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未睡,因为一闭眼就是他和其他女人上chuáng的画面,让我恶心。所以第二天早上我用刀刺穿了他的心脏,为了不让你们发现,我特地开了空调延迟死体的死亡时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不过我不后悔,既然他想背叛我,就要承受代价。”
“你就这么确定他真的背叛你了?”安颜莫名的打了一个颤,还好她是女人。这女人嫉妒起来简直是没脑子兼狠毒,无意识的又把自己骂进去了。
“你什么意思?”周莹神色不善的看着安颜,好像安颜为秦邱辩解一句都是罪过。
“......。”让她怎么说?说你杀错了,你老公其实没有背叛你,而是想保护你,所以才找小三。她只觉得满满的狗血向她袭来好么。
“貌昧的问一句,死者的生殖器去哪了?”不完整的尸体是不被允许下葬的,因为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当然特殊qíng况除外。
“我喂狗了,流làng狗。”周莹无所谓的说道。若不因为想到那东西还碰过其他女人,她也不会割下来丢掉。
“......。”让她说什么啊,喂狗。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啊。
田锦听见周莹的话,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女人不要太狠才好。
“周女士,我想有些话,还是当事人来告诉你比较好。”她也不想告诉周莹真相,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让陈静跑一趟了。当事人总比他们这些旁边者的话来的真实一些。
只希望周莹知道后,不要崩溃才好。
“什么?”周莹不解。
安颜不打算帮她解惑,便离开了。
拘留室
周莹坐在石板上,头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周小姐,你好。”陈静接到安颜的电话,便赶过来了。她一直只是猜测是周莹杀害了秦哥,因为她曾经听秦哥不经意间说过,如果他妻子知道了陈静的存在说不定会杀了他俩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当做了笑话,说过便忘了。却不想这一天真的来了,只是死的人只有秦哥一个人而已。
周莹转过头,疑惑的看着陈静。她只知道有一个外室,但并不知道是谁。所以并不认识陈静。
“我叫陈静,是秦哥包养的人。”
“就是你!你个贱人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家破人亡。”周莹一听见她是秦邱的外室,便扑向了她,只是有铁栏挡着,再怎么挥动手臂也碰不到陈静。眼中流露出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周小姐,害你家破人亡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陈静看着眼前如同疯婆子的人,有些失望。秦哥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你胡说什么!如果不是你勾引秦邱他怎么可能包养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杀死秦邱,所以都是你害的!”见打不到陈静,周莹站起身子,抓着铁栏恶狠狠的看着陈静,将一切错误全归咎给了陈静。
“嗤,你知道吗,在之前我很羡慕你。因为你有一个爱你的男人,而我什么也没有。可是现在我只可怜你,可怜你的执迷不悟,可怜你的无知。”陈静看着周莹的目光有些嘲讽,秦哥你爱的女人真的是让人很失望呐。
“是秦哥主动找我的,而他包养我也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不等周莹说话,陈静继续道。
“你走,我不要听,你走,走啊!”周莹突然捂住耳朵,退到角落。有种逃避现实的感觉。
“秦哥得了脑瘤,他不愿意告诉你,怕让你担心。可是又怕他走了之后,你一个人孤苦无依。所以他想在他没死之前帮你存一笔钱,这样就算他走了,你以后改嫁了,也不会被婆家欺负。但是只有每个月的固定工资对他来说根本不够。于是他找到了中介人,开始了贩毒生活。直到一个月前,他意识到不能再做下去了。因为他想辞职让你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陈静不理会周莹的话,神qíng有些悲伤。
“可是当他对那个人说出想退出的时候,那个人威胁他说,如果他退出就杀了他最爱的人。秦哥没办法,也就在这时候找到了我,让我帮他演戏,骗过那个人。这样你就不会有危险了。”陈静说到这,只觉得心里满满的苦涩。
“我想就连秦哥也没想到会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吧。那么现在的你,还认为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吗?你还觉得是秦哥欠了你吗?你还觉得你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吗?”陈静嘲讽看着捂住自己的头,躲在角落的人。说完便离开了。
她之所以说出这些,并非为自己辩解,只是觉得秦邱不值得为此丢了xing命,告诉她真相,只想看她下半辈子活在忏悔中,用来祭奠秦邱而已。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既然做了,就要有面对后果的勇气。
☆、第四册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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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
安颜套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在外,出了附近一百米内唯一的旅馆。
“妹子,还是这么早啊。”老板娘坐在门口,手中剥着一瓣大蒜,怀里是一兜大蒜,左侧与老板娘膝盖同齐的板凳上放着一个高、宽十厘米左右的碗,里面已经有一半被剥光的大蒜,想来老板娘已经起来有一会了。
“是啊,祭拜完了得早点回去。”安颜抱着红玫瑰,微微一笑。
“去吧去吧,就没见过来的你这么勤的孩子。”老板娘看着每年都来的安颜,感叹道。
现在的年轻人阿,真是越来越懒了,都不知道抽一点时间来看看那些离开的人咯。
安颜也只是笑笑,并没接话,点头意示了一下,便朝着墓林去了。
这里是离斯城五百米之外的墓地,里面埋着各种阶层的人,贫贱如乞丐,富饶如顶级富豪,权威如市长,伟大如烈士等。这里是斯城唯一的墓地,却偏偏异常凄凉。
没有几个人记得这个地方,就好像这个墓地被诅咒了一般。让人望而止步。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都是被谋杀,而帮他们申冤的恰巧是安颜。
诡异的巧合,也许就连安颜都不曾知道。她所知道的便是,她的父母长埋于此,仅此而已。
安颜走进墓林,右侧最里面的俩座墓碑,便是她的父母。
右边墓碑上,泛huáng的照片里,女人温柔欢乐的笑意洋溢于表面,泛着星光的眼眸,柔润的黑色墨发顺着女人的脸颊向下滑落,一缕阳光从侧面打在她的脸上,就好像天使突然堕落凡间,让人晃花了眼。
左边墓碑上,男人冷峻的脸庞让人望而生畏,笔直的身子,就如同不倒的铁杆让人心生依赖,绿色的军大衣为他添了一份人气,显得不那么生冷。
安颜看着照片中的男人,眼中溢满了儒慕之qíng。
那是唯一一张父亲的照片,也对,像他那样严肃的人,怎么可能gān照相那么làng费时间的事,他的时间与生命都贡献给了斯城区,又怎么可能挤出时间来照相。
就连这张放着墓碑上的照片还是当年他军校毕业时候照的毕业照呐,亏得她找了出来。
“父亲,母亲。我来了。”安颜将红玫瑰放在女人的墓碑前。
其实她也想带点东西来给父亲的,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却发现,她从来没了解过他,她完全不知道他喜欢或者讨厌什么。真的是很失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