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青春的那段日子_月十八【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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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吸烟?”

  这么快的见面着实让我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问,不过在我印象中确实从来没见他吸过烟。

  “嗯,很少吸,面对没有把握不知道怎样处理的事qíng会偶尔吸一支。”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脸,貌似想从我的脸上找出qíng绪变化。

  “那个,我们暂时还是别见面的好。”我有点尴尬。

  昨天的事qíng虽说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和陈译远以外的人发生过身体关系,即使我到现在也没和陈译远发生过身体关系。

  “张晴,我是认真的!”

  我能感觉到他因紧张而全身肌ròu紧绷,我终是抵不住他神qíng专注的视线,轻声说:“对不起”,然后快速的打开门钻进房内,把他拒在门外。

  我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实在没心力在应对他,我还没有从何皖的事件中走出来,也不想这件事qíng被陈译远知道,我想和陈译远生活在一起,我也不能保证陈译远是否不在乎这件事。

  ☆、一刀两断

  在家窝了很久,打开电脑,匆匆浏览一下网页,所言问题依旧是往年老生常谈的问题——今年chūn晚是否好看。实在没有兴致看这类的娱乐节日,喜庆的气氛反倒更加映衬我心苍凉,鼠标一点,关闭电脑,拿起手机给涵冰打电话,依旧关机,已经四天找不到她的人影。

  无力起身,准备重新躺回chuáng上看天花板,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拖拖拉拉的打开门,涵冰脸色憔悴的站在那里,她看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胃内空空。我从脚往上把她打量一遍:“进来洗刷一下,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吧。”

  我不知道她这几天去了哪里,但是我很确定她这几天过的不好,很明显这四天她没有换过衣服,没有认真洗刷过,头发毛燥的散放着。

  我站在涵冰的身后看着她洗刷,才发现láng狈的不止是她,镜子中的我脸色黯淡发黑,嘴唇gān裂爆皮,睡衣扣错纽扣。

  “你这几日就躺在家里独自神伤,不吃不喝。”涵冰从镜中看着我问。

  “算是吧。”我并不想告诉她我和宋帅这几日发生的事qíng,“你这几日去了哪?”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去处理何皖的事qíng,你也洗刷换件衣服,我们去日照找林孟瑶。”

  涵冰说到林孟瑶时仿佛这三个字是从牙fèng中蹦出来的,我真笨,居然没想到涵冰消失这几日必是调查何皖那日发生事qíng的细节。

  洗刷完毕,回到卧室,我看见涵冰打开衣橱,伸手拿起那件羊绒呢子大衣又放了回去,这件呢子大衣是何皖出钱买的,当时买了四件,我们四人每人一件,因为走得是淑女名媛风,我穿不出这样的气场,所以一直挂在衣橱内没穿。

  涵冰拿又起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套在身上,我穿一件卡其色短款羽绒服跟在她的身后出去。

  我不知所以然的跟着涵冰来到车站,然后上了去往外地的大巴,我很想问她我们究竟去日照什么地方,但很显然她并不想告诉我,因为一上车,她就把脑袋放在椅背上闭眼假寐起来。

  坐三个小时的大巴下车后,我又跟在她身后上了一辆短途绿色小客车,约计半小时后下车随她下了公路,转了N个胡同,来到一家古铜色大木门的门口,门口右边的墙壁上靠满了花圈。

  我不明的望着涵冰,然后随她迈进那户人家,院子正对的正厅里面放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谁,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因为里面没有我认识的人,当我正好奇的环顾四周,走进正厅门口,我看见林孟瑶正搀扶着郭江成的妈妈站在棺材的一旁,我很震惊,没料想到躺在棺材里面的人居然是郭江成,看来他的病终没有被治好。

  更让我震惊的是林孟瑶看见我们来时的神qíng,居然比我知道这是郭江成的吊丧时的表qíng还要震惊,她的眼睛挣得很大,嘴巴微张,我甚至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的恐慌。

  是的,她应该恐慌,看涵冰那冷若冰霜的表qíng,她肯定能料想到我们是为何皖的事qíng而来。

  涵冰站到棺材前面,按照当地的习俗跪下对着棺材磕一个头,我也学着她的样子跪下磕头,磕完头接下来应该是走到死者家人前说几句安慰节哀之类的话,涵冰站到林孟瑶和郭江成妈妈面前,眼睛直视林孟瑶,我本想对着郭江成的妈妈说节哀,但是看到涵冰那宛如刀子一样盯着林孟瑶的眼神,我就吓的没敢说出话,我看一眼林孟瑶,然后直接把视线投向别处。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她,我是恨她的,恨她居然对自己的好姐妹作出如此令人痛恨可耻的事qíng,因为她,一个活生生的何皖就没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应该具体怎样恨她,毕竟她也是我的姐妹,我也很想不把她再当姐妹,我也无数次在自己心底告诉自己,林孟瑶已经不是我的姐妹,可是当我面对她的脸时,我才意识到我办不到,起码现在是办不到。

  “你们来了,何皖怎么没来?”林孟瑶的声音颤抖着。

  “她来不来不了了!”当我听见她颤抖着说出“何皖”两字时,心头一紧,她怎么还好意思提何皖。

  “何皖死了,死在学校的cao场上。”涵冰咬着牙开口。

  从她的声音里面就可以知道,她现在是多么qiáng忍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倘若她是一条láng,估计此时林孟瑶已经被她撕裂的四分五裂,血ròu横飞。

  “何皖死了?”林孟瑶有点不敢相信涵冰说的话,踉跄的后退一步,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

  “死了,让你害死了。”涵冰不依不饶般上前一步,靠近林孟瑶的脸,咬牙切齿般回答。

  林孟瑶直接“噗通”一声瘫在地上。面色煞白煞白,白的让人有点害怕。

  涵冰转头对我说,张晴咱走吧。我点点头和她相继走出院子,胡同里面陆续有人去郭江成家送烧纸吊丧,在农村里面死者为大,不管你们家是否和死者有关系,都会买一小叠烧纸送去。

  我们在村头的汽车站点附近住了下来,房间窄小yīn暗,铺盖上泛着cháo湿和长时间未洗的霉油味。

  我们在这家到处冒着cháo气和霉味的小旅馆连住3天,期间下了2天的雨。

  涵冰除了吃饭时间其它时间都用在发呆上,她几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侧身倚靠在门框上,双眼放空般望着外面的一切,双眼放空,其实她什么也没有看。

  第三天,林孟瑶出现在我们住的房间门口,当涵冰的视线第一时间发现她时,眼中立即有了光彩,那是一种雄鹰见到猎物的眼神,她等她好久了。反倒是我有点害怕这一刻的到来。

  “进来吧。”涵冰咬着牙,带着恨意和蔑视的眼神扫一眼林孟瑶。

  林孟瑶咬着嘴唇,步履缓慢的挪进来,很明显她的身子比之前相比显得更加单薄。我搬一个椅子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回chuáng上,她看一眼涵冰,见她视线望向窗外,小心的坐下,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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