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明星_凉知秋【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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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却不怕他,吃完了早餐也不走,很认真地在端详餐桌上的筷子筒。钢丝编织的艺术品,有点粗野的美感。霍湛爱好这一口。
霍湛知道祁阳在等他开口,最后只得说:“昨晚上喝多了。”
祁阳“嗯”了一声,脸上多了两分认真,这代表他开始认真了。
霍湛问:“你昨晚是喝多了吗?”他有点弄不清楚qíng况,霍湛自己是喝蒙圈了无疑,那祁阳呢?祁阳一向是有自制力的人,不太会喝酒就不会照醉里喝。霍湛也记得祁阳似乎是清醒的。可又怎么会出现昨晚的qíng况呢?
他问过这句话就停了下来,只能沉默,心里却七上八下。
霍湛因为宿醉,脸色不太好,下巴上也青青的冒出了胡茬。祁阳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湛哥,我以后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霍湛更加头疼,直接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找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搓了搓脸,支着头不说话。
祁阳很平静地:“我有时候会想来找你。”他重复着:“我能不能来找你?”
“行,你愿意来就来吧。”霍湛向后仰,靠到椅背上,皱眉。
祁阳低下头,又问:“那我能不能住在这里?”
“为什么?”
祁阳小声地说:“我最近都会在南京拍戏。”
霍湛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看着对面的祁阳,终于看出些他与隔日经年那个人的不同来。祁阳长开了,原来圆润的眼睛变得狭长些,脸越发的消瘦,五官的伸展显出薄凉的意味,有些qíng绪都是漫不经心的。
长久的沉默后,霍湛抬起眼。他低低道:“你去洗碗吧。”
祁阳垂了垂眼,依言去了。
霍湛送祁阳出门的时候,手抬起又放下,保持半抱不抱的姿势。祁阳回头:“再见。”
霍湛看他身影消失在台阶下,自己用冷水拍了拍脸,就拎了包去找地下乐队那帮人。
丸子一见他快要垂到下巴的黑眼袋,笑:“霍哥,年纪大了吧?前天晚上造了一整晚,现在还没缓过来?”
霍湛把包甩到沙发上,做到架子鼓前,简单地说:“昨天晚上喝酒了。”
屋子里没有人。刺李、明叔都不知道去哪儿了。霍湛拿着一根鼓槌敲了两下,问:“今天不是排练吗,人都死哪儿去了?”
“刚刚打电话说晚点来,陪女朋友看明星去了。”丸子说:“今天不是那个什么祁阳的明星见面会吗。就是在做广告,小姑娘们也都滋儿哇乱叫地去。”
霍湛真是头疼。祁阳这个人,在他生活里消失就消失的彻底,回归也回归的彻底,哪里都绕不开他。
丸子正拿起杂志看,赞叹地:“别说,祁阳长的是好看,怎么就能有人长成这样呢,把小姑娘都迷得五迷三道的。”
霍湛道:“哪儿有啊,你不也是小姑娘嘛,你不没被迷到?”
丸子丢开杂志,躺倒在沙发上:“我不爱这一款,我喜欢的是颓废大叔。像你这样的。”后半句是在开玩笑,霍湛笑骂她:“谁是大叔,叫大哥,我还不到三十呢!”
丸子认真道:“你马上也就三十了,而立之年可不成大叔了。你可得长点心,快找个女朋友吧。等年纪真大了,可就不好找了。”
霍湛意外地挑眉:“你刚刚还说喜欢颓废大叔呢,这会儿又说上年纪找不到对象?”
“我喜欢颓废大叔,但也不是人人都有我这个品位的。你看看刺李和明叔,天天围着肤浅小姑娘转。”丸子很有不要脸的jīng神,“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算了吧,”对于丸子这种未成年离家的中二少女,霍湛敬谢不敏:“我没那个福分消受。”
刺李、明叔带着他们的小女朋友回来了,都是在演出时候认识的。
在地下做音乐的人里,小姑娘们看着地下乐队里荷尔蒙迸发的乐手们,喜欢他们宣泄出来独特的荷尔蒙味道,乐手们也喜欢小姑娘们看他们眼里透出的崇拜劲儿,一来二去搞上了是很经常的事qíng。
霍湛不像刺李他们没有女孩子就活不下去,在外面搞得少一点,多数也是你来我愿,提起裤子就很洒脱那种。很少有女孩子缠着他不放。
两个小姑娘进门时兴奋劲儿还没消。其中一个意犹未尽的:“祁阳皮肤可真好啊,近距离看他特别白。”
她男朋友,刺李听这话有点吃味:“没准都是化妆化出来的,你咋能看出来是真好还是假好?”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真好了,好多粉丝近距离看过他素颜,一样好看一样帅好吗。”
刺李笑,从冰箱里拿了啤酒递给众人。霍湛接了,开了瓶盖喝了好几口。
乐队排练了一两遍,小姑娘们好奇心下去了,也就走了。
丸子把枕头扔到送完女朋友回来的明叔身上:“少把小姑娘往这儿领,就你们这三天两头喜新厌旧的毛病,回头真找这儿闹可怎么办?”
