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笑笑抱着双臂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易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看你的腰围粗了很多。”
易珂拿着一瓣橘子,尴尬杵在半空中,扔不是,吃了也不是。
她抬头看着盛笑笑眼中,目光透着yīn冷:“别人死了父亲都哭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盛笑笑冷嗤一声,这个笨女人,以为这样就能伤的了她么,真是愚昧至极:“对,我就是不孝女,这不是大家早就有目共睹的事实么,你现在才知道,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
盛笑笑最近找到了一个吵架的诀窍,那就是别人诋毁你的时候不要反驳,顺着对方的话说,那样对方便没话说了。
果然,盛笑笑在承认了自己是不孝女且对盛子清的死无关痛痒后,易珂没了言语,只剩下郁结在心中的闷气。
“你真是……无耻至极。”易珂骂道。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着眉眼看那个从小心思就歹毒的易珂:“除了这个你就不会骂别的了,你的言语还真是贫乏,当年劝你多学点知识就是不听,现在连吵个架也用语不当,我真是替你汗颜,好歹也是易家的大千金,怎么连句话也说不好?”
易珂气愤的站起来,指着盛笑笑往前冲。
盛笑笑才不怕她,闲淡的站在原地,一副“有种你过来我才不会怕你”的架势。
“易珂!”盛朗熙突然开口叫住了她:“跟我来书房一下。”
盛朗熙放下茶杯,缓缓的站了起来,率先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易珂气急的握着拳头,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盛笑笑故意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吐吐舌头,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阔步的上楼找达达玩去了。
“阿朗你也看见了,你堂妹实在嚣张的很,根本没把我这个堂嫂放在眼里。”
“是不是你告的密?”盛朗熙一双碧潭般的眼眸看向易珂,面上神色看难辨喜怒。
易珂怔了一下,以为让她进来是说盛笑笑的事,原来还是为了苏宴那一家人。
为了掩盖心虚,她故意用了手指理了一下头发:“告密?告什么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朗熙蓦地出手捏住了易珂的下巴,高大的身形以及他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费力的把她bī迫到墙角。
他眼眸深处是冰雪消融的寒意,出口的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寒冷:“我警告你,不要去碰苏宴身边的人,谁都不行。”
易珂的眸子中写满惊慌,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盛朗熙,想从他眼眸深处看出些他少年时的温柔,却没有,除了如海一般深不可测的yīn冷之外,没有半丝的温柔。
易珂的心口像是被谁撕开了一个口子,呼呼的往里面灌着了冷风,心底的愤恨化作无限的悲凉:“就那么喜欢她?”她望着他的眼睛问。
☆、第246章:事出突然
“我喜欢不喜欢她,多喜欢她,都给你没关系。你若安分守己,我必会保你周全,若心再生见贱作,别怪我手下无qíng。”
盛朗熙捏着易珂的下巴,眼睛里是易珂全然不熟悉的陌生,惊恐之时,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个人是盛朗熙么,是她从小就爱慕倾仰把整颗心都留在他身上的盛朗熙么?
待她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想要从他碧潭一般的双眸中寻找出一丝她想要的东西时,盛朗熙松了手,易珂的雪白的下巴留有发红的痕迹。
盛朗熙坐梨花木书桌前,信手拿了一本财经杂志随意的翻着:“记住我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夹着风雪飘过来,冷飕飕的传入易珂的耳朵里,易珂怔怔的看着书桌前的盛朗熙,他的目光she过来,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移动脚步,失神的朝着书房外面走去。
易珂回到房间颓然的坐在宽大的chuáng上,这间卧室曾经是盛朗熙的卧室,这张chuáng曾经是盛朗熙睡过的chuáng,从那日她色胆包天爬上他的chuáng被他嫌弃后,他再也没进过这间房间,也没再睡过这张chuáng。
回想盛朗熙捏着她下巴冷冰冰的眼神,易珂犹如醍醐灌顶,蓦地觉得自己根本不该嫁给盛朗熙。
根本不该淌这趟充斥着利益与yīn谋的浑水!
总统首次选举之日凌晨六点一刻,位于H国西南部的S县发生7.6级的大地震,
地震发生后,举国震惊,内阁召开临时紧急会议,推迟了总统选举计划,把全部jīng力放在应对这次地震上。
盛朗熙做为党派人士代表随第一批前去S县救援的队伍去了抗震救灾的第一线。
其部下简闵一同前往。
针对前任总统抵达灾qíng区的报道,新闻部只是给了他一个一晃而过的镜头,并没有大肆渲染,毕竟这个时刻,救出更多的生命才是当务之急。
S县地处版块儿jiāo接处,历史上出现过大大小小小的地震,比较大的地震追溯到上个世纪中期,谁也不会想到噩梦在停隔七十多年后再次袭击了这个依山傍水宛如城市之明的县城。
昨日还一片繁花似锦富康安定的小县城顷刻间成了一片废墟,哀嚎声,惊恐的叫声,机器工作的轰鸣声……各种喧闹腐蚀在场人每一颗惊恐的心。
盛朗熙从一片废墟中走来,往日纤尘不染的他满身的泥垢,天上正下着下雨,危险还没彻底解除,余震还在发生,他的背后是一路逐渐下陷的落日,日光黯淡暗沉,好像也在默哀这一灾难的发生。
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中午连一口水都没喝,他的双脚踏过一片片东倒西歪的钢筋乱石,发现正前方有台摄像机对准了他,他不声不响的走过去,一挥手挡住了摄像头的镜头。
“你在gān什么?”盛朗熙厉声问。
“我……”
摄像师被盛朗熙严肃的样子震住,一时张口结舌,简闵小跑着从不远处过来,看了摄像师一眼,抢白道:“报告阁下,是我让他过来的。”
盛朗熙看了简闵一眼,松了摄像机镜头,不轻不重的说了一个字:“走。”
他身体刚复原,最近也没健身,连续工作了几个小时让他有些吃不消,他大步走到救援队休息处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微微仰头,灌下去小半瓶。
简闵疾步跟过来,立在他身旁说:“楚先生说现在是你选举的关键时期,正面的报道有利于你在公众视野里形象的提升,他还说……”
“既然你这么替你他的话,你跟着他去就好还跟着我gān啊?”
盛朗熙望着满眼的废墟,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一样沉重。
刚才在一个乱杂的dòng窟中发现了一个孕妇,发现她的时候,探寻到的生命体征非常微弱,医疗专家暗自对他说,这个救不活,让他不要làng费时间。
他偏不听,指挥着作战人员一同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孕妇从dòng窟中救出来,医疗专家预计的没错,孕妇没出dòng窟就停止了呼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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