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绪胆寒的霍成在听见一声“叮”之后,更是方寸大乱:“我要、要……哦,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来要苏望的。”
盛朗熙的额头微微拢起,身子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他目光很平静,眼眸深处却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东西:“谁给你说苏望在我这里的?”
☆、第245章:我不会因为他的姐姐包庇凶手
“易……反正有人说。”
霍成清清嗓子,“盛朗熙现在不是总统”用这么一句话进行一番警醒之后,重新拿出在外面的气势:“我得到准确的消息说苏望就在你府里,他前段时间害我差点死于非命,你不要私藏他,否则就是公然跟我们霍家为敌!”
盛朗熙身后靠着一个沙发垫子,较之以往跟人谈事qíng的姿态他此时轻松的不像话,他斜勾了唇角,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苏望是苏望,我是我,不能因为我之前跟他姐姐在一起过就断定我会包庇一个杀人凶手。”
“你……”
以为找到这里苏望定是没跑的,没想到一言九鼎的盛朗熙竟然不认账!
霍成气呼呼的看着盛朗熙,如若他坚持说苏望不在他府上,他是真拿他没一点办法。
私自搜查别人的居所违法,盛朗熙虽不是总统,但基本的公民权利还是享有的。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搜,但是不要吓到我的孩子以及家人。”
霍成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盛朗熙竟然主动要去他搜查他家,这无疑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再一想,苏望若真的在他家,他岂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让他搜?
正踌躇着这房子是搜不该搜的时候,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慡俏丽无比的简闵踢着正步进来:“报告,H市首富霍乙甲先生先生到访。”
她的话音刚落,盛朗熙还不曾允许他进来,H市首富霍乙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身体微胖,饶是跑了不小一段路,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爸爸你怎么来了?”霍成朝自己父亲这边看过来,眼中写满疑惑。
霍乙甲不理他,径直走到盛朗熙的身边,热qíng的与他握手:“阁下对不起,犬子不懂事,打扰您休息了!”
盛朗熙朝霍成看了一眼,淡淡的开口:“令公子说我府里藏了害他的人,要搜查我的府邸。”
“对不起阁下先生,小儿无知,给您添麻烦了!”
霍乙甲一边忙不迭给盛朗熙道歉一边用眼神示意霍成赶快离开。
霍成虽然疑惑,但也意识到事qíng的紧急,不然他的父亲不会慌慌张张的跑来这里。
霍成智商不高,学问学的不好,但混社会混了几年,察言观色的功夫十分了得,他一看自己的父亲对盛朗熙巴结讨好的态度,心里蓦地意识到什么,双手抱拳:“对不起阁下先生,之前是我太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工工整整的给盛朗熙行了一个道歉礼。
盛朗熙轻抬了一眼,慢悠悠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不咸不淡的说:“不妨事。”
未曾出了盛朗熙的府邸,霍成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道:“父亲,不是您授意让我来这里要人的么,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为表尊敬,霍乙甲让司机把自己的车子离盛朗熙的主宅很远的地方,他朝霍成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拉着他走过一大片空地,到了一处偏僻的矮墙处才低声说:“盛尊回来了!”
霍成微微一怔,盛尊,就是那个全国首富被商界列为第一传奇人物盛尊?
不过他回来不会来,跟他抓苏望那个小兔崽子泄愤有什么关系?
霍乙甲看霍成的样子便知他不懂其中的蹊跷,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他几下,直到二人上了自家的车,车子缓缓驶出盛朗熙家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道出其中厉害关系:“盛尊一生敛财无数,最看重的也是钱财,现如今他已经步入古稀之年,他遗产的归属问题成了每个在商界的人最关心的问题。他有六个儿子,八个孙子,除了日常的开销外,他不曾对任何后代另眼相看,也不曾给任何后代施以钱财上的援手,他后代虽也都是商贾名流,却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盛尊有次接受采访时说,他将会取之用民用之用民,百年之后会把自己所有财产都回归社会。他说归说,但凡稍微了解一下他为人的人都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会让最小的儿子当他的继承人,毕竟那个小儿子最像他,成就也比其他盛家子孙要大,但万万没有想到盛尊竟然回H市了,而且单独见过了盛朗熙……”
黑色的顶级轿车在平坦的主gān道上匀速行驶着,霍乙甲闭了闭眼又睁开:“若盛朗熙继承了霍尊的遗产,那整个H国乃至整个亚洲的商业模式有可能都会重新模式,你若现在惹恼了他,他怀恨在心将来给我们霍家使绊子,恐我霍家将万劫不复啊!”
他看了一眼霍成,仍心有余悸,幸亏跑的快,不然他这个儿子有可能给霍家招来灭顶之灾。
霍成的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迟疑的说:“不可能吧,据我所知盛尊最不待见的就是盛朗熙,而且还有人说盛尊杀了盛朗熙的亲生母亲,他们之间的罅隙这么多,盛老爷子应该不会让他当自己的继承人吧?”
霍乙甲颇为忧虑的看了霍成一眼,看问题这么片面将来可怎么办?
他耐着xing子继续点拨霍成:“他们之间有再大的矛盾也是一家人,盛尊也是盛朗熙的爷爷,盛朗熙也是他的孙子,盛尊不把自己的家业传给盛家人难道传给你?再说,盛朗熙比盛家其他子孙无论在哪方面都有过而不及,盛尊是选继承人不是选二十四孝子孙,他看中的是个人的能力与才华,而不是那人会不会孝顺他这个爷爷。”
霍成一听,茅塞顿开:“这么一说,盛朗熙不当总统,要弃政从商了?”
霍乙甲的眼睛眯了眯,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神色莫测的说:“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就怕盛朗熙那个láng子野心的家伙会一箭双雕!”
霍氏父子离开没多久,易珂穿着一身红色丝绸睡衣打着哈欠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她最近无聊的很,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
以前没结婚,无聊的时候能呼朋唤友到酒吧坐坐寻寻乐子。
如今全H国的人都知道她是盛朗熙的妻子,无论gān什么都会戴上盛朗熙的标签,盛朗熙三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她困的死死的,想gān什么都gān不成。
“刚才是不是霍成来了?”她剥了一个桔子塞进嘴里,看向对面神色清淡的男人。
盛子清死了,按照礼仪她这个侄媳妇也该出席他的葬礼,她却没去,一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晦气,二是因为也没人通知她去。
她在这个家好像被人遗忘一般,不管她gān什么,不gān什么,都没人管。
虽然逍遥自在,却有几分被人忽视冷落的凄凉感,易珂太骄傲,内心再凄凉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有答她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素白的瓷杯,小口小口的呷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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