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还有儿子,她家寒寒那样优秀,学习好,体育好,高大帅气,全市,不,全国恐怕都找不出多少这样的,她还有儿子可以拼。
董柏寒拍着母亲后背安慰她:“有我呢,一切有我,您别哭了。”其实他也明白,陈一云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要qiáng,他家的天,一直是由他父亲撑着的。后来“撑天”的人没了,陈一云不得不一人肩负起养大他的责任。虽然她没有给他提供优渥的生活条件,但她努力了。尤其这回,董柏寒知道他妈妈是个把脸面看得比天都大的人,可还是为了让他能安心高中的学业,去上门求了人。
所以身为儿子的他,既使看到了一些母亲的缺点,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她为了他,真的一直在努力,他是知足的,感恩的。
时间一如既往地向前走,只见过一面,尚未发生jiāo集的邬小晓与董柏寒同一时间,在做着同一件事,中考。
自打立誓要考茂实后,邬小晓做出了百分之百地努力,连画都不画了。她本来就很聪明,加之打心里认头学,最后竟让她考上了。
考上只是第一步,邬小晓的目地是能跟董柏寒分到一个班。可茂实高中是按成绩分班的,她问过梅芸,毫无悬念,董柏寒考到了一班,而她自己被分到了三班。
对这个结果,邬小晓不满意不认头。想了好几天,她终于朝梅芸开口了:“妈,我不想在三班,我们班的郭薇你知道吧,她舅舅是茂实的体育老师,找了这个关系,愣是把她从五班调到了二班。听她说,一班和二班的班主任很有名,其它班的就差着了。”
梅芸这两天也正为这事烦恼呢,正想跟邬义康商量要不要给小晓换个班,没想到,最近一直表现积极的邬小晓自己也提出来了。难得她有这份心,梅芸不再纠结,决定了,给女儿换班。
见梅芸答应了,邬小晓收敛了些,压根没提要去一班的事,因为她知道,不换则已,但凡她家母上大人出手,那一定是最好的。
去报名的前一天,少女激动地半宿没睡,把特意挑选出的衣服,三番五次地穿上,在镜子前反复照。第二天醒来,扎个马尾也是重扎了好几次,每次她都能找到不满意的点。邬小晓以前也臭美,可从没像现在这样,这么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
镜中的女孩鹅蛋脸,大眼睛,唇红齿白,好一个明媚美少女。邬小晓第一次感激老妈把她生得这么好看,让她有胆量觊觎帅哥学霸。长得好看,又能考上茂实的女生肯定不多,估计找不出我这种水准的,邬小晓最后一次把马尾梳好,左右晃动着想。
邬义康与梅芸虽宠邬小晓,但不溺爱,在安全的前提下,他们乐于培养她自立的能力。所以,虽然家中有两辆私家车,外带学校给邬义康校长配有接送专车,可他们还是让邬小晓自己坐公jiāo去的学校。邬小晓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她早就习惯了。
到了学校,报名的章程写得很清楚,邬小晓顺着指示牌,一项项去做。她为了能再见到董柏寒,特意来得早,想着自己若是先报完,就在学校门口等,只为看他一眼。
这一路下来,也没见着董柏寒的影,她动作加快,想早点完事去门口等。到了测视力那屋,排在她前面的女孩,回身主动跟她说道:“同学,你好,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邬小晓慡快道:“你说。”
“一会儿轮到我时,你能不能站得离我近点,按视力表上的“上下左右”,点我后背的相应位置,可以吗?我高度近视,看不了几行。”
邬小晓觉得这是举手之劳,不过她也纳闷:“上学不看近视度数吧?再说你不会戴个隐形眼镜?”
“我妈说,以后找工作人家会看底档的,近视太厉害的不好找工作。我不敢戴,前面有查出来,当场摘了的。”
邬小晓视力很好,从小没有这方面的苦恼,她点点头:“放心,一会儿我帮你。”眼镜女孩腼腆地笑了:“我叫吴小桐,你呢?”
“好巧,我叫邬小晓,咱俩名字中都有个‘小’字。”想想,邬小晓问:“你在几班?”吴小桐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小声道:“一班。”
“我也是,我们是同班同学。”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友qíng的小苗在少女间滋生。
眼看快排到个,吴小桐把眼镜取下放进口袋里。作弊的过程很顺利,吴小桐还成心答错几个,她完事后,在门口特意等着邬小晓。
后面的“行程”两个女孩就做伴了,可这也影响不了邬小晓挂念董柏寒的心,她一直有在找他的身影。直到自己这边完事,也没见着。
到了门口,她跟吴小桐告别:“我还有点事,等个人,你先走吧,我们开学再见。”吴小桐就一个人先走了。
邬小晓一边等人,一边把便道花坛沿儿当平衡木来走,倒也自得其乐,等得一点都不枯燥。她一心二用,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走出校园的董柏寒。
邬小晓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在心上人眼前丢人。其实她是多虑了,董柏寒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他可真高啊,路过还站在花坛沿儿上的邬小晓时,她目测自己矮了他不止一个头。唉,对自己颜值自信的邬小晓,觉得自己有可能输在身高上,这一年她才长了一厘米。
迈下花坛沿儿的邬小晓,忍不住跟在董柏寒身后,这一下她就更气馁了,不知用最萌身高差可不可以安慰到自己……好像不行,现实是现实,网络是网络。
继考上茂实后,邬小晓又有了新的目标,把暑假里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学游泳,还要在临睡前加喝一杯她不爱喝的牛奶。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就这样与董柏寒保持着一定距离地行走,邬小晓一直跟到了公jiāo站,他今天没有骑车,也是坐公jiāo来的。
邬小晓看了看,不能再跟了,他们方向不同,她要坐车得去对面。于是,她过了马路,在斜对面的站牌下,接着看他。
他的车先来的,她目送着那辆载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为一个人的“独舞”画上了句号。坐上车的邬小晓在心里想,没关系,等到班上见时,她再也不要只看着他,她要跟他说话,她还没听过他的声音呢。
☆、要跟他当同桌
日子在企盼中度过,邬小晓从来没这么期待暑假能快点结束。终于到开学这天,打着心里的小九九,她又来得比谁都早。找到高一一班的位置,门是开着的,她往里瞅了一眼,她是第一个。
黑板上只有“欢迎新同学”几个美术字,没有座位表。而教室内的桌椅都是双人的。邬小晓眼睛生得大,思考时黑眼珠总爱滴溜溜地转,她心下有了主意,连门都没进,倚着门边的白墙上玩手机。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邬小晓每个人都有抬眼看,而进教室前,每位同学也都会看她一眼。男生看得是她的脸,女生则是看完脸后,又看了手机、衣服、书包,整个看下来,几乎所有女生都想着,尽量不跟她坐一起。不想活在光环下,活生生的白富美太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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