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语气。
陆之暮看着他,脖子一梗:“没、没有啊,你妈妈诶,我怎么会吃醋,哈哈哈乱开玩笑啊……”
“哦。”鹿禹稱依旧这样同她平视,眼眸翟黑,“可是你刚刚的眼神飘忽,带着愤怒,还有不自信,行为里带着小孩一般的泄愤,这明显就是一个女人在吃醋的样子。”
陆之暮听着他的分析,眉头越蹙越深,末了,她凑近了几分,格外严肃地同他说:“鹿禹稱。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鹿禹稱得意的眉眼突然换成了怔忡,带着几丝反应不及和迷茫,呆萌可爱。
陆之暮心里想笑,脸上却绷住。
让他刚刚吓她气她,这叫以其鹿之道还其鹿之身。很公平嘛。
拉了拉被角,陆之暮板着脸赶他:“鹿禹稱先生,不知道你那天才的慧眼有没有看出来,我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陆之暮……”
“我现在的眼神告诉你啊,我要睡了,帮忙关下灯谢谢。”
鹿禹稱拉住她的手,声音里也浸上了委屈和不知所措,只知道喊她:“陆之暮……”
“gān嘛?有事?”
“你、你还没刷牙。”
陆之暮:“……”
她气势汹汹地掀被,语气里满是气愤:“刷刷刷。”
啊啊啊就不该对这个人抱任何期望,总是气得她半死,这时候提什么刷牙。
刚起身,鹿禹稱却抬手,拦腰一抱,她顺势就落进了鹿禹稱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仰头就是他翟黑的眼眸。
鹿禹稱顿了顿,忽然抬手捏了一粒开心果塞她嘴里。
陆之暮:“?”
他却紧张中带着一丝小期待,忽然问她:“陆之暮,你生气了吗?”
陆之暮开心果嚼得嘎嘣响。呵呵。
鹿禹稱板正她的脸,垂眸,有几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吃了开心果都不开心吗?”
像是童话故事里小心翼翼讨好新jiāo的朋友的小鹿。
陆之暮心里的小萌点被戳到,脸颊一红。
面上假装平静:“哦,马马虎虎吧。”
心里却沸腾不已:啊啊啊啊大佬刚刚那样子好可爱!
鹿禹稱抱紧了她的腰,轻咳一声,别扭道:“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开玩笑了……”
陆之暮猛地瞪大眼睛,抬手却捏他两颊:“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刚刚没听清。”
鹿禹稱别扭着偏开头不去看她,耳根都有些微红。
陆之暮深觉自己玩笑开大发了,赶忙怜惜地转为双手捧着鹿禹稱的双颊,占便宜地在他的皮肤上揉了揉:“喂喂,我刚开玩笑的。”
鹿禹稱眼神瞥过来,挨个问她。
“你不生气了?”
“不生不生。”
“我会不会失去你?”
“不会不会。”
“你要证明。”
陆之暮愣着:“怎么证?”
大佬的眼神在她脸颊上逡巡一圈,又幽怨的瞥开,末了:“你亲我一下。”
陆之暮:“……”
她刚愣了一瞬,那头大佬的眼眸又垂下去几分,看起来更加幽怨:“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吻你抱你,一直以来就只有我喜欢上了你,看来你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得得得!
陆之暮脑海里冒出了至尊宝骗紫霞仙子的深qíng场景,念白:你应该这样做,我也应该死的口吻……雷得她外焦里嫩。怎么好像她是个负心汉似的?
陆之暮心里一沉,好像她除了缠着他要沙发要故事……还真没怎么表示过。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的!要用行动证明自己。
她的手还停留在鹿禹稱的脸颊,蓦地微微用力,将他的头摆正,目光只对视了一瞬,陆之暮缓缓凑近,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她刚离开一些,就看到鹿禹稱眼神晶亮,却……更加委屈?
是不是她吻得不够走心?
陆之暮缓缓凑近,脑海里回忆着他吻她的模样,微微偏头,凑近他紧闭的薄唇。
刚刚触碰到一起,脑后却突然攀上一只温热大掌,将她的脑袋控制住,紧接着,鹿禹稱微微前倾身体,反客为主,唇舌一点点入侵,将她整个人都融化。
意识抽离间,鹿禹稱伏在她耳边浅笑,声音低沉xing感:“陆之暮,我刚刚……也是骗你的。”
陆之暮:!!!
这个坏人!!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一吻完毕,陆之暮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手还揪着他的衣襟,眼眸晶亮,唇瓣嫣红,轻喘着恢复气息。
鹿禹稱修长的手指穿过她chuī好的秀发,一下一下顺着,蓦地低头问她:“陆之暮,你真的不能睡chuáng吗?”
陆之暮手指一抖,垂下眼眸:“嗯……”
“睡沙发就能睡着?”
陆之暮想了下:“也不是,可是起码可以躺着闭上眼放松片刻,不用时刻觉得毛骨悚然。”
鹿禹稱点了点头。
“那我陪着你呢?”
“嗯?”陆之暮没明白他的意思,抬眸看他,眼神失神一瞬。
鹿禹稱的手从她发间滑到她的脸颊,轻抚一下,然后格外认真地看着她:“我陪你睡沙发。”
“啊,”陆之暮被吓了一跳,“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还好。沙发你肯定睡不惯啊,而且也睡不下……”
“睡得下,”鹿禹稱手指在她脸颊摩挲一下,“我问过了,他们的沙发可以展开。”
陆之暮:“……”
有些好奇,她问他:“你gān嘛突然想到要问这个?”还想突然要跟她睡沙发。
等等,那他们不是要睡一起了?陆之暮脸上的笑容一顿。
鹿禹稱一脸正经:“总不能以后一直分开睡,陆之暮,既然你适应不了chuáng,那我陪着你睡在你觉得舒服的地方。都一样的。”
陆之暮感动不已,眼中都有些闪烁。
却听那头的鹿禹稱接着说道:“反正xing。生活在沙发上也一样过,哦,浴室也可以,回家买个双人沙发,就放客厅正中央……”
眼中的闪烁顿时碎成玻璃碴片片飘落。
得得得!这都哪跟哪!
陆之暮抬手捂住他的嘴:这可就超出正常生理卫生科普的范围了。
她红着脸颊板着脸哼哼:“你们美国人可真开放。”
鹿禹稱轻咬她手指,趁她松开的间隙答:“按照外形和国籍算,我是中国人。”
隔了会儿,“而且这是正常的需求,和开放有什么关系。”
就是……再正常,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说来说去不是?
陆之暮再次捂上他的嘴:“好好好,正常正常,我们刷牙关灯睡觉好吗?”关了灯说什么都行,别让她看到他的脸!也别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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