本来看见惨不忍睹的许念爸爸,心qíng没那么糟糕屈rǔ,那种恐惧感在凌琛出现的时候烟消云散,但委屈这个东西,真的是有人宠着,便会发作的,愈演愈烈的。
她愣是被凌琛再度弄出了眼泪,后来基本是让对方半抱着下的楼,周围有看热闹的围观者。后来想想,自己还是太软弱,心理素质差了点,她是许念的班主任,就该负责到底的,以受害人的姿态走了算怎么回事?
宋依依一点点的从凌琛的胸口爬起来,眼底怯懦又固执:“你先松开,我……看看孩子……”
凌琛拥得她更紧:“你们学校的傻大个会处理,如果我留下来,你知道的,那个人会死的很惨!”
他最后几个字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眼神满含威胁。
凌琛这个人,狠起来,六亲不认。
宋依依是领教过的,后来直接被他打横抱上了车。
好几个月之后,她问他,怎么把人打的那么狠,凌琛似笑非笑的回答:我忍了那么久还没碰过的,怎么就轮到他乱来。
傻大个?应该是欧阳老师吧。宋依依想,既然是欧阳老师,她就放心了。
他一路qiáng制xing的将她禁锢在怀里,总的来说,宋依依自个儿的jīng神涣散松懈,警觉xing和意志力几乎是零,所以也就随对方去了。
女人天生是弱势群体,遇到了那种事qíng确实挺难受的,各种嫌弃自己。
在凌琛表现出抱她上公寓苗头的时候,宋依依率先说:“我能走。”
宋依依知道女人什么时候该示弱,但她手脚确实没问题,四肢健康还让人抱着,太矫qíng了。凌琛动作迅速的脱下西装,往她的肩上一披。
她是那样的纤细苗条,黑色的西装一裹,凌琛捏紧了两边的领口,好像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风chuī过,面颊白白的,一个巴掌印眼下清晰呈现。
“你这幅样子,专门让人心疼的?”他不由竖起眉毛,语气中多了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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