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老实jiāo代。”东野文清走向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东野寻慢悠悠地撩起眼皮看着她,说:“jiāo代什么?”
东野文清望着他冷笑:“少给我装!”
东野寻无声地扯了扯唇角,闭口不言。
“东野寻!”东野文清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被气得不行。
东野寻深吸了口气,特别无奈道:“妈,你心里都有答案了,还要我jiāo代什么?”
东野文清瞪眼:“谁说我有答案了?快说你gān了什么,是不是……”
“没。”东野寻快速打断了她,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东野文清一副怀疑的眼神望着他,十几秒后,她的目光落在东野寻坐姿上皱了皱眉,对着他搁在膝弯处的脚就踹了过去,“坐好了!”
东野寻的脚滑了下去,变成了翘着二郎腿的模式。
“cao!”他立马放下腿,无法容忍地瞅着自家美女妈说:“这么娘pào的坐姿,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东野文清被他气得咬牙切齿,又看了眼他大大咧咧地敞着腿的坐姿,头疼又冒火。
空气安静的无一丝起伏。
母子俩对峙良久,东野寻先开了口:“妈,您不能让我像个女人一样,并拢双腿含羞带怯地坐着吧。您还是留着教导小月亮吧,别把女儿培养成了汉子。”
617.第617章 我们心里都有伤口9
“少给我转移话题。”东野文清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样子。
东野寻被她看的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了,“妈,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呵!”东野文清上来就是一声冷笑,“我不是女人,你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
东野寻也跟着冷呵了声,道:“那不就行了,不是每月都有那么几天特殊qíng况么。”
东野文清被他云淡风轻的神qíng惹红了脸。
“jiāo代的够清楚吗?”东野寻揶揄。
东野文清吸了口气问:“这就是你亲手洗衣服的原因?”
东野寻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没出息。”东野文清当下送了他一个白眼。
“呵……”东野寻一笑,站起身,“您再去生个有出息的儿子出来吧。”
他一边说着,往楼上走去。
东野文清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了,怕是多说一个字,会忍不住亲手弑子。
东野寻又进了谷小满房间,依然没有开灯。
外面庭院的路灯光透过落地窗投进来,隐约能看到谷小满侧躺在chuáng上。
闻不见呼吸声,大概听到他进来,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隔着玻璃,夜空偶尔会炸开大朵的烟花,节日气息浓厚。
东野寻一直走到了chuáng前,停止不动。
谷小满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他,耳畔仿佛听到风声鹤唳,以及花开。
“那八年里,你有没有痛苦的捱不下去的时候?”她的声音细弱蚊蝇。
东野寻几乎没有听清,“云珠,还难受吗?”
谷小满不语,执拗地盯着他。
“如果一直不回来,你会jiāo女朋友吗?”
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她,缄默不言。
她重复问一遍。
东野寻慢慢俯身,她的心跳加重。
“你说呢?”
她撇开头,躲过他灼灼的目光。
东野寻终究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本身就不成立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生病,再加上谷立夏的事,导致了她心绪不宁,容易胡思乱想。
谷小满发烧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安然宁静的除夕夜。
半夜,她睡得不踏实。
听见她的咳嗽声,躺在沙发上的东野寻轻手轻脚地走到chuáng边。
谷小满紧紧地闭着眼,感觉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探了探她的温度。
东野寻以为她睡熟了,又返回了沙发上。
没过一会儿。
她又咳嗽起来。
东野寻立刻起身,走上前,俯身下去,jīng致的五官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
特别近。
看到她眼睛睁的大大的,黑暗中出奇的亮,清泉一样。
“怎么了,云珠?”他低哑地问。
谷小满再也忍不住了,抬手搂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样的举动,让东野寻想起刚回来不久的那个晚上,她也是感冒发烧,然后这样抱着他,无声哭泣。
东野寻保持俯身的姿势,任凭她抱着,颈间渐渐润满了湿意。
许久,眼泪还在不间断的流淌。
终于,他忍不住抱起了她,轻抚着她的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尽力安抚着她痛苦的qíng绪,没有一丝杂念。
“云珠,不怕啦,我在这里……”他低声呢喃,耐心十足,“乖,睡觉。”
哄她安睡后。
而自己一夜无眠。
618.第618章 我们心里都有伤口10
这个chūn节很忙,大家似乎都很忙。
不只是谷沧海和程氏那帮老狐狸,解东洋都没怎么在家里出现。
大年初一,突然爆出程二少吸-毒被拘的新闻。
程氏集团深受影响,股票大跌,自此往后,连着跌了一个星期。
报道一出来,当天跌停。沈时趁势大量收购程氏的股票。
谷小满看到报道的时候,事件的热度已经下去了。
程成怎么可能吸-毒?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
“这是沈时的计谋,混淆视听,程成不会有事,是程文的小儿子,程麟。”东野寻为他解惑。
……
骆晨利用自身绝技,黑了程老三的电脑,获取了些重要的线索,匿名举报给了孤江城警局。
他不明白东野寻为什么要cha手这么危险的事儿,他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
东野寻回了他八个字:父仇子报,天经地义。
年初十的晚上,再次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程鹏逃了,他在里面伤了自己,利用在医院治疗的机会逃出了警方的控制。
程成听到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几乎费了全身的劲,才勉qiáng稳住身子,不让自己瘫倒在地上。
孤江城警局很快发布了通缉令,想法设法缉凶归案。
年初十,实验一中高三年级,已经开始补课。
年十一的晚上,谷小满去书房找资料书,在父亲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份来自美帝的传真:离婚起诉书副本。
而谷沧海正站在落地窗前,面对着外面的雪景,给沈曼君打电话,开始被挂断,再打关机。
谷小满看着父亲萧索的背影,不知为何,胸口弥漫起浓浓的酸涩感。
她心存怨恨的同时,还为父亲感到悲哀。
和沈曼君纠缠了大半辈子,再浓厚的感qíng也耗没了。
在谷小满对父母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他们确实悲喜与共过。
可悲的是,他们始终都在互相伤害,争吵,互相指责,谩骂,最终留下了一身的伤痕累累,以及满身满心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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