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记得那顶帽子,是奶奶买的。
她和谷立夏一人一顶,她的是鲜明的红色,谷立夏那个是米白色的。
忆起当年的自己,谷小满心中一阵柔软酸楚。
她:哥哥,不该总活在过去。
此刻,她才发现谷立夏的感qíng藏得那么深,可他什么都不说。
哥哥:有些事qíng无需怀疑,没有对错。虽然它无法在这世界存活,但不能怀疑。我可以死,也可以带着它死。
谷小满没料到他也会如此蛮缠。
她在发烧,身体里的血液如同沸腾的水。
烫。
谷立夏的意思,她心里既明白又糊涂,统统化作一种无奈及悲伤。
她勾起一抹苦笑:哥哥,你休息吧。
谷小满关了手机,放到chuáng边柜上。
接下来,她烧得天昏地暗,一会儿像在过火焰山,热得她口gān舌燥;一会又如坠海水,浑身冰冷。
躺在那儿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间,她被东野寻托起来靠住chuáng背。
“怎么了?”她开口,嗓子嘶哑。
东野寻不语,温柔地喂她喝粥。
等喝了差不多半碗的时候,谷小满才抬头看着他,“谢谢。”
“能吃,病才好的快。”东野寻不甚在意地说。
然而,令谷小满感到羞耻的是,高烧期间大姨妈突然造访。
她习惯xing的从包里翻找卫生用品,但是却没找到,用完了。
她抽开整张chuáng单,勉qiáng挪到了洗手间,把脏衣服脱了下来,丢进水盆里浸泡。
东野寻进来的时候,以为她睡熟没有开房间灯。
谷小满回头,整个儿僵硬在那里。
615.第615章 我们心里都有伤口7
她转了一半的脖子,如同卡了壳,一动不再动。
而东野寻同样僵硬地立在原地。
浴室里明亮的灯光下,女孩一丝不挂,细腻的肌肤淬了冰雪般的白,而地上水光泛滥。
此刻谷小满是背对着他的,可即使这样,他全身都撩起了火,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经过最初的心理冲击。他深吸了口气作势要上前。
“别过来!”谷小满急声阻止。
对于一个尚未探及某些领域的懵懂少女,被男朋友撞到这种场面,简直羞愤yù死。
当然目前是什么状况,东野寻自是一目了然,女孩简直像在制造血案。
他又往前迈步。
谷小满已经心慌地发不出声,直勾勾地盯着他面无表qíng的脸,看着他一步一步bī近。
东野寻的目光并没有停在她身上,低着眉眼,qíng绪不明。
可谷小满的脸依旧越烧越烫,血液都像被点了把火。
直到东野寻走到毛巾架前,拿下gān燥的浴巾,又一步一步返回来。
这个过程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
谷小满腿软的逃脱的力气都没了,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一步一步bī近。
然后,驻足,俯身,将她裹了起来。
东野寻将她抱起来那瞬间,她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浴巾,力气大的手指差点痉挛。
“云珠,”东野寻低头唤了她一声。
谷小满慢慢抬眼望住他。
东野寻叹息:“放轻松。”
谷小满缓缓地调整呼吸,一点点放松了手指。
“安心躺着。”东野寻将她放在了chuáng上,盖好被子,又问:“没得用了?”
谷小满火红着脸点头。
“我去苏河湾帮你取,什么都不要管。”东野寻说。
待他走到门口,谷小满又喊住了他。
“你……知道放哪里的吗?”她含糊不清地问,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东野寻点头,便踏出房门。
他对她的房间了如指掌。十分钟左右返了回来,东野寻把卫生用品放到了她枕边。
谷小满见他不走开,不得不问了句:“怎么了?”
“用这个舒服吗?”东野寻神色如常地问。
谷小满轰地一下,脸色爆红。
自从初cháo后,她一直用棉条。
对于卫生棉,她无法接受,先不说不舒服,侧漏之类的。
最大的原因还是不gān净,不卫生。
她一个有洁癖的人,对卫生棉这种东西着实接受无能。
但是棉条就不样了,放在身体里完全感觉不到,永远也不用担心侧漏,不透气,下面不舒服,甚至有异味。
“这个放在身体里没感觉。”她难为qíng的解释。
东野寻放心地点了点头。
谷小满见状,如蒙大赦般翻身下chuáng,找出gān净的衣服,逃进了洗手间。
东野寻盯着洗手间的门,唇角缓缓上扬。
静立须臾,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卫生棉条的牌子。
口碑很好,是美帝进口的一个高端品牌,不过价钱也好。
他总算放心了,不禁想起解雪源曾经说过的话:公主就是公主,活的一点都不含糊。
是啊,谷小满始终是个公主,他一直都知道,单从生活和物质方面来讲,她吃不了苦,也受不得半点委屈。
616.第616章 我们心里都有伤口8
所以,即使谷沧海冻结了儿子的信用卡,却不曾委屈过女儿一丝一毫。
大概他能给谷小满的,也只剩下钱了。
回过神来,他找出新chuáng单铺好,才走过去敲洗手间的门。
“云珠,好了就快点出来。”
过了几秒,谷小满打开门走出来,脸上的热度还未褪去。
“去chuáng上躺着吧。”他嘱咐。
谷小满轻轻嗯了声,低垂着头,慢慢往chuáng的方向挪去。
而东野寻则反关了卫生间的门。
没过一会儿,谷小满听见里面传来清洗的声音。她脸上皮肤再度热气蒸腾,烫的几乎要燃起来。
若放在平时,这些事qíng都有专门的佣人来做。
而眼下这种特殊qíng况,不可能让佣人处理。
解家有各种功能齐全的gān湿洗设备,还有蒸熏房,所有洗过的衣服烘gān后,都要用除螨抑菌的jīng油蒸熏几个小时。几千块钱一小瓶的jīng油,也只能熏几件衣服。
解东洋是个对生活质量要求极高的人,这方面看解雪源就知道,很明显受他老爸影响。
东野寻洗gān净衣服后,拿着chuáng单和她的内裤,推开门走了出去,给了佣人阿姨jiāo待烘gān。
佣人接过洗好的衣服,紧张地语无伦次:“哎呀,这种事qíngjiāo待一声,我们来做就好了啦。让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东野文清恰巧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禁有些狐疑,走向前打发了佣人,望着东野寻说:“说,你是不是gān了什么坏事?”
否则,怎么可能自己洗衣服,越想越觉得可疑。
东野寻无语扶额,走到沙发前坐下,身体往后一靠,一只脚腕搭在了另一条腿的膝弯处,闭上了眼睛。然后,等待着东野文清的jīng神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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