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比赛,“加油。”邬小晓由衷地祝福。董柏寒回了后面休息室去做准备,邬小晓坐在贵宾席上看着熟悉的场馆,品味着记忆里的那段经历。
旁边有动静,她望过去,有人坐在了她旁边。看清来人后,两人都愣住了:“你怎么在这?”几乎是同时,邬小晓与顾力勤同时问了对方。
☆、他真决绝
相比较邬小晓,顾力勤毫无负担,答得快:“我舅给的票,他是篮球教练,每年的成人篮我都看。你呢?早知你好这个,我多要张票带你来了。”
“我……”邬小晓手心出汗,一时词穷。顾力勤见她坐在这里,忍不住追问:“也是别人给的票吧,这位置不对外售的。”
邬小晓点头,在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之前,她先行转移着话题:“你爱看这个?”
“小时还打过,也算是受我舅舅的启发,后来,”他指着脚跟那块:“这里受伤,不能打了,看看过gān瘾。也没什么遗憾的,我这最终身高就是业余组也够不上边。”
顾力勤朝邬小晓周围看了看:“你自己来的?”话题总有逃避不下去的时候:“不是,是跟董柏寒,”顾力勤状似了然地点了点头,邬小晓接着说:“昨天送资料时约的,他高中时打球,作为同学,我们经常给他加油的,这回算是董总请我……”
“故地重游。”顾力勤接她的话补充道。邬小晓说:“算是吧。”边说边看着顾力勤,她没有在他脸上看到疑惑,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邬小晓却觉得心里不得劲,她有点后悔答应了董柏寒出来,应该在一开始就快刀斩乱麻,那样自己也不会如此地心虚别扭。
“咦?”顾力勤看着以亚市一个广告公司命名的球队上场时,出现了董柏寒的身影,疑问了下:“广博队怎么?以前没见有董总啊。”他回头对着邬小晓:“呀,我舅就在这个队,早知他跟董总认识,兴许我还能走走关系呢。”
“你舅?哪个是?”
顾力勤指给她看:“呶,广博队教练里的其中一个,刚考的初级证。”顾力勤没看出邬小晓的紧张,就听她又问:“哪个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右边,大屏幕上打着名呢。高瞻,我舅。”顾力勤指着的电子屏上,正滚动着两队的阵容介绍。
所有侥幸的念头,都被顾力勤的一句“高瞻”击碎掉。邬小晓心跳得厉害,快得她有些难受,如果不是自己心脏从没出过毛病,她都要怀疑自己有心脏病了。
球馆里所有的声音,包括离她最近的顾力勤说话的声音,全都不存在了,听到邬小晓耳中,一片“嗡嗡”声。她心里此时只一个念头,董柏寒到底知不知道高教练与顾力勤的关系。
不一会儿,董柏寒就给出了答案。
他向她走来时,表qíng首先出卖了他,先前面对她时殷勤的样子不复存在,被一脸坚定地决绝所取待。这样的董柏寒邬小晓太熟悉,他做事谋后而动时,就是这样的,而这回被“谋”的是她。
坐台比场地内高了一些,董柏寒说话都要仰头,顾力勤立马起身到栏杆处,与董总打招呼。董柏寒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顾总也来了,来看高教练?”说着他回头喊了高瞻一声。其实不用他叫,高瞻已经在向这边看了,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邬小晓的心从顾力勤说出高瞻是他舅开始,就开始下沉,一直沉,沉到高瞻走上来与董柏寒,顾力勤会合时,彻底浮不起来,死在了那里。
“舅舅,”顾力勤叫人,然后回身招呼邬小晓:“小晓,来,这是舅舅。”邬小晓看着高瞻皱得快要打结的眉,怎么也站不起来。
董柏寒做得可真绝啊。他有句话说对了,可能是分开得时间太久了,她万没想到,他会把对付人的手段用到了她身上。
“小晓,”顾力勤又唤了她一声,比刚才急切了些。而这时的董柏寒已独自跑回到场上,离开了由他一手制造的风bào圈,留邬小晓一个,任凭“风chuīlàng打”。还好比赛前的预备哨声响起,高瞻也转头离开了。
顾力勤重新坐回来,他刚坐下,邬小晓看着他说:“能送我回去吗?现在。”
“现在?比赛刚开始。”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闪过邬小晓刚才反常的表现,顾力勤默了默,点头:“好,我们走。”
一个三分球向篮筐投去,董柏寒球一出手,就扭头看到那俩人离去的背影。他扯了下嘴角,球进了。这抹笑意看到队友及观众眼中,分明就是带着稳cao胜券目中无人的挑衅。
牟泽过来跟他拍手,董柏寒大力回拍,狠狠道:“这场必须赢!”
邬小晓与顾力勤离开场馆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路上邬小晓指着前面一片空地,叫顾力勤停了车。
车停稳,邬小晓开口:“力勤,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她觉得她早该坦白,那样今天也不会让自己如此被动,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亡羊补牢。
顾力勤察颜观色,觉出邬小晓今天的反常,她是瞒了他什么?他隐隐有些慌、怕。紧张下qíng急道:“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我不求你事事坦白,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地。”他那么喜欢她,愿意全心全意的信任她,爱护她。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顾力勤选择包容。
邬小晓声音有些涩:“力勤,我跟董柏寒在高中时处过男女朋友……”邬小晓全部都跟顾力勤说了,包括他们分手的原因。整个过程,他没cha嘴一直在听,直到邬小晓说完,他也没说话,沉默了好久。
好像被邬小晓传染了似的,顾力勤声音也涩涩地:“所以呢?那都是过去了,是吗小晓?”
“是,是过去式。”邬小晓话音刚落,就被顾力勤揽入了怀中,在车里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但顾力勤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邬小晓只得忍耐一下了。
好在,他察觉到,松了松手,调整个姿势才道:“你怕我怪你,所以没敢说?”邬小晓不语,但他感觉到她在他怀里颔首。他喟叹:“真傻,谁还没有个过去,不过,看到你前任那么好,我压力一下子变大了。”
他想想,迟疑地问道:“他是……还惦着你吗?张总要你送东西过去,是他安排的?”邬小晓抬起头,坐好:“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舅舅,高教练曾是我们学校的教练,他知道我跟董柏寒的事qíng,也知道我家的事qíng。比赛结束后,他应该会找你,先送我回家吧,你们好好谈谈。明天……去不去你家,我再听你信。”
她一说,顾力勤就明白了,然后就开始犯愁。他愁的不是邬小晓跟他坦白的事,而是要怎样说服舅舅,不要把小晓的家世告诉自己父母。这件事被他两头瞒着,没想到,偏偏到要见父母这关键时候出了叉子。
相比此事,泽寒发展的董总跟自己女友曾经jiāo往过的事实,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事虽让他意外,但仔细想想还是有迹可寻的,只是他一直没往那上面想。现在女朋友摆明了态度跟立场,并不会跟旧qíng人旧qíng复燃,顾力勤一颗心暂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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