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范瑾瑜的声音明显哽咽,拉住傅容止的胳膊,“陪妈妈去花园走走。”
傅容止不解,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锦绣’从病房里传出来,似呓语。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母亲的反常。
妻子辛苦的守在病chuáng边,但是自己的丈夫心里嘴里念的都是其他女人的名字,这种打击可想而知。
范瑾瑜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松开他的胳膊,快步离去。
傅容止缓缓推开病房的门,看着睡得不太安稳的傅衍一眼,冷讽的掀了掀嘴角,而后关上门。
他知道母亲一定又躲在那里偷偷的哭,可四处看了一下,竟都没有找到,而他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就看见刘锦秀提着东西站在他的背后,当即眼眸一眯。
“容止,你……”刘锦秀看见他,率先打了招呼,可是当看见傅容止面色冷峻的朝着她走来的时候,她的话就停了下来。
傅容止站定在她的面前,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要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fèng,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伤害我的家人,新账旧账我会跟你一起算!”
刘锦秀怔了怔,而后说道,“果然是瞒不过你,如果你想要替他报仇,尽管来就是了。”
傅容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眼神,令刘锦秀觉得有些渗人。
“你敢这么说,不过就是仗着你是薄凉的母亲罢了!”
刘锦秀一笑,毫不掩饰,“是。”
“如果你以为我因为爱薄凉,而不敢对你下手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我爱薄凉,但我也同样爱我的家人,不管谁想伤害他们,我都绝对不允许,不信,你大可试试!”
傅容止直直的走过去,狠狠撞开她,刘锦秀身体踉跄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可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上。
护士看见了,忙过来帮忙捡起来,“你的东西掉了。”
刘锦秀骤然回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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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在华瑞办公室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两个都没怎么说过话。
即使有时在医院撞见之后,薄凉也因为赌气而率先走开。
☆、319领证的时候,那可是发过誓的,你不能不要我!
即使有时在医院撞见之后,薄凉也因为赌气而率先走开。
其实她一直在等他来哄她,那怕就是说几句软话也行,可是没有,什么表示都没有。
薄凉气恼极了。
心想冷战就冷战,她才不会先低头呢。
可是后面一晃三日,她都没看见过傅容止,遇见范瑾瑜,她就拐着弯的打听了一下,却不想得到的消息却是,傅容止出差去了。
薄凉皱眉,不悦的qíng绪更加浓烈了,“出差去了?”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范瑾瑜特嫌弃的看着她,“哎哟喂,你是怎么做人家老婆的?”
薄凉有点委屈,大声的说道,“他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啊!”
范瑾瑜双手叉腰,“他没告诉你,你吼我gān什么?我可是你婆婆,是你长辈,你还吼我!”
薄凉撇撇嘴,气势弱下来,“我没有吼你,我只是觉得有点生气而已。”
范瑾瑜白了她一眼,“他不告诉你,你不知道打电话问啊?你白痴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教你吗?”
“我不打!”
薄凉赌气的道,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她凭什么还要打电话问。
“你爱打不打,我才不管你呢!”
薄凉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嘴一瘪,眼看眼泪就要往下掉,范瑾瑜吓了一跳,“喂,你哭什么哭?”
“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又偷偷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了?”
范瑾瑜双手环胸,特傲娇的回了一句,“我还想呢!”
“那就是他在外面有小三了,他出|轨了!”
范瑾瑜本来想顺势打击她一下,可她的眼泪簌簌往下砸,那些打击人的话莫名的就是说不出口,见她哭个不停,范瑾瑜有些手足无措,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吼了一声,“闭嘴!不许再哭!”
薄凉抹了一把泪,委屈的抽噎。
“你猪头啊!”范瑾瑜简直忍不住了,伸手戳她的脑袋,“你这么想我儿子,我都替我儿子叫屈,他花费了那么多时间jīng力在你身上,还因为你跟我们吵架,他要想出轨,还这么费力跟你纠缠个屁啊!”
“那他为什么躲着我?”
范瑾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啊!”
因为到目前为止,范瑾瑜并不知道刘锦秀和薄凉之间的关系。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大概是看过范瑾瑜对布丁的态度,薄凉现在反而挺信任她的,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哭,听见她带着尖酸刻薄的话,心中却觉得没有以前听着那么刺耳,反而觉得这个婆婆真不是一般的傲娇和口是心非。
范瑾瑜瞥了她一眼,见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很想听自己发表建议,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你这么可怜,我就提点提点你一下吧。”
薄凉点头如捣蒜。
范瑾瑜往椅子上优雅的一座,薄凉忙凑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
“男人会躲着你,肯定是因为心里藏着一些事,而这些事他可能还没想好要如何告诉你,你不要去追着他问,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就不理他,当做什么事qíng都没有,就当给他一些空间,别bī太紧了,等他来找你的时候,你再跟他算总账,到那个时候,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怨言!”
薄凉认真思索了一番,觉得说得还是颇有一些道理的,“好,我就不理他,晾着他!”
“你简直笨死了!”
薄凉讨好的说道,“是是是,婆婆你最聪明了!”
“不许叫我婆婆,不许跟我拉关系,要叫我傅夫人。”
薄凉简直哭笑不得,明明刚才她还是帮自己想办法对付她儿子,现在又跟她划清关系,这个婆婆的脑袋是不是有点方。
不过也有点可爱。
跟范瑾瑜jiāo谈了一番,虽然全程都在被她嫌弃,但是薄凉的心qíng却没有之前的沉重,埋在心里的雾霾仿若也消散了不少。
傅容止这些日子的确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他心事重重的,如果这次的离开他是想要一些私人空间的话,那么自己就给他。
她等,无论多久都等。
虽然她还是每天会时不时翻阅短信和微信,虽然没看到他一条留言,心中还是难掩失落,但是她并不再怨恨。
傍晚,薄凉慢慢走在小区里,一阵微风chuī来,令人觉得舒畅,她将低垂的脑袋微微仰起来,想要感受风从脸上拂过的感觉,却不想会看见不告而别的那个人。
此刻,他现在不远处,手放在兜里,目光深邃的正看着她,似乎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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