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那个男人来了,只怕也会甩脸色,这个男人不轻易生气,一旦真的生气了,不费一番功夫是哄不好的。
跟个小屁孩一样难哄。
薄凉掏出手机,拨通那个号码,不出所料,依旧不接。
有时候她觉得好笑,不接gān嘛不直接把她拉入黑名单,这样不是省事多了吗?
天天听着骚扰的铃声,他也不嫌吵?
一想到这里,薄凉心中有一丝暖意,他对她终究还是存着一份心软。
不管是为了暂时取得妈妈的信任,还是为了解释那晚她离开的原因,她都要见傅容止一面才行。
她不想那个男人又在背后不停的钻牛角尖,自怨自艾,跟个怨妇一样。
薄凉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栋大楼,三十多楼,位置不错,突然来了主意,虽然这样做显得有些无赖,但对付傅容止,有时候还就是要臭不要脸一点。
她坐电梯上去,站在天台边上,往楼下一瞧,街道上的行人跟蚂蚁一样小,这个高度让她觉得有些晕眩,拍完一张照赶紧后退,然后编辑了一条气势磅礴的信息,配了这张图片发送过去。
他要还不过来,就算他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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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贯中海边的私人别墅里,傅容止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旁边放着摆放jīng致的水果盘,手里翻阅着杂志。
萧贯中控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天天霸占在我的地盘上享乐,而我累死累活的去帮你处理那一堆破事,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华瑞啊?”
傅容止头也不抬的回道,“养好身体再说。”
“我马上把全叶城最好的医生给你找来,别说咳嗽了,就是肺病三天也给你治好了。”
“我不看医生。”
萧贯中满头黑线,“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容止慢条斯理的回答,“不想怎么样。”
萧贯中本身就是一个聪明并且狡猾的人,虽然傅容止一直没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但从这些日子的表现就知道,傅容止看似平静淡定的表qíng下,其实正在特别不理智的闹别扭。
自然这别扭不是跟他闹的。
☆、112你再问我一次好不好?
112你再问我一次好不好? 自然这别扭不是跟他闹的。
看着这大少爷一点要挪走的意思都没有,萧贯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就在安静的片刻,傅容止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了,萧贯中瞥了一眼,当瞧见那个名字的时候,略微挑起眉头,见傅容止一副不打算理睬的摸样,故意问道,“好像是她给你发的消息,你不看吗?”
“要你管。”
“你不看,那我帮你看。”说着,萧贯中就要伸手,谁知傅容止快速将手机拿走,横了他一眼,“文件看完了吗?”
“没有。”
“那还不快去!”
萧贯中抓狂,只能起身走进去,看着那一堆需要批改签字的文件,就恨不得全部扔垃圾桶里去。
只剩下傅容止一个人后,他敛下眼眸,看了看手上的手机,犹豫了片刻才点开,可是当看完短信之后,他脸色骤然一变,大声喊道,“殷琛,备车——”
萧贯中听见这惊慌的声音,马上下楼,恰好看见傅容止的身影像一阵风的消失,整个人傻眼了,问佣人,“发生什么事了?”
佣人也是一脸懵bī的摇头,“不清楚。”
——傅容止,你不见我是不是,好,半个小时内,你要不出现在环球大厦的天台,我就从这楼顶跳下去!
车上,傅容止身体里紧绷,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敢跳下去,明知道她发这条短信只是想骗他过去,可他竟然还是会像一个傻子一样的紧张和害怕。
虽然车速已经很快了,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忍不住催促道,“再开快一点!”
“是。”殷琛猜测一定发生了重大的事qíng,不然少爷不会如此失态。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二十分钟就飙到了,车子刚还没停稳,傅容止便迫不及待的推门下了车,他抬头看向楼顶,眉头紧蹙,然后迈步往里面走去。
殷琛也要跟上去,可是才走几步,便听见傅容止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我自己上去,不用等我。”
薄凉站在天台上,一直盯着手机,见依旧没有回复和电话,有些沮丧,他真的如此生气,这样都不愿意来见她吗?
连给她道歉和说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她。
想着想着,薄凉心中不由的委屈起来,慢慢蹲下来抱住自己。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薄怒的声音——
“不是要跳楼吗?”
听见这个声音,薄凉一愣,蓦地抬头望过去,当看见傅容止皱着眉头盯着她的时候,她惊喜的喊道,“容止,你来了。”
“我来是看你怎么跳下去!”
薄凉眼眸里闪过一丝心虚,“我要不这么做,你还要躲着我。”
“薄小姐,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你想见我,我就一定要见你。”
“容止…”
她刚说话就被他打断了,“麻烦还是叫我一声傅少爷吧,要不傅总也行,我们充其量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薄凉站在那儿,手绞着衣角,半响才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傅容止眼眸稍深,“错了?你那儿错了?”
“都错了。”薄凉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你再问我一次好不好?”
傅容止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懵了一下,“什么?”
“问我愿不愿意重新开始,你问了,我马上就回答你。”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要将她看穿一般。
☆、113要走你把我一起带走
113要走你把我一起带走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要将她看穿一般。
虽然他的眼神很犀利,但是薄凉没有挪开目光,倔qiáng且固执的跟他对视。
好半响,傅容止才缓缓开口,“我不想问了,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薄凉咬了咬唇,然后像下定决心一样,朝他伸出自己的手,大声的问道,“那现在我想跟你重新开始,傅容止,你愿意吗?”
她想回到他的身边,并不是因为妈妈的bī迫,而是既然这个男人如此想要守护他们的爱qíng,那她为什么不勇敢一点。
他说的对,只要两人同心,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
只是他还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傅容止拧眉,目光紧紧攥住她,似是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审视的目光看得薄凉很是紧张,生怕听到拒绝的话。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走得很慢很慢,慢到薄凉心里产生了慌乱。
这一瞬间,薄凉忽然也明白了,那一晚傅容止站在那里的心qíng,是何等的紧张和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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