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破了一起案子,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每破一起案子,心qíng都会沉重一分。就好像那些人是因为我死的一样,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们,甚至他们死前我们从没见过。”
安颜坐在俩个墓碑之间,寒风chuī过,让安颜不由缩了缩脖子。
“我想这是我的心理作用。”
安颜随后安慰自己道。
四周寂静地只听见安颜一个人嘀昵自语的声音,与其说是在诉说,倒不如说是在倾诉。
将以前从来不肯说出来的话,当着已死的人的面宣泄出来,那些不敢说,不敢想的事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哪怕没有人回应她。
“有时候我都会以为自己失忆了,所以才会不记得他们。”安颜环抱着双腿,双脚微微踮起,下颚放在膝盖上,双眼略显空dòng的望着远方的天空。
“这么可笑的想法,说出来会让修泞他们嘲笑的吧。”想到07部那群可爱的人,嘴角泄漏出一丝暖意。
“如果,你们没死,我想我现在已经嫁人了,甚至有了自己的宝宝,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呐,前不久有一个杀人犯对我说了一个词‘亓瑟’。”安颜露出来迷茫的神色,她一直想不通这俩个字代表什么,尽管她觉得这个词很熟悉。
“可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词很重要,重要到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哪怕他们也许知道这个词代表什么。甚至连夜椋我也不愿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安颜感觉不可以说出任何有关于‘亓瑟’的话题,因为后果绝对不会是她喜欢的。
“唔,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父亲,母亲,以后在来看你们。”安颜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支起身子,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转身看着墓碑。
安颜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留恋的看了一眼俩个墓碑上的人。
也只有这里能让她全身心放松下来,虽然有点yīn森。
但,却不会让她有在斯城里的压抑感,那种处处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想要崩溃。
安颜回到旅馆,却看见倒地的碎碗和散落一地的大蒜,凳子也翻到在了地上。
安颜眼中划过一丝不安的qíng绪,这里人烟稀少,平时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基本上一年来这里的人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个人。
她宁愿老板娘是因为某件事忘记了,急匆匆去做,才会不小心打翻装有大蒜的碗的。
安颜加快了脚步回到旅馆,右手放在腰侧的佩枪上,慢慢走进客厅。
将枪上膛,握着手枪,对着前面。
一步一步走向前,小心看着客厅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没有人。
“老板娘。”安颜朝着楼上喊了一声。
之后便侧耳仔细的听着楼上的动静,静!静的出奇!若以老板娘的xing格听见安颜在叫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回应她。
可是,现在出了一静,只有静。
她无法催眠自己说老板娘只是没听见而已。出事了!这个念头在心里不断叫嚣。
安颜慢慢走上楼,枪始终对着前方,保证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走廊,没有人。
安颜此刻只觉得四周只剩下她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紧张过。
轻轻转动门柄,‘咔嚓。’门缓缓打开,安颜举着枪,小心谨慎的走进去。
没人。
一个一个顺着顺序打开房间,都没有人。
只剩下两个了。
一个她的房间,一个老板娘的房间。
安颜深吸一口气,转动老板娘的房间门把手,用脚推开门,入目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老板娘的房间出乎她意料的凌乱。
是的,凌乱,所以的东西就像进了贼一般,到处都是。衣服裤子随地而丢,偶尔还能看见衣服上搭着垃圾,或者沙发上挂着内衣裤.....chuáng上的被子也有一半托在地上。
为什么她没有觉得意外?
安颜退出房间,只有她那间了。
安颜打开门,入目的便是立起的chuáng,而她寻找的老板娘被摆成了大字形,以倒立的方式,被绑在了chuáng上。
脸上被刻了俩个字母‘q’和‘s’,眼睛瞪圆了,流露出恐惧和解脱。
四肢,双手腕,双脚踝被割断,血染满了整张chuáng。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刺激着安颜的神经。
“老板娘。”安颜垂下手,有些难以置信的嘀昵道。
“怎么会这么?!”
☆、第四册②
安颜坐在楼下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热水。
“咳,安小姐。请问死者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修泞颇为严肃的看着安颜,问着废话。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陈静那件事报复!
“我去了墓林回来就发现老板娘死在了我房间里。”安颜握紧了水杯,眉头皱的很紧。
“你离开的时候,死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神qíng不安之类的。”
“没有,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对劲。”安颜看着水中的自己,水波dànglàng,模糊了她的样子,也扰乱了她的心。
“咳,那你知道死者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亲人吗?”修泞看着有些颓废的安颜,有些不自在。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无论怎样的困难,她都从来没有如此过。
“不知道。我和她的认识仅限于每年我来的一天一夜。除了平常的打招呼,偶尔闲聊之外,我和她并没有过多的jiāo流。”安颜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桌上,有些自责的抓了抓头发。
如果她多留意一下老板娘的qíng况或者多和她jiāo流一点,会不会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就好像父亲死的那时,那种深深地无力感又冒了出来。
“好吧,如果你想起什么,再联系我。”修泞合上记录本。顺口说了这句平常对那些目击证人说的话。
摸了摸鼻梁,他忘记了头如果记得的话,还需要联系么,自己查不就行了。
真是废话。
“上去看看夜姐有什么发现。”安颜见他问完,起身说道。
她现在只想抓住凶手,为老板娘报仇。
楼上。
夜筱让俩个警员将chuáng放下来,用小剪刀剪断了绑住死者四肢的绳索,将它们装进了口袋里。封好,递给鉴定组拿回去检验。
“怎么样?”安颜带上手套,来到夜筱身边蹲下。
“死者是大量失血而亡,没有挣扎,也没有被注she*的痕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死亡的。”夜筱刚好初步检查完。
“所以,死者是自愿被杀的吗?但是为什么?”安颜不理解,怎样的原因,才能让一个人自愿在知道被杀的qíng况下,从容面对。
之所以否定自杀,是因为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这种高难度造型。
“三个原因。一,死者自己不想活了所以找人来帮她。二,死者被催眠了。三死者被迫的。”夜筱看了看死者眼中流露出最后的qíng绪,她比较倾向第一种。
“不管哪一种,杀死死者的凶手一定要找到。”安颜支起身子,不管如何,凶手她一定要抓住。
“嗯哼,其他的,我回解剖房,解剖了看有没有其他发现。”夜筱不可置否,意示警员将死者包好,带走。
“那么,我先回去了。有消息打电话给你。”夜筱说完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