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愿此生不负你_姒锦【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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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还真渴了!

  喝完了,又想到什么似的,将水壶递给抱着她的男人。

  “火哥,喝水。”

  愣了一下,邢烈火眸底一沉,还是接了过来就着她喝过的壶口喝了一口,连翘又将一块饼gān递到他唇边,浅浅地笑。

  “来,有福同享,你也吃。”

  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目光越发深邃。

  小武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他跟在老大身边好几年了,知道他最讨厌吃饼gān。

  ……

  也许是糙根做惯了——命贱。

  窝在火哥怀里,烤着火,任由他给她挠着痒痒,累得不行的连翘竟然昏睡了过去,当然这怪不了她,黑夜大逃亡外加一场高qiáng度的野战,没被整死就算不错了。

  梦短时长,果不其然。

  等她睁开眼,愕然发现竟到了她逃跑的NUA基地了。

  天未亮,雨停了。

  而她还稳稳地窝在火哥怀里,就是现场气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昂头一望——

  一望不得了,连她两只光着的脚丫子都溢出一股寒意来。

  平日里就冷得碎渣的火锅同志,此时那表qíng冷上加冷,寒上加寒,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剜心的冰刺儿。

  怪异!

  “火哥?”

  没有反应。

  别开脸,她条件反she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怪异的源头——NUA基地外的空地上,拉上了一溜儿的军用帐篷,迷彩绿的帐篷外,全副武装的战友们严阵以待的等待着领导。

  而片片绿叶中,伫立着一朵红花。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但却瘦削得有些过份单薄,穿着一身儿红裙子站在那抹绿色中。

  红,红裙子?!

  脑子一激灵,连翘清醒了,记忆倒带,火哥卧室里那副诡异的油画,繁华大街上的惊鸿一瞥,那个让他急急下车追赶的红裙子女人。

  ‘旧识’,就是她了吧?

  有jian丶qíng!

  好巧啊,渊源啊,qíng根深种?失而不得?

  是哪一种?!

  女人的直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大多时候比理智来得更快,鬼使神差一般,连翘勾唇淡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亲热地揽住了火哥的脖子。

  自动忽略心尖儿那股子来历不明的酸涩,她好整以暇地看着!

  邢烈火愣了愣,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低低斥责——

  “傻丫!”

  咳!连翘脸上一烫,火哥大神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邪恶的本质。

  算了,管他的,关她屁事?

  缩回手,她诡异地假笑,“火哥,那女的挺漂亮,正主儿?”

  “闭嘴!”狠狠瞪她,他那目光冷得像要掐死她。

  凶什么凶?好歹他俩伪夫妻,真pào丶友不是?

  连翘无奈叹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俩走近,易安然抚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红裙的褶皱,委屈地咬着下唇缓缓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险地眯眼,一抹冷意扫过去,双手紧紧搂着连翘一动不动。

  易安然手顿在半空,脸色苍白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么?我,我,烈火?”

  反应,神qíng,动作,明显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谢铭诚。

  上前两步,谢铭诚小声汇报:“老大,看押她那俩NUA份子召供说,她中枪殒伤了头部神经,又被关了好些年,脑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脑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复而一抹yīn寒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为什么活着?我不该活么?烈火,烈火,我不该活么?头,我头痛……”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脑袋摇得像波làng鼓似的。

  我见犹怜!

  连翘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铁,邢烈火不仅目光冷,说出的话更冷。

  “死了,比活着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么?

  当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则永远凌驾于qíng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兴许会记她一辈子,可她竟然活着——

  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推翻重新定论。

  活着,才是彻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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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自始自终在笑着看戏,手拽着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怀里,十分信赖和亲密。

  老实说,她很意外。

  邢烈火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俊逸冷峻的面容没有半点儿温度,丫冷漠得就不像个正常人,怎么都捕捉不到一丝的qíng感,难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抛弃?记恨呢?

  伪装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双眼睛就盯着她看过来。

  “身上又痒了?”

  好吧,看热闹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痒啦……

  她笑得倍儿甜的配合他:“没多痒……火哥,她是?”

  “旧友。”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望着他,连翘低低笑。

  瞪了她一眼,邢烈火yīn沉了脸吩咐谢铭诚:“致电易处长,明天接人!”

  说完,越过脸色泛白的易安然,抱着连翘扬长而去。

  他,看上去极冷。

  “烈火……”易安然手脚冰凉,拳头暗暗攥紧,几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实的qíng绪表现出来,还得装傻——

  七年里,她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恰没有这一种,他的怀里抱着赤脚的漂亮女人,女人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他们的甜蜜,折磨得她心碎。

  七年前的他,虽说一样冷酷狂肆,但对她好歹是不一样的。

  而现在,他都不愿让她靠近,那她的qíng感,七年的念想,又如何安放?

  头儿那里,她又如何jiāo待?

  ……

  军用帐篷里,单兵行军chuáng又窄又小。

  连翘暗慡。

  能一个人睡觉了!

  可怜见的,没有睡衣,没有洗澡,连条gān净的內裤都没有。

  将就着在火哥的行军包里翻了件迷彩T恤套在身上,完了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小眼神儿暗示‘喂,你该走了’。

  不曾想,却被他拽了过去就翻开了衣服,到处查看——看,再看,仔细看,看来看去。

  对,是看,是认真检查,绝非耍不要脸!

  于是,她那两只脏兮兮的小脚板儿和那些血红的水疱就落入了他的眼底。

  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沉得发冷!

  “难受不?”

  “废话——”斜睨着他,连翘没好气儿地左挠挠右挠挠。

  “别挠了!”眉目一冷,邢烈火吼她。

  yīn晴不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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