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又有点羞涩的笑道,
“可是,你送我的花不见了。”
“花?”雷木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她说的意思,那朵他送的玫瑰花不见了。
“你很喜欢?”他发现自己老爱问她喜欢不喜欢这句话。
“嗯,喜欢,我喜欢。”
一样是玫瑰,但感觉完全不同。
“那下次,我再送给你。”他看她,眼神有些灼热。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怎么连空气也变得燥热了?
灼得胸口也热了起来。
“还是玫瑰吗?”林洛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脸对着脸。
她看到雷木的瞳孔里,映照出了自己的脸,还有笑得绯红的模样。
这种心qíng就是爱qíng吧?在谁都不知道的qíng况下降落。措手不及,带着喜悦。
“永远都是玫瑰了。”
太近了。
雷木已经能感受到林洛的呼吸了,带点淡慡的香,像揉进了新鲜的花露。
她的睫毛很长,优雅的眼角线条,流动着碎青色。
她的唇是润润的粉色,像chūn日的樱花瓣。
还有她的头发,像最上等的琉璃金线织成……
感觉自己已经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深深的。
最后一点距离,也被雷木拉过了过来,他用自己带着力度的指关节穿过林洛那一头金丝,有点笨拙而小心翼翼。
她的头发柔软,温润,像掬了一捧阳光,
还有绵绵的呼吸,很温暖,很柔暖的感觉。
喜欢,爱恋,
这感觉好像làng尖上的cháo花,带着湿润翻腾在胸口。
然后它们都渐渐的涌高了。
làng花翻腾着,拍打着,高涨的qíng绪淹没过来了。
但是他们明白,他们不能,也不想离开了。
“我的玫瑰,只给你。”
雷木就这样深深的拥抱住了林洛。
“我也是,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林洛的手颤抖的探上雷木的腰间,比她要宽上许多;比她要健状许多;这个让她安心的男生呀。
她的指尖甚至可以感觉到雷木隔着衬衫里的肌ròu和体温,
“……只要是我送的?”雷木眯了眼。
“嗯。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林洛好认真的点头,像只乖巧的猫儿。
摸索着对方的心qíng,直到彼此都听到了心跳声,
是喜欢,
是爱恋?
她安适的闭上了眼睛。
“咳!——打扰了。”
略带磁xing的嗓音很合时宜的cha了进去。穿着一身白色衣裳的电灯泡不知何时已经依在了门边,脸上是很辛苦的忍了半天的笑意。
被哧到的两个人弹跳开来。
“羽远季!”
雷木不知道现在该是用láng狈还是用无奈的表qíng面对这个小子,
“你在这里看了多久的戏了?。”
还没等羽远季讲话,后面就响起了一阵声音,哗啦哗啦的由远至近。
“哎哟,老鹰大早就在和女朋友亲热了啊?”跑进来的莱比锡和斯红,嗓门大的生怕别人听不到。
说起来,几个人这是第三次的见面了。
只是前两次都没有好好的认识。
“林洛,你的伤没事了吗?”斯红上前,占着自己是女孩的优势,拉着林洛的仔仔细细的察看,最后放心再jiāo由雷木:“好,没问题了。”
林洛拢了拢垂下来的长发,脸还是有些微微发烫:“早就没事了。”
雷木一直担心会留给她下什么疤痕,好在这个顾虑现在也随着她伤口的愈合而消失了。
斯红看看林洛,又瞟了一眼羽远季,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渐渐的,就能感觉林洛和羽远季的区别是越来越大了。”
光是女孩眼里的那抹温暖,就不是羽远季所能拥有的了。
xing格更是没有恶魔那般天上天下的不知可怕。
这女孩子,很温暖。
“你说呢?莱比锡?”她转首问莱比锡。
莱比锡作了个像是点头,又像是摇头的动作:“嗯,我说不上,不过我觉得,我不会把他们的两个搞错了。”
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站在一起分明是不同的人。
“对呀,如果我们两个同时在,光是衣服就不一样了,不会搞错的。”林洛歪着头,单纯和认真表露无遗。
“嗯——有意思,雷木,你的女朋友xing格一点也不像羽远季嘛。”莱比锡看看雷木,又看看羽远季。
“光是那个笑容就是纯真的像阳光啊。”
“不好意思,我是月光。”终于开口的羽远季翻翻眼珠,倒也没有真的生气。
这个与自己有着惊人相似的女孩,也难怪了大家都这么吃惊,光看外表他们两个的确可以假乱真。
一样的发色一样的五官,只是比自己娇小些,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和自己相像的人啊。
羽远季边想边向林洛走了过去。
“我们这是第二次说话了吧?”他笑问,在医院里他只是顾着和她的哥哥讲话。
林洛用力的点着头,虽然看过两回了,但当他真实的来到自己的面前,和自己说话,心中还是结结实实的震憾了一下。
像。
像镜中的自己似的,但……总觉得,又不是很像。
不是五官,而是那种天生的,难以形容的不同。
他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应该是气质吧?对,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这个人他有一种,一种极度吸引人的气质,
像是中华街上的那种檀香,燃着淡淡深深的味道。明明是极冷的,却硬是包裹着一层亮丽的金,给人温暖的错觉。
但既使这样,他还是美的。
比任何一个女孩子都美。
比“自己”更是漂亮。
她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你好漂亮。”
真的,很漂亮。
蝴蝶一样。
羽远季似有赞叹之意:“你更是。”
她和他,在感觉上是完全不同的。
不是因为xing别,而是自然而然的,两个人本身所具有的不同。
这个女孩,
她确如莱比锡刚才所说的,阳光般。
坦诚,真实。
一个善良,真诚的人,仅仅是这点,就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别说这些了,正事呢?”雷木看向了莱比锡。
莱比锡掏出一份资料扔给他:“在这。”
有没有搞错啊,他家的事务所啊,为什么人手不够就要找他来帮忙?
气人的是,他还不能拒绝这差事。
就因为这爱记仇的小子翻着账单对他说“砸坏的酒柜;二瓶上好的葡萄酒;四盏壁灯;还有无数的瓷器……”
他是瞎子吗?那天抄家一样乱砸东西的,好像是一个叫“斯红”的女人吧?为什么不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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