明叔点上根烟:“不会,她俩看上去任xing,心里门儿清呢,比我们还玩儿得开。”
“这回这个长得不错,咋搞上的?”丸子问他。
“喝多了,”明叔笑,香烟夹在指间:“稀里糊涂地就这么着了。”
“根本就没有喝多这回事儿好吗,”丸子讽刺地:“这就是男人们一托词。要么是半推半就,要么是借酒装疯。”
明叔嘿嘿笑,不反驳。
霍湛坐在架子鼓后头,向半空里喷出一口烟。
“小霍这么沉默呢。”明叔注意到霍湛,平日cha科打诨,今天却不太对劲,问:“最近空虚啦?喜欢什么类型的,下次我去酒吧上班给你寻摸一个。”
“我俩刚刚还聊这话题来着。”丸子冲明叔挤挤眼:“霍哥要求可高了,一般人儿看不上。”
霍湛岿然不动,任他们开玩笑。
乐队排练是最耗费时间的,主要是大家排一会儿就停下来喝酒聊天,胡chuī海聊,不知不觉一天也就过了。
天黑了,霍湛接到了祁阳电话。“你在哪儿?”祁阳问他:“我在你家门口。”
这一出没有预约,霍湛问他:“你找我做什么?有事儿吗?”话一出口,他就想起祁阳说要住在他家的事qíng。
那边沉默下来,等了会儿,不依不饶地:“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霍湛酒jīng上头,被问之余掐了掐太阳xué,一时没答话。那边用沉默的等待来与他僵持。最终霍湛道:“我在外头,你过来吧。”
他告诉了祁阳乐队排练的地址。
看霍湛撂了电话,丸子问:“霍哥,谁啊?”
明叔问:“不会是最近找的......”
霍湛点点头,淡淡道:“喝多了。”
祁阳找到这个乐队排练的大地下室,敲门是丸子给开的门。
丸子一见祁阳就愣住了,她盯着这张清秀的脸,联想到霍湛说的话,几秒钟后颤巍巍地扭过头去:“霍哥,知道你要求高......不过你这也太高了吧?!”
霍湛带着满身烟酒味道过来,胳膊一伸搂过了祁阳,将人带到屋里。
刺李和明叔白天远距离看过祁阳,晚上再见到,都感觉在做梦。祁阳此时卸了妆也是白净的,不过他是冷白,有点病气的那种,五官素净秀丽,静静立着,像纸糊的美人。
明叔愣了半天,问祁阳:“你是......祁阳?”祁阳点点头。
明叔又问霍湛:“他是你......男朋友?!你还好这口儿啊?”
霍湛点点头。
全屋人都懵|bī了。
祁阳被一屋很冲的烟酒味道困扰,霍湛将他夹在胳膊下,拿过了谱子给他看:“搞了个地下乐队,周六日去演出。”祁阳接过来混杂着酒渍的纸仔细看。
霍湛问:“多少年没接触过乐谱了?你还看得懂吗?”祁阳没抬头.词曲里很熟悉的属于霍湛的味道,祁阳仔细看,想起以前学校时期霍湛青涩的却充满力量的创作。
身边也是很浓郁的霍湛的味道,汗衫被肌ròu撑得满满的,混杂在烟酒气息下是独特的来自霍湛的荷尔蒙。霍湛紧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你来得太晚了,我们刚刚排练了好多遍,不愿意再练一遍啦,太累。”
祁阳放下那张纸:“等你们演出的时候,我去看。”
“大明星,”霍湛轻笑了一下:“合适吗?”
祁阳还没说什么,刺李兴奋起来:“合适啊,大明星都是我们的粉丝,说出去更不少姑娘来看我们乐队表演。”
霍湛食指点了一下他,又挨个指了屋里的人:“谁也别把祁阳说出去显摆,听见没有?”
祁阳看他,此时霍湛眼里有血丝,迷蒙和清醒都不分明。
这帮人疯魔起来也不知饱饥,还是祁阳和丸子一起出去买了熟食和炒饭。回来的时候走在路上,丸子对祁阳说:“我说实话你别介意,一开始觉得你挺高冷的,没想到实际上这么温和。”
祁阳笑笑。丸子好奇地问:“你跟湛哥怎么在一块的?今天看见你还以为在做梦。”
祁阳说:“我们以前是大学同学。”
“我就说呢,”丸子笑起来:“湛哥净瞎说,还说你们是喝多了搞上的,我才不信他。”
月光稀薄,祁阳隐没在建筑物的yīn影里,声音不真切:“他说......他是喝多了?”
