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爱在离婚时_莫时【完结】(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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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瞪过去,破皮的口腔疼得我生理眼泪差点bī出来。我没有哭,怀斌却哭了。

  我看到的时候,才发现怀斌整个人都哭成了小包子,眼睛红红的,没有一点声音,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吓了一跳,忙过去将怀斌抱住,安慰道:“怀斌,别哭。告诉妈妈怎么了?”

  怀斌扑到我怀里,一个劲儿的哭。

  赫羽锡一把将我扯开,抱着怀斌就往楼上走。

  我怎么可能让他把怀斌抱走?

  当即就追了上去,赫羽锡一把就把我推开,我直接倒在地上,地上有地毯,并不疼,我爬起来:“赫羽锡,你他妈有病吗!”凭什么要抱走我的怀斌。

  赫羽锡回头看我的眼神特别轻蔑:“田燃,要去祭拜就滚,别他妈烦我。”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怀斌哭得很厉害,我真的想跟他打一架,明知道打不过也想打一架。”

  怀斌被赫羽锡直接抱上了楼,我忽然就没有力气跟上去了。

  倒在沙发上,感觉累得紧。想到赫羽锡不会对怀斌怎么样,就先去看gān妈。

  gān妈的老家其实有点远,好在赫羽锡给的地址很详细,我准确的找到了gān妈的坟墓。gān妈没有后人,所以坟头已经长了些青糙,特别是这个季节,正是糙木疯狂窜长的时候。

  我一边给gān妈打理坟头,一面又不免觉得赫羽锡挺有能力的,也挺有心思。他竟然想办法把gān妈葬到了老家,这年代,想在农村挖个坑埋个人其实并不容易。

  打理完,我坐在gān妈坟前,没出息的哭了。

  “gān妈,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你拿命给我的换的机会我竟然làng费掉了。又被赫羽锡给找到了。你说我gān什么不好,偏要搞个装修公司,拿着几百万哪怕做吃等死,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是?”

  说着说着,就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猪。

  晚上我就近找了镇上一个小旅店住下,开了很久的车,当天肯定是赶不回去的。

  白天怀斌哭得很厉害,我不放心,给赫羽锡主动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很吵,那种声音我很熟悉,是酒吧。

  我皱眉,声音有点冷:“怀斌呢?”

  “他在家里。”他似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有保姆照顾。”

  我又被赫羽锡这种随意的态度给激怒,张口就吼:“赫羽锡,你他妈就把怀斌扔给一个保姆?你知道那保姆不会对怀斌怎么样?没吃过猪ròu好歹见过猪跑,难道你就没有见过保姆nüè。待小孩子的新闻吗!”

  怀斌晚上喜欢看会儿动画片,看完就不喜欢洗脚洗脸,晚上睡觉还有点踢被子。我真搞不懂平日里表现得那么疼爱怀斌的赫羽锡,是不是一直这样,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田燃,你别他妈把所有人想得跟疯子似的。”那边有人跟他说了什么话,他转头就特别不耐烦对我说:“老子还有事,挂了。”

  电话里的忙音气得我差点扔了手机。

  赫羽锡家里保姆的电话我根本就没有,刚刚担心怀斌睡了,所以没有打他的小手机,现在赫羽锡也不在家里,我不放心,赶紧打了过去,也管不了会不会吵到怀斌。

  打了很久,没有人接。我正放心的以为怀斌已经老老实实睡着的时候,竟然通了。

  “怀斌?”我试探xing的一问,其实心里想的是会不会家里的保姆来帮怀斌接的电话。

  谁知道下一秒就听到怀斌的哭声。

  “妈妈,我难受。妈妈……”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怀斌,别急,告诉妈妈怎么了?”

  怀斌一声哭我完全没了再继续住一晚才回去的心思,当即收拾东西,火速退了房。

  怀斌一个劲儿的说自己难受,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我脑子灵光一闪,着急问:“怀斌,告诉妈妈是不是吃虾了?”

  “嗯,赫叔叔给我剥的。还让保姆阿姨晚上也给我做了。妈妈,我好难受,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一瞬间,我把油门当成了刹车,狠狠踩了下去。

  赫羽锡竟然给怀斌吃了虾,他竟然给怀斌吃了虾。

  赫羽锡的车很结实,我一脚下去撞坏了整个防护栏,气囊都弹了出来,我却安稳得很。还能从车里爬出来,继续跟怀斌通话。

  “怀斌,去找保姆阿姨,让她带你去医院,妈妈马上就回来,怀斌乖。”

  怀斌没有挂电话,我听到他去叫人了,保姆也通知我会马上带怀斌去医院,我冲着电话就骂道:“赫羽锡他妈的没有给你付佣金吗?孩子难受半天了你他妈的躲着搞男人去了?”我知道自己说的话很难听,更难听的我也说不出来。

  车子撞碎的玻璃割到了我额头,我脚也卡伤了,我发现我命真是够大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活着。

  保姆保证立马把怀斌送去医院,我狠心挂掉电话又给赫羽锡打去,他竟然关机了,这个男人竟然关机了。

  我顿时笑了,笑得恨不得自己捅自己一刀。

  我真的是太天真了,竟然会觉得赫羽锡会对怀斌好,竟然会相信他会好好照顾怀斌。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到最后我竟然只能找到苏墨,给他打了电话祈求他现在能在本市。

  正文 第104章 没有必要

  苏墨迷迷糊糊的,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在这种时候找他,特别是已经知道他对我的感qíng,我更有些无措:“抱歉,我跟赫羽锡在一起吗?”没有直接问他有没有在本市,我绕了个弯子。

  生意人当久了,难免圆滑了起来。

  他嗯了声,好像喝了口水,再说话的时候嗓音恢复了很多。

  “三个小时以前在,我提前走了,现在在家里。怎么了?”

  “苏墨,你快帮我去看看怀斌,他海鲜过敏,现在应该已经到医院了。我把他电话给你,求你了。”我几乎是哭着说出来这句话,知道他在本市,就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了。

  苏墨忙安慰我:“小燃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苏墨不这么说我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委屈得不得了,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在陌生的地方,也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肆自己的感qíng,可以对电话另一头的苏墨哭,不用顾忌太多。

  我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出了车祸后续的事qíng都还没有处理,我能赶回去都是警方通融。

  苏墨也是一晚没有睡的模样,我看他外套下面竟然还是睡衣。

  “抱歉,麻烦你了。”我走过去,脚步有些虚,他忙把我扶住。

  “不用担心,医生说没事儿了。怀斌已经睡了,你要去看看吗?”

  怀斌小手上还输着液,小脸儿红扑扑的,但不难看出,小家伙狠狠哭了一场。

  那么小的孩子,身体难受连个人都没有在身边。我狠狠吸了口气,才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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