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卖酒女还有几个是清白的,阿琳必定是头一个。
阿琳她,从来没跟人睡过。
“滚!”近乎是从牙fèng里,我挤出这个字。
我怕我控制不住。
赫羽锡和舒君都吓了一跳,我头一次愤怒到咬牙切齿恨不得给自己捅一刀。
赫羽锡走过来,手已经探出,我一巴掌拍过去,狠狠瞪着他:“你也滚!都他妈的滚!”
“田燃。”他带着不满,叫我。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闭上眼狠狠地深呼吸,但无济于事:“滚,滚,滚!”
“出去!”赫羽锡冲舒君吼了句。
我被他狠狠抱紧怀里,一条舌头滑进唇里。
印入眼暸的这张脸确实英俊,如果换个时间换个气愤,我可能会好好享受一番。
但时机显然不对,我气得把牙齿狠狠一合,一口血腥在嘴里蔓延开来。
赫羽锡凶巴巴瞪了我一眼,骂了声“艹!”然后直接扑过来,压着我在chuáng上吻了起码半个小时。
他松开我时,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老子从来没受过这种罪,田燃,你他妈,够狠!”
我梗着脖子,不说话。
三秒后,他声音软下来,捧着我的脸蹙着眉:“别生气了,嗯?”
“你哄小孩子呢你!”我又气到了,但是和刚刚气得脑子发懵不同,这次是气得胃疼。
赫羽锡耸肩:“你的智商也只能和小孩比。”
我:“……”
“好了,我来接你出院,咱夫妻两的家务事,回家里关了门,躺chuáng上慢慢谈。”他笑得及渣。
我甩个刀眼子过去,没阻止他抱我。
舒君还在门口,目光带火盯着我。赫羽锡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他就跟腌萝卜似的,歇了气。
“他看起来很怕你。”车上,我随口问了句。
赫羽锡松了一只手伸到我腿上:“你的错觉。”
我没追问,bī仄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最后是赫羽锡先开口了口:“这几天我有点事,去外省了一趟。”
“关我屁事。”又是口是心非的一句,其实这句解释成功取悦了我。
难得赫羽锡没有和我斗嘴,一路平和回到别墅。
三天而已,这地方很让人怀念。
除了房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女人。
我僵在赫羽锡的怀抱里,面前这个女人看上去和我年龄差不多,标准瓜子脸,赤着脚,身上只套了件紫色的真丝睡裙。
肩带细得能跟头发丝作比,领口低得跟比基尼似的。
托着我的手臂力气有一丝变化,我侧头看向赫羽锡:“不介绍介绍?”
赫羽锡眸中闪过一道光:“没必要。”
赫羽锡说这话的瞬间我,我从对面站着的女人脸上看到了失望,还有难过。
进卧房后,我拉住要走的赫羽锡,问他:“你不先和我解释解释你这张卡?”
他笑了声,坐到chuáng边在我额上印了个浅吻:“原本想叫你自己办出院手续,不过就你这个半残废像,我不放心。”
“舒君说你给过很多个女人这种卡。”我直bī重点。
“不多,连你还不到十个。”
十个还算不多?我垂下头,有些气酹。
“女人,别告诉老子你在吃醋。”赫羽锡伸手抬起我下巴,qiáng迫我和他对视。
“你不爆粗口的时候其实还挺人模狗样的。”我歪过头,躲开他的作妖的手。
赫羽锡直接伸手把我脑袋死死捧住,我越挣扎他捧得越近,耳朵都被他捧得发疼:“于东也挺人模狗样的。”
“你吃醋?”我反问他。
他竟然“嗯”了一声,这一声及其轻,偏偏撩进了我的神经末梢上。
然后就在我傻bī的想主动给他一个吻以表忠心贞洁时,原本被掩上的门被那个神秘的女人“踹”开。
正文 第24章 真名梁翠花
“不好意思,我把包落在这房间了。”她两只手绞在小腹前,显得很是局促。
出于女人的直觉和危机感,我觉得她在撒谎。会把包落在主人家卧室的女人只有一种:自以为是女主人的女人。
我挑眉看向赫羽锡:“真的不要介绍介绍?”
“成可。”赫羽锡转头看向这个叫成可的女人,平静得可怕:“你的包为什么会在这屋。”
我偷笑了声,没想到这女人目的不单纯,但赫羽锡好像并不领意。
成可眼神有瞬间慌乱,赫羽锡接着就说:“你住这屋也行。”
“凭什么!”我一激动,冲赫羽锡就吼:“我睡的这屋。”
成可说:“没事,我睡客房就成。对了,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赫羽锡瞪了我一眼,我不服气瞪回去,他叹了口气,不容拒绝把我抱起,抱到了客房。
那一刻心凉得跟三九天又被泼了一桶冰水似的。说白了,在赫羽锡心里,我这个挂名的妻子是越举了。
饭是成可送到我面前的,她终于把真丝睡衣换成了家居休闲服,衣服准备得这么齐全,看样子是常住。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羽锡他挺喜欢吃的。”
菜色不错,起码我自认为做不到这么好。
“你们认识多久了?”
成可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也没多久,十来年而已。”
她说得风轻云淡,我却咋舌。认识了十来年的女人和一个半年都不到的女人,傻子都知道偏着谁。
“听说……”成可若有所思的瞧着我,yù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她笑了下,眉眼弯起时美得跟桃花似的:“没什么,我先出去了。”
于是这段饭是我一个人蹲在客房吃,赫羽锡和成可共进的。
第二天我qiáng烈要求带着拐杖去公司上班,从赫羽锡口中得知成可要暂住在这栋别墅里,我就平不下心和她待在一个房间。
赫羽锡什么都不解释,我心里越着急。狗都知道撒泡尿标记自己的领地,一旦领地被侵犯必定卯足了劲儿扑上去和来犯者撕咬一番。
但是我连撒泡尿标记的资格都没有。
这房子不是我的,唯一的优势也不过是顶着赫羽锡妻子的头衔。偏偏知道我两是夫妻的,恐怕全天下就我和赫羽锡两个。
赫羽锡没阻止我,他亲自给我买来了拐杖,开车送我到办公室,于东就在对面带着火光看我。
“我有点事,你先看看,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等我回来。”
“你去哪儿?”我愣神了,把已经抬脚的赫羽锡抓住,可怜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猫。还是爪子被主人绞掉的那种。
赫羽锡有些不耐烦把我推开:“有点事。”他没多解释,然后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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