丸子没心没肺地:“你们男人就爱把责任推脱在酒上。”
祁阳不语。
回来的时候霍湛眼睛微红,坐在架子鼓边儿上。刺李在旁边说:“最近霍哥怎么了啊?烟酒都没少抽没少喝。”
祁阳递他双筷子:“快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一会儿又难受。”他从满屋的乐器里绕出去,到狭窄的厨房里找器皿。
筷子都散落在橱柜最里面,祁阳费劲的伸手去掏。摸到一点竹子的手感,身后传来门不重不轻摔上的声音,紧接着落锁上扣。
门外明叔听见了,笑:“小霍这么饥渴,这就忍不住了?”
门内祁阳被霍湛压着肩膀坐到地上,霍湛按着他后脑,让他脸颊凑近了自己裤链。祁阳挣了下,抬头去看霍湛的脸。
霍湛似笑非笑,微红的眼里一道亮光掠过,手指压在祁阳唇上:“嘘。”
后脑的压力也减弱了,霍湛静静等着,目光好像是在等待判断什么。
于是祁阳埋下了头。
地下冰凉,祁阳含着霍湛的时候微微发抖。霍湛轻轻拍他的头,似是安抚又是安慰。嘴里的味道也不好,生理xing的恶心带的喉头不断收缩,换来身上人舒服的哼声。
腥咸的味道似乎顺着喉管下去,胃部隐隐作痛。祁阳膝盖并在胸前,下意识缩紧身体。他一天都没吃饭。
霍湛后来已不需要祁阳主动,他自己在祁阳嘴里前后动起来,最后全she了进去。祁阳下巴被掐着,弯不下腰,也察觉到被bī迫的意思,勉qiáng咽了下去。
霍湛粗鲁地将人拉起来,拽进怀里,嘴唇紧紧贴着祁阳脖颈的皮肤。祁阳想拍他的后背,不知为什么没伸出手,两臂在身边僵直的低垂着。他像一只被掐住翅膀的白色的鸟,被怜惜地搂在怀里。
霍湛一动不动,仿佛就睡了过去。不知多久后刺李来砸门:“差不多得了啊!我们都要散了,你俩回去还是在这儿住?”
霍湛动了动,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一只,喜欢的读者请不要吝啬您的小评论与小分分哦亲。

  ☆、04

  刺李持续不断地砸门,最终霍湛急了,向外吼了声:“滚!”
门外的人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我们就都走了啊,这里留给你俩。”
过了会儿,门外再没了声响,祁阳说:“湛哥,我们进屋行吗?我冷。”
霍湛bī近了他的脸紧紧盯着他看,祁阳眼里水光微澜,睫毛微微颤着:“我冷。”说话的时候好像牙齿都要打战。
霍湛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眼睛紧盯着他看。祁阳曾觉得霍湛长了一双野shòu的眼睛,眉毛和睫毛都浓密而杂乱,眼睛很大很亮,就现在bī视着祁阳,祁阳说不出话来了。
霍湛最终笑了笑,抓着祁阳的衣领将人拖进屋里。他兴致起来,状态太好了些,可苦了祁阳。
屋子里隐忍的喘息声,混杂着霍湛可谓惬意而放纵的喟叹,身体纠缠时候霍湛好像愤恨又好像痴迷地一下下深入,祁阳咬紧了不求饶,眼睛紧紧闭着,肤色又苍白,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打破的瓷人。
祁阳紧紧抓着chuáng单的手上有青色的血管冒起。他表面安静,但浑身沸腾的血液,和心里澎湃的qíng绪,都是以经年咽下的苦痛作为禾木燃烧煮沸的。
霍湛到最后,好像尝到血液的味道,也许是他咬破了祁阳的嘴唇,也许是他自己的。而祁阳早已昏沉睡去。
痛苦和亲吻都不能弄醒他。
出于职业惯xing,祁阳还是在特定的时间里醒了过来,关掉即将响起的闹铃,到了卫生间拧开乌黑的水龙头。
他鞠一把水抹了脸,看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柔顺的搭下来,没有摩斯定型就会遮住眼睛,嘴唇微微肿了,还好不明显。
出门前祁阳看了霍湛一眼,这一眼极深,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目光的深刻,也不知道那些剧本里描写的缠绵,就是如此。
天蒙蒙亮,祁阳到了片场,经纪人看见他就迎上来。祁阳看他yù言又止,问:“什么事儿?”
“制片人刚刚来了,”经纪人说:“投资商还是想跟你吃顿饭。”
投资商五十多岁,大肚便便,圈里有传言和几个小生不清不楚。但他也是这部文艺片唯一一个投资商,拿钱往水里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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