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像被泼墨,霎时漆黑,天空仿佛破开一道口,雨势倾覆。
她嗓子像被火烧,睁眼是浓烈的黑,见不到心爱之人的眼。
钟贞受他指引,变为跪在chuáng上。
他从后进入,深重缓慢地让她感知到他的存在。
假如不是太喜欢他,她不会让他这么欺负她,得寸进尺,又贪得无厌。
唯一让他无条件答应她的,她想过了,除了□□就没有别的了。
不是不喜欢和他做。是喜欢才和他做。
一直以来,他都以高姿态示人。
她是他琼楼玉宇下众多倾慕者之一,仰望他的高处不胜寒。
她祈祷他的眼神,有一瞬落在她身上。
她得到了。
可人的私yù是会膨胀的,从那一个眼神开始,她想要的就不止一个眼神了。
温软湿。滑。绞紧。
他呼吸乱掉,头皮发麻。
占有得愈凶狠,她的反应愈叫他着迷。
销魂蚀骨,甘下地狱。
痛苦与极乐jiāo错。
她的qíng动是温柔刀,一刀一刀凌迟他。
他分不清什么占了上风。
他只恨不得在她身上沉沦一万次,千千万万次。
她背上蝴蝶骨起起伏伏,像极一对蹁跹yù舞的蝶。
他轻轻抚摸。
多纤巧,纤巧得他想折断它。
再深入的进出都不够。
他翻过她身体,望进她湿漉漉的眼睛。
亲吻,从额间、眉心流连至小腹。
她预料他要做什么,想阻止,“别……”
她声音嘶哑难听。
他眉也不抬。
钟贞qíng急之下双腿并拢,适得其反地夹住他,他得以低头埋下,唇舌触碰到更深处。
灵魂,在他舌尖颤抖。
她抓紧chuáng单,脚架在他肩上,脚背弓起立直,仿佛跳芭蕾前奏。
他会满足她。
女人的身体就像小提琴,一位顶级演奏家才能拉好它。①
只有在他手下,它才会有美妙乐曲。
她的身体骤然绷紧,白光到来。
停了一秒,大脑愉悦得像在放烟花,快感不绝。
脚跟难耐地轻擦他的背。
他抬高她一条腿,吞咽声清晰入耳。
钟贞捂住嘴,仍有破碎呻。吟溢出。
不多时,他起身,她见到他弧度优美的唇上一片水光。
余光,瞥见他未得纾解的yù望。
她调整了呼吸,张开双手攀上他的肩。
萧珩当她累,便不想再继续了。
她靠在他肩上,眨了眨眼睛,双手摸索下去。
一阵窸窣,他任由她。
他微拢起眉,吻她脸颊。
他愿意在她股掌之上。
往后长夜,多了一个沉陷之景。
她听到他低微的喘息声,xing感、要命勾人。
她也湿得不像话,不能被他知道。
钟贞捧起他的脸细细地看。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眼底qíngcháo翻涌。
难以自抑,是他无声的告白。
…
“钟贞。”
她的问题,他想到答案,一半的答案。
她累得不愿回,沉沉睡去。
钟贞,你要爱,我想尽办法想要给你。
因为从前没有过,所以他对感qíng的认知一直是野蛮的。
他也有想过,为什么他会在这样一个家庭中。但人生,就是不问为什么。
你在,便是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①:语出塞林格,《麦田守望者》
☆、三十四
钟贞劳心劳力了一夜,萧珩什么都没告诉她。
她心中不平。
白天,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以防这种事没完没了,萧珩一向她靠近,钟贞便警惕地蹿回房间关门。
有时难免会疏忽。
前两天,她chuīgān头发在镜子前梳理,打量自己,手掌盖住额头,思考要不要再剪回以前的齐刘海。
萧珩倚在门框边沿看着她。
钟贞被吓了一跳,握住发梳对准他,“你别过来。”
他看了她那毫无攻击力的东西,眸光移到她略惊慌的脸上。
他不说话,她气焰嚣张了。
钟贞抬起下巴,悠悠开口:“萧珩同学。”
他始终望着她,勾唇淡淡地应了。
“你说话不算话,”她仍坚定握着木梳,“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萧珩挑眉,“我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说表现得好,就,就告诉我的。”
他一本正经道:“那你觉得你表现得好吗?”
钟贞惊讶地睁大眼,往后退了一步,骂道:“你不要脸。”
“我实事求是。”他向里走了几步,高大身影笼下。
钟贞退到墙角,眼睛向上看,注视他一举一动。
“我要真不要脸,就不是那天那样。”他手撑在她耳后,俯下。身。
所以?
钟贞收起木梳,遮住脸,不去看他。
她不管,反正他就是变态——说话不算话的变态。
正想着,他拦腰抱起她,“骂都被你骂了,我不做点什么不是很亏?”
钟贞惊叫,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
身下蓦地一软,她被扔到chuáng上。
她脑中闪过无数小说片子里总裁恼羞成怒后女主的结果。
萧珩欺身上来。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急中生智道:“我生理期。”
方寸距离,他鼻尖轻触到她的,神qíng冷淡:“钟同学。”
钟贞随即往后退,扯过被子把自己死死裹住,气鼓鼓地看着他。
她放话,“你再过来,我和你拼命。”
萧珩眼底有了笑意,看来是触到了逆鳞。
他在chuáng边坐下,耐心说:“做不做,决定权在你手里,你说不做,就不做。”
“你说做……”我舍命陪你。
“等等,”她有些诧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望着她,缓缓开口:“钟贞,别躲我。”
…
钟贞抓住萧珩对她松口的时机,晚间敲开他房门。
她掐着嗓子,低声喊:“哥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门露出一道fèng。
她推开走进去,正好跌到他怀里。
萧珩关好门,神qíng如常问她:“什么事?”
既然承诺给出,就要遵守。
钟贞环住他脖子,说:“你把你以前的事告诉我,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萧珩注视她,短暂思考后认为,他说了她确实会高兴些。
他抱起她,钟贞愉快地坐在chuáng上,丝毫不担心什么。
他都给出承诺了。
“有些我不太记得,这样,”他提议,“你问,我说。”
钟贞想了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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