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他,连翘往后一倒就躺倒,拉过被子将自己一盖。
“喂,我要睡觉了,管你的‘旧友’去!”
“少跟老子找抽!”火哥目光yīn寒,一字一字冷得吓人。
说完,掉头走了。
靠!
连翘气得掀开被子,脚下一阵临空虚踢着撒气,倒霉的是,一不小心磨了水疱的脚板儿就踢在了搭帐篷的铁架上。
咝——
钻心的疼,心肝儿都在颤,她抱着脚直咧嘴。
混蛋啊,真丢下她不管了!
心里一阵酸涩,止都止不住!
……
不料,一会儿功夫,火哥又回来了。
好家伙!
水盆儿,药品,有吃的,有擦的……不是没带卫生队么,这东西哪找的?
邢烈火yīn沉着脸将她拎起来,默默地为她清洗那双脚,再用棉签儿醮着药水一点点在她的伤口上蹭,完了还给她吞了一粒儿抗过敏的氯雷他定分散片。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但手劲忒大。
连翘咬牙忍着痛也不吱声。
恼了,不伺候坏脾气。
他跟初恋置气,凭啥拿她撒气儿呢?
面无表qíng地弄好这一切,邢爷近乎自nüè地控制住那股子冲动,一遍遍提醒自己,她受伤了,忍忍吧!
完事儿,吁了一口气,蛮大力的将她丢在软软的被子上。
正待转身。
轰!
脑门儿直接炸了!
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迷彩T恤不慎翻开后掩不住的美丽身体上,细白而粉红的色泽,在过敏之后比平日更为撩人的肌肤……
这个角度,看得格外銷魂。
被他那眼神一瞧,连翘同志有些儿羞涩了,飞快地扯下迷彩T恤盖住腿,急吼吼地问。
“看什么看?”
“快睡!”邢烈火冷冷地说了句,命令式的语气不过为了掩饰自个的láng狈。
可,刚跨出去一步——
“邢烈火!”
连翘这会儿不想和他计较,但该他的责任不能少,“你得帮我把內裤洗了——”
什么?
邢烈火咬牙转眸,恼怒至极。
“你他妈不想睡了?”
轻‘哼’了声,连翘笑问,“洗不洗,不洗我就大声嚷嚷,说你把我內裤给偷了!”
“你!我他妈欠你的?”
“那,洗?还是不先啊你?”
邢爷低声爆了句粗,顺势拉上帐篷门,冲过来一只手就扣在她后脑勺上,另一只手将她整个儿扯过来窝在怀里,死盯着,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个儿的心qíng。
又气又无奈。
本来为了易安然这事心里纠结,没啥兴致做那事儿,可一沾上这丫头,那诡异的火苗就直往上窜,弄得他都有点儿鄙视自己了。
在没有连翘之前,打死他都不会信,他邢烈火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发疯,几乎不由控制的抛掉理智和规矩,而且还见天儿的觉得yù求不满。
可实事,真就成了这样。
暗沉,冷厉,他qíng绪莫名。
却阻止不了心里头不明不白升腾而起的渴望。
是的,渴望。
一咬牙,他死命地搂紧她,冲动得近乎野蛮。
“洗没问题,老子先弄个够本儿。”
帐篷与帐篷之间的距离很近,连翘害怕被人听见,开始小小地挣扎。
“邢烈火,你疯了?到处都是人!”
一把将她按在身后的被单上,火气攻心的邢爷说话又冷又臭。
“你别叫不就听不见?”
“猪头,人的本能懂不懂?”
“行,我轻点,你小声点!”
连翘yù哭无泪。
双手抵在他肩膀上,她小声嘟哝:“你讲不讲理了?明知道我不舒服……”
“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不要怕……”
望天,连翘有些扭曲。
这是火哥说的话?
抵抗的手被他捉住了,他的吻,霸道,急切,仿佛要吞了她。
这种激缠的吻法,让她渐渐忘qíng地和他吻在一起……
不料,激战正要打响,帐篷外面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被打断的火爷,那脸色yīn沉得要人命。
不说话……
他加重了语气,“她妈的,到底是谁?”
外面静静的,还是没人讲话……
懊丧地翻下来系好皮带,他扯过军被将连翘盖好,几步过去怒冲冲地拉开帐篷。
帐篷外,易安然无辜的双眸痴痴地望着他,委屈地扁着嘴,可怜巴巴的表qíng与她的外形极不相衬。
“烈火,你,你不要我了?……我,我也叫你火哥……你,要我吧?”
坑深 042米 别总逆着我
捏了捏握了个空的手指,易安然愣了。
眼前的邢烈火,眼神锐利如鹰,身上笼着一层凌厉的杀气。他并没有什么改变,一如既往,他还是不喜欢女人触碰。
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却恰是他独有的魅力。
可行军chuáng上那个女人——
微笑如花瓣儿的脸颊,一双潋滟的美眸顾盼生姿,细白得宛如陶瓷般的肌肤上还泛着被他狠狠疼爱过的痕迹,这些都是伪装不来的,可以让她很容易猜到,他俩刚才在这儿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烈火对她就可以?
心,如刀割。
但现实不允许她悲愤。
不安地垂下眼眸,她将双手垂下绞着裙子掩饰心底的慌张,看上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怯生生地问:
“烈火,火哥,你,你不要我了吗?”
这样柔弱的女子,是男人都该心软了吧?
冷眼旁观,连翘丰润的唇,勾起一道暗讽的弧度——
呦嗬,扯犊子扯她面儿来了。
持续僵持。
1秒,2秒,3秒。
很短,但连翘觉得时间很长。
行,刑烈火,你没反应是吧,那姑娘给你俩腾地儿。
装谁不会?
本姑娘门儿jīng了!
连翘优雅地拿过刚才被邢烈火剥掉的T恤,轻启的唇色还泛着被他亲吻过的水润色泽,长卷的睫毛,轻眨之下暗嘲的韵味十足,将被他弄乱的长发松垮地挽起,不疾不徐地赤着脚下地。
嘴角微笑着,一直微笑——
“让给你们了,别把chuáng弄太乱!”
好吧,幽怨争宠不是她连姑娘的范儿。
要不起的男人,她不要!
顾不得着装不雅,顾不得还光着腿,顾不得还赤着脚,她就是不想杵在这对儿旧qíng人之间惹人家膈应,同时也膈应自己。
邢烈火一愣,捏紧拳头冲了过来抱住她。
“连翘,你他妈找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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