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整个人更不好了,办公室的人都是人jīng,见qíng况不对,上厕所的上厕所去,趁机该溜的就赶紧溜了。
场面起码静止了五分钟,赫羽锡嘴角一直挂着浅笑,而于东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重。不过他的功夫没有到家,酒杯最终完好无损。
所有毫不相gān的人都离开时,于东极慢地转过身。
下一秒赫羽锡应声而倒,血从他脸上流下来,染红了我的眼。
我没有想到于东敢动手打赫羽锡,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动手打人。
“赫羽锡!”赫羽锡把我推开,然后cao起身边的凳子,那凳子起码十多斤,赫羽锡一只手没废多大力气就拎了起来,并飞快砸向于东。
“你疯了!”我吓傻了,身体比意识快了一步,整个人以一种超越极限的方式飞扑过去,截下上十斤的凳子,同时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
“田燃!”
隐约间听到赫羽锡这丫的在叫我,还拍我脸来着。我倒是恨不得翻身起来给他一巴掌,这丫的平时机灵惨了,今天是不是脑子塞了浆糊。
这一凳子砸过去,于东有命都得傻,必定的正中脑门儿。
感觉到有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托着腿弯,我意识一散,没了知觉。
正文 第23章 一往qíng深而不知
醒来时果不其然半残废躺在医院,纯白的天花板和chuáng被刺得我一阵眼疼。
结果四处一扫,并没有扫到赫羽锡的身影。脑子里瞬间闪过好几种可能,所有的可能又尽数在门被推开,赫羽锡那张冰山脸出现在视野中时夭折。
“赫羽锡,你没把于东怎么样吧?”我激动得愣是挺着骨折的腿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目光灼灼盯着赫羽锡,生怕他会告诉我于东已经被他打到医院躺着半死不活了。
赫羽锡目光隐晦难测,声音也冷得可怕:“你这么在乎他?”
我脑子一怔,反问:“你怎么这么问?”
赫羽锡神秘一笑,bī近我,手放在我脖子上:“你很怕我对付他?”
“赫羽锡,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声音刚落,脖子上的手就加重了力气,赫羽锡瞳孔深得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
就在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些什么以控诉我对于东的“在乎”时,他松了手,并头也不回掉头就走。
到最后我都没有弄明白他进来看我的用意何在,难不成只是为了问我一句话?
赫羽锡前脚走了没多久,被我叨念的于东带着丝许歉意出现在了我眼前。
“田燃,谢了。”这是于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诚意满满。
“你要多少钱?”这是于东对我说的第二句话,骄矜虚伪。
我艰难地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脚,疼得呲牙咧嘴也没见他要上来扶我一把。
“于经理,看望恩人连个水果篮都不带,什么时候拮据如此了?”
于东脸色一变:“田燃,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以为你现在到中江工作就能对付我,我劝你拿着钱走人,有多远滚多远。”
我笑了声,又给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没什么味道:“如果我不走呢?”
“你没得选。”于东威胁道。
我笑意更深,提醒他道:“于经理,你觉得已经曝光的照片还值多少钱?”
于东被我噎得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他走到我面前,明明只有一米七五的人,低了赫羽锡整整半个头,却偏偏要摆出副我最厉害我最拽的姿势。
“田燃,我给你钱已经是对你的仁慈。”
“那么请收回你珍贵的仁慈。”我举起水杯就往于东这张臭虫密布的脸上泼。
他láng狈极了,水从金丝眼镜上一路滑到他嘴边,他张口可能是想骂我,然后水就溜进了他的唇,我赶在他前面说了句让他恶心的话,我说:“刚刚我不小心吐了口水在杯子里。”
于东整个人都是一颤,他有洁癖,我深知。
我带着嘲讽对他说了第二句话:“赫羽锡刚刚过来看我时吻了我,我一直没舍得咽口水。”
于东脸色瞬间青紫一片,顿时形象全无,弯着腰抽出chuáng底下备用的水盆,“哇”的一声吐得天昏地暗。
别说,哪怕于东自命清高,穿得也人模狗样,吐起来照样臭气熏天。
“于经理,一会儿麻烦你收拾gān净。”我从chuáng上蹦起来,无比庆幸只有一只腿受伤,顺便瞄了眼chuáng脚挂的牌子,知道腿是骨折,接着一蹦一蹦出了门,站等于东把我屋子打理gān净。
事实上我想多了,于东这种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收拾房间?以前他脱的袜子都是我一只一只洗gān净的,这人向来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
在医院住了三天,于东没再来找我,赫羽锡更没有来找我。
我觉得他把我忘了。
倒是舒君来找我了,还带了重礼。
我见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赫羽锡,不等他坐稳当,开口就问:“赫羽锡呢?”
“你两真有那么好?开口闭口就叫人。”舒君一屁股歪在我chuáng边:“是我不是他,挺失望吧?”
和他较真我就输了:“哪里。”
他突然从金灿灿的钱包里摸出一张卡,扔到我脸上:“羽锡让我给你的,啧,原本打算我自个儿藏着。密码是你生日,话说,你生日是什么时候?”舒君凑到我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
我笑得尴尬,捏着赫羽锡托他带过来的卡,如同扛了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据说有钱人分手时就喜欢给qíng。人一些分手礼,钱、车、房、钻戒,不知道我手里这卡又算什么。
“你也别哭丧着脸,这事儿我替羽锡做得多了,你习惯就好。”
“那倒是。”口是心非回了一句。
舒君轻咳两声,忽然变得扭捏起来。
我好奇:“你是不是还有事?”
他表qíng变得无比凝重,吓得我以为赫羽锡出了什么大事,然后这钱是散伙费,目的是不把我牵扯到内。
然后舒君对我说:“你是不是那个卖酒女的朋友。”
“卖酒女?”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舒君摸着下巴,面带尴尬:“有一次你不是一个人在喝酒,后来来了个卖酒女找你。就是那女的。”
我恍然大悟:“你说阿琳?”
“原来她叫阿琳啊……”舒君意味深长嘀咕了一句,我提高警惕。
“你认识阿琳?”
“睡了一晚上而已,算不得认识。”舒君给了我一颗重磅炸药,炸得我脑子哄的一声,神经瞬间断了路。
门这个时候突然被推开,隔了三天未见的赫羽锡走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他对着舒君说的。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是他对我说的。
我望着他,突然间找回了思绪,又涌起一股怒意,愤怒得忍住不要冲过去掐死舒君。不过是睡了一晚上而已,难道这个社会女人的地位还是低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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