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缓缓停下,两人四目相对,此刻,她的胸口涨涨的,似乎有什么qíng绪想要突破而出。
他忽然朝她伸手,薄唇微启,“过来!”
她小跑的过去,刚站定在他的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高大的yīn影罩下,她猛的被拥进他的怀里,手臂将她紧紧锁住。
这个拥抱带着qiáng势,不过她却也听见耳畔的一声叹息,又带着几分无奈。
莫名的,令她心中一酸。
她闭上眼睛,将脑袋更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委屈又嗔怒的控诉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傅容止抱紧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他需要去到一个没有她的地方,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需要想想有些事qíng该不该告诉她,如果告诉,又该如何告诉?
告诉了她,她又是否能承受这个真相?会不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可若是瞒着她,这对她来说又不公平,她有权知道所有的真相。
关于她的问题,傅容止总不敢太过于糙率,他需要深思熟虑,需要好好想想。
薄凉咬着唇,抬起粉拳锤了他的胸膛几下。
“你要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
“领证的时候,那可是发过誓的,你不能不要我!”
薄凉只觉得心尖儿一痛,眼眶陡然又红了一圈。
“你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傅容止微微松开她,抬手捧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在考虑,有些事qíng该不该告诉你!”
☆、320这辈子,不管她做错什么事,他都会原谅她。
傅容止微微松开她,抬手捧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在考虑,有些事qíng该不该告诉你!”
薄凉眨了眨眼睛,“什么事?”
“我们先回家!”傅容止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然后去了书房,他关上门,见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自己,他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才开口,“我说的事qíng跟你妈妈有关,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跟我妈妈有关?”薄凉的眉头立刻蹙起来了,“她怎么了?”
“你看懂过刘锦秀吗?”
薄凉咬了咬唇,实话实说,“有时候好像看懂了,有时候又好像看不懂,不过她以前的确不是一个负责的妈妈,但是现在她在努力做好一个妈妈,这些我都能感受得到。”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爸是为了救刘锦秀才出的车祸吗?”
“记得。”薄凉点点头。
傅容止目光深深的看着薄凉,问道,“可若是我告诉你,我爸会出车祸,是刘锦秀蓄意设计的呢?”
薄凉瞪大了眼睛,略显慌乱起来,下意识就反驳,“不可能!当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我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是不是那里出现了误会?”
傅容止见她神色激动,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揉捏着,“薄凉,冷静一点,如果我没有十足的证据,又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话!”
她的脸色,陡然煞白。
是啊,傅容止做事一向冷静,如果只是猜测,他绝对不会跟她泄露一个字,能说出来,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qíng。
“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为什么想杀公公?不,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件事!”
傅容止见她仓皇失措,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你听我说,听我说……”
薄凉现在脑袋都是懵的,妈妈要是真的蓄意杀人,那可是要坐牢的,而且公公还伤得那么重。
傅容止垂眸看着她,温qíng的开口,“薄凉,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无论我们两家之前有什么恩怨,那都是上一辈的问题,我们只能去想办法解决,而不能将这些仇恨迁怒到我们彼此的身上,我们要互相信任,能做到吗?”
薄凉心中满是感动,重重点了点头,“能。”
傅容止诚心道歉,“之前我避着你,是我不对,可是一想到我爸差一点就死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在刘锦秀的面前若无其事的跟你说说笑笑,所以我选择离开,给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来调整心态,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不会了。”
“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才找回妈妈,自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但是薄凉,我不会骗你,也没有骗你的理由。”
“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所以薄凉才觉得更加难受。
她不是不相信傅容止的话,而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
傅容止就是知道她会这样痛苦,所以也才会纠结这么长的时间,一声长叹,猿臂圈住她,“对不起,这个真相的确很残忍!”
她将脸埋进傅容止的胸膛里,两只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抑制不住的哭出来,“容止,你要告我妈妈吗?求求你不要告她好不好……”
“我去跟公公赔礼道歉,要是公公不解气,打我骂我都没关系……”
薄凉qíng绪有些激动,在他怀里哭得直颤抖。
“我会去问问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会好好劝劝她……”
这个真相无疑再一次狠狠摧毁了,薄凉好不容易对刘锦秀建立起来的信任,这个冲击力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她不愿意相信妈妈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傅容止抱着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刘锦秀依旧恨着我爸,她没有放弃她的报复,只是换了一个方式而已。”
刘锦秀是个极为聪明又固执的人,这么多年了,失败了无数次,竟还不放弃。
现在她用薄凉作为她的挡箭牌,知道薄凉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必定会为她求qíng,便回来上演了一番幡然醒悟的戏码。
可无疑,就目前而言,刘锦秀赢了。
她这步棋,连他都不得不称赞。
薄凉的确是他的软肋,而刘锦秀抓到了。
闻言,薄凉哭得更厉害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那天在医院走廊上遇见公公,母亲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冷漠了,因为她压根就不想公公活着,见公公逃过一劫,她自然不高兴。
又再一次吻合上。
“容止,对不起,自从你遇见我以后,好像一直都在受伤害…”薄凉觉得特别愧疚他,要是换做自己知道他的父母想要杀妈妈,她一定会迁怒到他的身上,会跟他不停的闹,可是他没有。
现在想来,她之间埋怨他的时候,他其实一直在承受着内心巨大的煎熬。
“别哭了…”傅容止用指腹将她的泪水擦拭掉,“眼睛本来就小,再哭就成一条fèng了!”
薄凉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容止,我要去问问妈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你问了,她未必会放弃,这种复仇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在她的脑子里。”
“那我还是要问!”
傅容止撩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见她现在身体都还在颤抖,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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