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众围坐于饭桌之上的亲朋好友又再次散了开去。只是,无事可做的人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嗯,现在国庆长假高速上不收钱了,是比较容易堵车。”有人感慨说。
“知道容易堵车,还不早点上路?”有人质疑道。
“谁说没早点?你不知道,开车的人可是整晚都没睡,昨晚打牌打到十二点就出发了。没办法,新娘是外地的,离得远。”一知道内qíng的帮着解释说。
“就是新娘晚点了,难道,其他人不可以提前吃吗?”又有一人不满地说道。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风俗。按照女方那边的习俗,如果女方家长未到就已经开席的话,那就是表示对人家的不尊重。还请各位能够多多见谅。”一个明显是堂哥至亲的人闻言,赶忙帮着打招呼。
这一堵,时间可不短,将近下午两点的时候,婚车方才抵达。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肚子咕噜噜qiáng烈抗议的qíng况下,大家纷纷入席。
我们一家当然还是跟父亲一桌。我发现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好。难道是身体不舒服?我一边暗自担忧,一边时刻关注起父亲的一举一动来。好在,父亲的胃口倒是不错,这让我多少安定了一些。
姐夫也跟我们一桌。姐夫是今天上午才刚刚赶回来的。要不是午饭晚点的话,估计他还不一定能赶得上吃饭呢!姐夫回老家,是因为自己的侄女正好也在这个时候结婚。按道理来说,姐夫一家是该在老家过国庆节的。只不过,堂哥早就跟学声乐的姐夫说好了,让姐夫无论如何,都要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高歌几曲以壮声威。当时,还不知侄女结婚的姐夫,自然是一口答应了。后来收到家里通知,才知道侄女恰巧也在国庆节结婚。自己的侄女结婚,能不去吗?可是,早就答应堂哥的事qíng,而且是在一再要求和一再保证的qíng况下,自己能拒绝吗?再者,姐夫也知道父亲的qíng况,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姐夫当然做不到自私地将姐姐和儿子一起带回老家过节。因此,思前想后,姐夫才决定辛苦一下自己,在出席了侄女的婚礼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堂哥家,以兑现自己的诺言。
事实上,姐夫的及时出现,让堂哥着实无比高兴。因为,堂哥也已经知道了姐夫的特殊qíng况。在堂哥看来,姐夫出席跟自己关系更亲的侄女的婚礼的可能xing会更大一些。虽然得到了一再的承诺,但堂哥其实并未指望姐夫的出席。因此,仓促赶到的姐夫,着实给了堂哥一个大大的惊喜。
此时,两家之间的友谊尽在不言中。这样的友谊其实已经完全超越了血缘。我当时所想到的词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首先,是父亲无私的帮助,将堂哥带到建筑队,因此才有了堂哥现今的成就;然后,堂哥知恩图报,在我家有难之时,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援助之手;再然后,就是我们,我想,为了堂哥家的事,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
第157章 糟糕的演出
与我们同桌的还有婚庆公司的。刚吃了一会儿,婚庆公司的人就出去了。我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因此一直在父亲身边陪伴着。不过,姐夫、姐姐、老婆以及两个孩子都紧随而出。感觉,婚庆公司的人没鼓捣多长时间,就听到了姐夫那中气十足的美妙歌声。
其时,饭桌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和母亲一直没有出去。母亲其实是比较喜欢凑热闹的,但为了父亲,硬是忍住没出去。我们不断询问父亲想吃些什么。虽然桌子上菜的种类不少,但适合父亲的(清淡的)却并没多少。
接着姐夫演唱的,是xing格开朗的外甥。只是,还不待欣赏,我家的孩子就满面泪痕地跑了进来,并哭诉道:“爸,我也要唱歌。”
“那你去唱就是了,gān吗哭呢?”我很奇怪地反问。
“可是,可是……那叔叔说了,没我唱的那首歌的配乐。”孩子很是委屈地回道。
“哦……”我终于明白了原因,“你去跟那叔叔说:我清唱。”
听了我的建议,孩子陡然眼前一亮,立刻止住了眼泪,兴奋地一蹦一跳地再次走了出去。
时间不大,孩子再次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这次似乎哭得更伤心了。
“乖乖,又怎么了?”这次连父亲都看不过去了,非常心疼地问。
“呜呜……舞台被拆掉了……那叔叔说:对不起……我们赶时间……得走了。”孩子一边哭一边说道。
“这,这什么狗屁婚庆公司?这才表演了几分钟,就结束了?估计要的钱不会少吧?”父亲听后,很是气愤地说。
我知道父亲脾气火bào,赶紧安慰道:“爸,你先别急。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qíng况,我看还是等姐夫回来之后再下定论不迟。”我有些担心父亲会因为发火而急坏身子,当然我也担心父亲的不满之词会影响到这里原本喜庆的氛围。
婚庆公司的节目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于是外面围观的一众亲朋好友也纷纷回到餐桌上继续奋斗(吃饭)了起来。只是,与我们同桌的两婚庆公司的人没有再回来。看来,孩子所说的“赶时间”果然是真的。十月一号的日子不错,那天结婚的人家特别多。不用问也知道,他们肯定是赶下家去了。
通过姐夫,我才知道,这些婚庆公司的人确实有些过分,如果不是姐夫是成年人,并且好说歹说,那么估计连姐夫和外甥都唱不了。外甥本来想唱两首的,但在一边唱,一边拆台的qíng况下,最终计划中的第二首就不得不迫于形势而放弃了。在母亲的百般劝说下,孩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伤心的眼泪。
我看到父亲脸上的不满越来越盛,只是碍于桌子上的其他人,父亲并未将自己的不满qíng绪发泄出来。
在怪异尴尬的氛围之中,第一批盛宴就这样结束了。只是,那时已经快到三点了。第二批,还会有人来吃吗?我和父亲都看到,很多帮忙打杂的本村之人,只随便找了张桌子,就着残羹冷炙将就着胡乱往嘴里塞了点东西,然后就紧接着忙着收拾桌子。用他们的话来说,再等一下吃的话,那到底算是午饭还是晚饭呢?再者,他们一直忙碌着,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谁还愿意再等呢?况且,下午三点了,他们也好张罗晚饭了,根本就没时间等。
吃饭的人都散去了,房间中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人。在堂嫂过来拿东西的时候,父亲有些不快地叫住了她,并问道“这婚庆公司到底谁找的?”
堂嫂无辜地回答说是堂哥找的,很多qíng况她并不清楚。
“你去问问,有没有谈到具体的表演事项?这什么婚庆公司,水平差点也就算了,这态度咋也这么差呢!这才表演了几分钟,就收东西走人了?他们以为‘钱’真的就这么好赚吗?你去问问,当时谈好了多少钱?给钱的时候,一定让某某(堂哥名字的代称)扣下一部分来。”父亲越说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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