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没有谈‘怎么表演的’。但价格我记得听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提了一下,可能有好几千呢。”
“啥,好几千就表演的这玩意儿?扣钱,现在就跟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说去,一定得扣下部分钱来。”父亲无比气愤地说道。
“爸,你别激动。”在我的示意下,老婆赶紧劝说道,“堂嫂,其实,爸说得不错。我也看过不少的婚庆公司的表演,这婚庆公司的主持人素质确实是差了点,并且除了充当了司仪这个角色之外,其它就什么都没有做。要不是姐夫的表演,那么这场表演就连一个节目都没有了。不过,我也听他们说了,其实他们也准备了些节目,只是新娘回来得确实太晚了,如果表演这些节目的话,他们就来不及到下家去了。”
其实,老婆的评论还算是比较客观公正的。因此堂嫂听了之后,就附和道:“确实,我们也有些责任,不能完全怪人家。”
“什么时间来不及?时间来不及,那么就连演出费也别拿好了!”作为本家族的长辈,父亲自然是偏帮堂哥的,因此闻言相当不满地回道。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我更加担心了,于是赶紧说道:“爸,你还是躺chuáng上休息一下吧。你放心,这些个小事,堂哥会处理好的。”说完,我背着父亲不断给堂嫂使眼色。
堂嫂自然会意。“叔,你别急,我现在就跟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说去,让他扣下几个钱来。”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父亲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不忘提醒堂嫂:“你去看看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现在忙不忙?如果不忙的话,那么让他到我这里来一下。”
就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堂嫂自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应答一声,就逃也似地走了。
见父亲不再说话,我在放下心来的同时,搀扶着父亲到饭桌旁的小chuáng上躺下。chuáng上的两条被子,一条折叠起来垫到父亲身后,一条半盖到父亲身上。
第158章 谆谆教诲
虽然堂哥很忙,但一来父亲是长辈,二来对其也有知遇之恩,因此没多长时间,堂哥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这婚庆公司的钱有没有给呢?”父亲开门见山地问。
“某某(堂嫂名字的代称)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了。”堂哥无奈地回道。
“唉……”父亲重重地叹息一声,知道再说什么都已然于事无补,于是神色黯然地再次问道,“给了多少?”
“四千五(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肯定超过四千)。”堂哥如实地说道。
“我感觉,这个婚庆公司实在是太过分了点,居然没演出一个节目。说实话,这个价,我觉得有些不值。”老婆cha口说道。
“唉,我也觉得不值。早知道,我就克扣点钱下来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堂哥的神色显得更加无奈了。
其实,我知道堂哥的意思,他这是在博取父亲的同qíng。父亲积威已久,堂哥对他多少有些畏惧。
“下次跟人家谈的时候,要具体一些,最好说清楚得表演多少或者多长时间的节目……”父亲语气平稳地提醒着。
见父亲并未发火,暗松一口气的堂哥赶紧保证说:“大叔,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不待堂哥离去,父亲就接着问道:“这次午宴,你是如何安排的?”
堂哥一听,就已经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于是立即解释道:“关键是高速上堵车了,要不,也不能晚这么多。”
“既然已经知道堵车会晚点,那么为什么不可以预先开席。等女方家的人来,正好凑上第二批。这不是更好吗?”父亲不解地问。
“只是,先吃了,对女方的家属似乎不太尊重。”堂哥为难地回答说。
“第一批吃完收拾完毕,女方家的来了,哪里会知道有没有等?待第二批的时候,稍许等等不就得了。况且,这不等,是因为堵车。总不能这么多人都饿着肚皮等他们这少数几人吧?我想,你只要稍微解释一下,只要是明事理的就一定能够理解……”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堂哥赶紧顺着父亲应和着。
“关键的是,这第一批都拖到下午三点了,你觉得第二批还会有人过来赴宴吗?你以为人家真没得饭吃吗?无论是那等了好长时间才吃饭的第一批,还是没有赴宴的第二批,你觉得,他们心里会好受?你这么办事,左邻右舍和一众亲朋好友会如何想?”父亲的话语中一点也没责备的意思,更多的其实是担忧。我知道父亲是因为真正的关心,才会苦口婆心地帮着分析。这不过是正日的第一次宴请,能够汲取些教训,才能在下次做得更好。
堂哥自然也听出了父亲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因此这次完全表示默认,一点也没有为自己解释的意思。
“这次宴请,你有没有派专人负责清点人数?”父亲接着问道。
“没有。”堂哥羞愧地回道。
“那你清不清楚第一批都有哪些人来了,有哪些人没来?第二批的时候,还需要请哪些人?”
“不知道。”堂哥虽然感觉更加惭愧,但还是如实地回道。
“办这么重大的事qíng,一定要事先计划并安排好,否则就容易出乱子。你这样什么都不清楚,就容易出现漏人的qíng况。人家礼金都出了,但你却并没宴请他,你觉得他心里会好受吗?当然,现在条件好了,如若换成以前,你弄得这么乱,肯定会有人吃了第一批,还会再去吃上第二批。”父亲顿了顿,看了看越发羞愧的堂哥,然后语气和善些地继续说道,“记好了,从晚上开始,一定要先安排专人清点。远方亲戚用不着,如若在这里的,肯定会赴宴,如若已经回去了,也没处喊去。最主要的就是本村的,你先列张单子,然后让专门清点的人找专人去请,来的就标上记号,没来的,第二批一定要将人家请过来。既然是喜事,那么就一定要保证让大家都欢欢喜喜的。想当年,我给你太太办九十九岁寿宴的时候,那几乎是全村的人,规模可比这次大了许多,但绝对是有条不紊、一丝不漏的。”说到此处,父亲脸上洋溢出了些许自豪之色。
我知道,其实父亲更想说为太太办后事的事,因为那一次绝对是场面更为宏大的盛事,只是,现在这种场合并不适宜提起而已。
连我对这些事都有印象,就更不用说堂哥了。“记得,当然记得。”堂哥满脸钦佩地说,“大叔,要不是你身体不适。这次婚宴的大事,我自然会请你帮忙。虽然在社会上跌滚摸爬了这么久,但我自问,各方面的办事能力,跟大叔您相比依然有很大的差距。得您指点,我获益良多。大叔,你放心,我即刻就安排清点和请客的专门人手。”
听了堂哥的话,父亲的qíng绪开始激动了起来。“唉,都怪我这病生的不是时候。如果不是实在力不从心,那么这些闲杂的事物自然轮不到你来cao心。不过,虽然身体不争气,帮不了你什么忙,但想来帮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你要记住,遇到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qíng,一定要记得大叔。大叔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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