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暮_阿谢Setsuna【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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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秘书从善如流地把他扶起来,他谨慎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总是机械般jīng密严谨的少东家,他此时神色疲倦不服往日严肃刻板,脸颊带着不正常病态,于是关切道:“邵总你不舒服了?”

  “有点发烧,送我回去休息一下。”邵君泽脚步虚浮,就这颜秘书的手把半身力道加在他身上,两人并肩走过电梯,邵均泽不经意瞥见地上一角,莫名地笑了起来。

  颜秘书跟着看过去,那角落里遗落了一双香槟色的高跟鞋,于是满心好奇却又不好挑明了问。邵君泽说道:“颜秘书,麻烦帮我把这双鞋留下来。”言罢他又自顾嘀咕了一句“到了点儿就连鞋也不穿就跑了,还真是灰姑娘啊。”

  这一句嘀咕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生生勾起了颜秘书的满腔八卦魂:“那邵总,您刚才gān什么把这姑娘气走了还不去追?”

  邵君泽:“不是故意的,气走她是因为我有起chuáng气,不去追是因为现在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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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君泽虽是小病,却惊动了一大家子人,医生看过让他服药后卧chuáng休息,他倒也遵医嘱jīng心修养。

  卧室门被轻叩了两下,接着就听见门把手被转动的声响,面容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弟弟从门fèng里探出了脑袋:“哥,好些了么?”

  邵君泽见人不经同意就推门便知道是邵益阳,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好些了。”

  说话间,邵益阳已经走到了邵君泽跟前:“哥哥你也真是,工作是做不完的,何必这么严于律己,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邵君泽淡淡瞥了邵益阳一眼。长兄与幼弟总有些不同的,父亲好像对他总是特别严苛,而对益阳格外纵容。邵君泽十六岁只身去异国打拼,六年后修完商科课程回国,开始跟着父亲开始经手邵氏事务。他素来对自己苛求得近乎变态,从不允许自己轻易犯错,长此以往,老觉得时间不够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赶着自己。纵然如此,他谈成的大宗生意,却也从未得到父亲的奖励,但凡有失败却少不了受到责任。邵君泽却没办法把这些对邵益阳说。他想了想,推说道:“我只是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邵益阳一面同qíng邵君泽一面为自己庆幸,望着邵君泽笑了起来:“幸好公司的事qíng有哥哥你担着,我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

  邵君泽看着邵益阳的笑容,有种莫可名状的感触。时至今日,自己在邵氏任劳任怨,父亲却从没表现出要将邵氏让自己接手的意思。也不知道这个弟弟是真傻呢还是假聪明,他之所以能活得如此随心所yù,不过是因为自己将邵氏的担子一力担了下来,可邵氏如此大的家业,他难道真的半分也不为所动?

  望着邵益阳,邵君泽反而有几分羡慕起来。

  注意到邵君泽在看自己,邵益阳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邵君泽摇了摇头,问出来的却是:“昨天你带过来的那个女孩子,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学妹啊,上次你不是见到过么?”

  “只是学妹?”

  “只是学妹。”

  “不太像你的风格啊,如果喜欢人家,gān嘛不追到手?”

  “谁说我喜欢她了?!只是因为她这样的学霸用起来顺手而已!”

  邵君泽眯起了眼:“真的不喜欢?真不喜欢你gān嘛这么帮着她?别告诉我是师兄罩着师妹啊?”

  邵益阳被邵君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哥哥你……只是萧暮有男朋友,我下不去那个手。”

  邵君泽对弟弟的态度有些不不以为然:“只是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了,你们只是认识时间早晚的问题,谁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

  “那也得人家喜欢我不是?不然一厢qíng愿撞南墙,自己摔了个狗啃泥不说还给别人添堵,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邵君泽便不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了片刻,邵益阳说道:“哥,爸爸昨天跟我了好久,要我去公司上班,熟悉公司的管理。”

  邵君泽嗯了一声,他早就料想父亲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接管公司,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邵益阳见邵君泽不动声色,推了推邵君泽的肩膀:“哥你别光嗯啊,你去替我跟老爷子说说放我一马呗,反正公司有你照应已经足够,gān嘛让我去掺和?”

  “老爷子一向溺爱你,现在正是公司用人之时,你既然是我邵家的儿子,自然就要担起一份责任,别再任xing惹老爷子不快了。”邵君泽说完也觉得自己尤其地口是心非,只在心底自嘲式地笑了笑,不yù多言,便卷着被子翻过去身去背对着邵益阳,“我有些困了,回头再跟你谈谈。”

  ☆、08

  白天小组项目讨论,邵益阳跟萧暮之前就沟通过这次讨论的内容:邵益阳负责掌控全场,萧暮则见fèngcha针补充。然而这天萧暮一直神游天外,时不时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状态十分反常,于是一场双簧变成了邵益阳的独角戏。邵益阳虽然发挥得淋漓尽致,却也觉得少了些乐趣。讨论结束后,邵益阳凑到萧暮身边,伸指在萧暮跟前晃,问:“你今天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萧暮只觉得邵益阳的手指晃得人心烦,一掌拂开:“没什么,我有些事qíng先走了。”

  “有什么急事吗,我送你?”邵益阳想了一会儿,猛然想起前两天带萧暮去公司酒会正好碰上的宋媛跟简非。他早该料到萧暮当时一定会觉得不舒服,可是当时他被父亲喊去跟公司高层接触,自己尚且应接不暇,终于应付结束了回来也没找到萧暮,只以为她早早回了家。邵益阳后来又跟父亲就公司事务长谈,得知一些碎三关的陈年旧事,暂时也就将萧暮的事儿搁置脑后,此时回想起来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庆幸。

  萧暮gān脆利落地回了他一句不必,收拾完东西就拎起包离开了会场。

  邵益阳听萧暮语气,觉得果然跟平时不太一样,不大放心地悄悄跟了上去。

  暮□□临,邵益阳跟着萧暮去了坐落在城中湖边上的一家咖啡馆,他与萧暮保持了几米的距离,就见萧暮拨通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就见简非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两人在靠水的坐席上相对而坐。

  尽管心里出离愤怒,萧暮还是在等服务生上咖啡的时间里尽量平复心qíng:“你说你有话要跟我说,那说吧。”

  简非盯着萧暮的脸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舔了舔唇瓣,才一咬牙说道:“我们分手吧。”

  萧暮是抱着质问的决心来的。她以为在电梯下坠的那一瞬间已经顿悟:她先前目睹简非的爬墙又想明白了简非对自己的利用,心里始终有一股憋屈与郁闷不曾发泄,可回想起来她对简非的感qíng虽说不上抵死缠绵、难舍难分,这些年的真心相处却是不掺任何水份,简非说出分手二字,倒的确是令她始料不及。

  一瞬间萧暮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扼住了一般,双手死死攥住杯子,热咖啡的温度隔着杯子传递到掌心,烫得掌心发红她也仿佛不自知,沉默良久,才故作无所谓:“既然你想分,那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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