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羽锡家里那个保姆在旁边守着怀斌,她也是困得不得了的样子,眼皮子一张一合,每一次合上,都像是睁不开了似的。偏偏每一次她又努力张开了眼。
“大姐也熬了一晚上,小燃,你这怎么回事?”苏墨担心的看着我。
我昨天把车撞了只简单包扎了下,又一晚没睡,着实有些láng狈。凝固的血液看起来也láng狈之极。
“没事,出了点小事而已。你先去睡觉吧,我守着怀斌就行了。”
苏墨没同意,倒是把保姆叫去休息了。
其实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人家的,毕竟把怀斌扔在家里一个人的是赫羽锡,跟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且她也不知道怀斌对海鲜过敏。
我给她道歉,她还惶恐的对我一个劲儿的道歉。
守着怀斌一两个小时,我实在有些扛不住,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苏墨告诉我怀斌已经醒了,一直吵着要见我。
我忙不迭赶紧赶过去,怀斌瘪着脸,眼看就要哭了。守着他的保姆一脸不知所措。
“怀斌,妈妈来了。”我笑着将小宝贝进怀里,他可怜巴巴的蹭着我耳廓,小孩子软软的,心房最柔软的地方也被融化。
“妈妈,对不起。”怀斌是个敏。感的孩子,估计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不能吃虾,而且我早就叮嘱过他的。这次任xing尝到了苦头,这下倒是老实了。
我故意板着脸,冷声说:“现在知道错了?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吃东西了?”
小家伙忙摇头:“不敢了,绝对不吃了。”
苏墨在后面偷笑,怀斌没见过苏墨几次,只望着他不说话。
“你儿子还挺可爱的。”苏墨说。
我心里也高兴:“嗯,你也去休息会儿吧,怀斌醒了我照顾他就成。”他已经一晚上加一早上没有休息了,就是铁打的也得累不是?
苏墨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不过他提醒我给赫羽锡打个电话。
我当即就是一声冷笑:“他?算了吧。说不定人家正和美女共度良宵,我打电话不是要打扰他?”
苏墨颇为无奈:“小燃,昨天羽锡是出去谈生意。”
谈生意难道就能成为理由吗?我笑了,就是我田燃也可以出去谈生意,但是谈生意就要忽略别的?我倒是没有听过这个道理。
“你去休息吧,中午吃饭我叫你。”我断了苏墨要为赫羽锡说qíng的机会,到现在这人都还没有来一个电话,赫羽锡根本就不配做怀斌的父亲。
赫羽锡来医院已经是晚上,他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这家医院的儿科在十二楼,赫羽锡好像是一路爬电梯上来的,速度还挺快。
但事后诸葛亮谁不会做?
“你来gān什么?”我给怀斌换了身衣服,衣服是苏墨帮忙出去买的,本来新买回来的衣服应该洗一遍再用,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怀斌身上的衣服因为出汗有些脏了,穿在身上难受得紧。
“qíng况怎么样?”赫羽锡没有回答我。
我哼笑一声,把怀斌塞进被窝:“放心,还没死。”
“田燃!”赫羽锡每次这么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是想跟我吵架了。
我沉住气,实在不想再在怀斌面前跟他吵架,放低语气说:“你等下,怀斌想睡觉了。”
怀斌可能也发现了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抓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妈妈。”他可怜巴巴的眨着小眼睛看着我。
怀斌这么依赖我,我竟然会放心的把他jiāo给赫羽锡这个自私自利的人,田燃啊田燃,你还真的是该死。
我吸了口气,亲亲吻着小家伙的额头:“怀斌,妈妈就在这里陪你。不是困了吗?睡会儿,睡醒了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家伙眼睛一亮:“真的吗?垃。圾食品也可以吗?”
小孩子总有那么两样很奇怪的爱好,怀斌嘴里的垃。圾食品其实是KFC,那种东西,也算不得垃。圾食品,虽然也没什么营养。
他以前非常喜欢吃,我就那么给他解释了。
“行,不过只能吃一次。”我许诺。
怀斌高兴得不得了,自己就老老实实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悄悄睁开,看到我还在看着他,又抱着我的脖子,撒娇道:“妈妈,我高兴,睡不着。”
我又陪着小家伙说了会儿话,才把兴奋的小家伙哄睡着。
赫羽锡就在旁边看了全过程,也没有打扰我们,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赫羽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没有跟他在病房里吵,其实走廊也不适合吵架,毕竟是医院,哪里都不适合大声喧哗。
赫羽锡难得对我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赫羽锡,你不觉得这三个字其实根本就是个屁?”
他烦躁地想点烟,竟然没有找到打火机,当然,这里是医院,就算他点了,估计闻到烟味儿也马上有护士过来让他掐掉。
“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解释?”我好笑的看着他。
赫羽锡皱起眉:“田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反倒是怪起我来了。”我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同面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说话。我以前以为于东就算是不要脸的了,没想到赫羽锡比他更甚。不过赫羽锡这个人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将自己伪装得高雅一些而已。总结看来,就是于东太笨。
赫羽锡说:“你打掉我的筷子也是因为这个?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心想,我当时倒是想说来着,但是那个时候我气着了,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算了,赫羽锡,你现在还想跟我说要把怀斌接回去养的话吗?”
他顿了顿,很不要脸的说:“这次只是个意外、。”
“意外?”我陡然提高音量,简直不敢相信赫羽锡这人会这么无耻:“赫羽锡,那如果我没有打电话给怀斌呢?那如果保姆睡着了呢?那如果苏墨没有在……”
“所以你觉得我没有苏墨做得好?”赫羽锡打断我,声音沉得有些可怕。
我并不怕他:“赫羽锡,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搞清楚,说要养怀斌的是你,现在让他出事的也是你。你以为我还有几个怀斌可以让你糟蹋?”这句话我说得嘲讽至极。
赫羽锡眉间的怒色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然:“田燃,这次只是一次意外,你搞清楚。我去看看怀斌。”
我一把拉住他:“赫羽锡,你倒是动不动什么叫照顾人?怀斌刚刚睡着,你现在去是要把他吵醒?”
他顿了顿,停下脚步:“田燃,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没有必要。”我拒绝。
他抬眼望着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有人想跟你好好谈谈,你愿不愿意去。”
“你什么意思?”赫羽锡不会随便说话,他的每一句话总有理由。有人要找我谈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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